这明明是徐家先前羞辱娄丛娟的话,又被娄丛娟原封不动奉还,徐家大女儿提着扁担就向娄丛娟劈头盖脸打来——娄爸站的远来不及拉,徐村长是没料到徐东泽大姐这么大胆子,在他还在考虑时就敢动手。
能拉的人都来不及拉,徐家大女眼里露出精光,感觉娄丛娟马上就要倒在她扁担下,她看不惯这漂亮的脸蛋很久了——
娄丛娟动了动,大家都以为她倒在了徐东泽大姐的扁担下,有些不忍相看,眨眨眼,娄丛娟好生生站在原地,李大姐捂着手腕痛的跳脚,那扁担一眨眼竟被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娄丛娟夺了过去拎在了手里。
娄爸娄妈赶紧站在了女儿身边,检查自家女儿有没有吃亏。徐老太没料得徐家大姐会这这种层次的“械斗”中吃亏,正要大骂不争气的女儿,却见李大姐抬着手露出手腕,又红又肿,好大一圈,不说用都是娄丛娟下的手了。
“嘶……”围观群众倒吸一口凉气,以前没看出来娄家丫头下手这么狠啊?怕殃及池鱼,村妇们不禁都往自家男人身边靠靠,才感觉找到了点安全感。
娄丛娟安抚了娄爸娄妈,拎着那跟扁担,轻轻松松掰成了两截,随手一扔,入地几尺,只剩下几根断口处的木头尖刺在提醒着人们,它的原身,是根实木做成的扁担。
徐老太气得肩膀不住地抖,横眉怒目,薄薄的嘴唇在微微颤动。
是个有眼睛的都能看出徐老太非常生气,这是她靠着撒泼横行徐家村这么多年,第一次受挫,怎能不怒?
换成往常,她早就冲上去厮打对手或者倒在地上装疯卖傻撒泼了,今天却带着气,硬生生忍了这口气。
娄丛娟这些日子一直感觉自己被改造的身体充满了爆发力,今天轻轻露一手,将徐东泽他妈,外带着他那一家子“横行霸道”的亲戚都镇住了,娄丛娟还是很满意这效果的。
别说徐老太,就是原本还在考虑的徐村长,看见现在的娄家,不单有钱,还有“武力”,不禁干咳两声:“娄家丫头要修徐家祠,也算是在我徐家村长大的,是孝女,平子他妈,你休要闹了。”
徐老太不服气,大女婿看见娄丛娟捏肿了媳妇的手腕也想动手,暗自比较自己和娄家这个臭丫头的武力值,虽然乡下人大多有一把子力气,但也没有这样随手能将扁担扔进土里没顶的人啊,这需要多大的力气?
大女婿心中胆怯了,又不愿让人看出来说他没胆子给媳妇报仇,徐村长这一句话,可是给了他一个大台阶!
谁不知道啊,徐村长在徐家村有着至高无上的话语权,“村长”只是明面上的职务,他可是徐家村这一代的族长,能请祠堂族法的实权人物!
徐老太听见徐村长明显是准备收下娄丛娟修祠堂的钱,要站在娄家这一边,人老没脸,顾不上要给徐村长面子,不敢直接对上这个她眼前看不透的娄丛娟,转而对娄丛娟老实的父母骂道:“好!好!好!看看你们教出的好女儿,早知道你们这样没皮没脸的人家,当初老婆子眼睛被燕子琢瞎了眼睛,大把的姑娘不挑,要和你们结亲!”
“别的姑娘可不像我这样贤惠,没要礼金没说,你欺负我爸妈老实,硬要我退学了去供徐东泽念书,生活费我就不和你计算,这些年学费的收据我还留着,你就是说上天去,这个钱也必须还!”
娄丛娟早就下定决心要自己解决这事儿,自然要保护好娄爸娄妈,看见徐老太转移大家注意力,娄丛娟怎么会叫她如愿。她知道徐东泽他妈惯常欺软怕硬,故意拿话吓她,其实那时候她满腔心思都在徐东泽身上,如何会想到去保留什么学费收据了。
徐老太见蛮横无用,又转到徐村长面前卖可怜:“卫国叔,娄家这臭丫头是要逼死我老婆子啊,欺负我老婆子家里没有男人做主啊……”徐老太鼻涕眼泪横流,要博取徐村长的同情。
她一把年纪还要叫徐村长是叔,徐村长辈分在村里是很高的,自然见识也高,娄家能出十万修祠堂,那就是必须要保护的,整个村子有很多人在现场围观,要是他又要钱又不为娄家说话,那以后还有谁会捐款修祠堂?
祠堂没落就是徐家宗祠的没落,也就是他这个村长的没落,甚至是他家这个徐家本家的没落!
看到“卫国叔”迟迟没有开口,徐老太知道他被娄丛娟的十万块迷了眼睛,顿时躺在地上打滚起来。
灰尘满天覆了她鼻涕眼泪的老脸,一团花,再配上她不住翻滚的动作,很像是演技精湛的小丑。
围观群众看的津津有味,娄爸娄妈愕然无语,心里都是悔意和庆幸,徐东泽他妈这样泼,幸好女儿以后不用嫁到她家低头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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