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如此。
喜欢喝酒之人,无酒之时也不见得多想,若是有美酒佳酿放在眼前,又不让痛饮,那岂不是那愁煞酒鬼也?
刘瑁此时心情,与此类同。
穿越前,总是侍候在老板身边,时时警惕,也没什么机会早女人消遣。
此时,有娇美可人的美人儿就在身边,却只能远观,而不能那啥,心中宛如七八只发春的猫咪乱抓乱挠,实在让人捉急。
刘瑁坐立不安,有几次拉开房门,准备一口气冲去吴氏房中,索性来个霸王硬上弓完事,难不成她还能告自己强那啥奸?
只是他终究未将脚步迈出房门,他觉得这代表着他在自律之路上能够走多远。
回首穿越而来这段时光,天天遇险,步步杀机,何曾有一日舒心安宁过?
如此危急之时,吴氏大义,曾几次三番劝告于他,若是他还这般恣意妄为,岂不是寒了吴氏一片真心?
有了这番思虑,刘瑁只得强忍着缩回房内,连那王粲的诗也读不下去,索性卧倒榻上,辗传反侧,孤枕难眠,满脑子满眼的都是吴氏娴静优雅之神,婉约娇美之态。
不知躺了多久,只听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刘瑁心道:“定然是她,不信你不上钩!来吧,夫君之门就是为卿而留!”
刘瑁面朝外侧卧,自打吴氏进门,他便已然警觉。
待吴氏回身插上房门,悄无声息而至,临到卧榻之前,他反而闭目假寐,佯装不知。
那吴氏立在榻前,仿佛心中游弋,犹豫不决,许久,方才轻声唤道:“相公,汝……沉睡否?……”
刘瑁鼾声大起,心中倒是偷笑。
那吴氏唤了两声,见刘瑁鼾睡不醒,反而坐在卧榻边沿,黯然神伤,喃喃自语:“夫君,莫怪妾身,妾身实在不想看到夫君一辈子这般危机度日。若是有朝一日,夫君成为这益州之主,解除日日担惊受怕之危,妾身天天陪夫君逍遥快活,又有何不可?”
吴氏之言,情真意切。
刘瑁虽硬着头皮,躺在卧榻之上,一言不发,然心中着实感动不已。
当此时,他真有一跃而起,冲上去,动一动之冲动。
吴氏这么自语一阵,见刘瑁依然鼾睡,便替他盖盖凉被,欲起身离去。
就在吴氏转身之际,刘瑁断然伸手,紧紧握住她柔软滑腻的玉手。
吴氏回首,见他黑夜之中,目若朗星,直勾勾盯着她,极为惊讶。
“夫君,你……”
刘瑁翻身坐起,一把将她拽到怀中,喜道:“夫人,莫非这是在梦中乎?”
“非在梦中。”吴氏低眉赤耳,双颊燥热。
“怎么可能?”刘瑁摇头,“怕是平日里,夫君心中所求,难以实现,上天有眼,让我与夫人梦中相会,巫山云雨,以慰平生所愿,以解相思之苦吧?”
刘瑁这话,一样说得情真意切,倒让吴氏越发愧疚,原本黯然的眼睛此刻再也忍耐不住,潮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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