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鲁被送往城都,大骂刘璋不仁不义。
刘璋大怒,下令于市曹斩之。
消息传到南郑,被张鲁之妹张玉兰得知,哭绝于地,几次寻死。
刘瑁可舍不得她死,暗暗对几个侍候的婢女婆子下令,若是张玉兰死了,便让她们几个陪葬。
婢女婆子哪里敢不小心谨慎?一步不敢远离左右,将张玉兰菩萨般供着。
刘瑁喜爱张玉兰之美貌,又怕吴氏说他薄情寡义,只是暗暗对张玉兰几次三番用药,单凭自己消遣。
如此过了月余,这一日,又要来见张玉兰,那张玉兰谓众人道:“既然吾兄已死,我一个女儿家,本是无根浮萍,又被囚于此处,能有何种作为?不如便随了主公心愿。汝等也不要变着法儿对我施药,我自从他便是。”
婢女婆子听了,十分高兴,来报刘瑁。
刘瑁自然高兴,寻机离开吴氏,即便前往。
不想那张玉兰跪地哭道:“吾虽女流之辈,然见主公夺了南郑,并不回城都,是想以此为基业,而反刘璋耶?”
刘瑁冷笑道:“女流之辈,何敢妄言?”
“莫非主公不想得与玉兰长相厮守耶?”
刘瑁见她如此说,只得据实答道:“你猜得没错,吾心怀天下,岂肯长久居于人下耶?”
“既如此,吾当直言。汝之部曲杀我次兄公则,吾并不记恨。这一切皆是拜益州刘璋所赐,其杀我母弟,又害我兄长,吾恨不得剜其心、食其肉耳。若主公应允,有朝一日,汝取得天下,杀死刘璋,为吾张家报仇雪恨,吾当做牛做马,全心侍奉,君欲若何,皆遂主公之愿。”
“此言当真?”刘瑁问。
“愿咬指为誓!”张玉兰说罢,竟将左手玉指放在口中咬之。
刘瑁急欲止之,已然晚了。
那张玉兰苍白唇口,一点鲜红,手指之上,鲜血淋漓。
刘瑁急令人为其包扎。
刘瑁遂道:“玉兰妹妹即有此意,吾心甚慰。我这便承诺于你,不出三年,吾定当让刘璋叩拜于你我面前。”
刘瑁说罢,正想离开,张玉兰道:“主公……今晚不留在此?”
刘瑁道:“玉兰性烈,今日见血,我如何敢留?既有交易在此,以后当温顺些。”
刘瑁言罢,刚行几步,又回首言道:“吾与汝,心甚爱慕,只恨天公不作美,让你我分成仇人。既汝有此言,便有转圜余地。我已应你所请,这便再送上一份大礼。前者送药迷汝者,乃杨松之弟杨柏也。这几日,吾便寻机将其斩首,汝当可出口恶气矣。”
张玉兰听罢,遂言道:“如此,玉兰拜谢主公!”
那张玉兰扑通跪倒,叩头于地。
刘瑁离去,实不知这张玉兰之心是真是假也,尚需时日观察。
杀杨柏,却是刘瑁早已计议好的。
此等奸佞小人,只会谄媚,有何用处?
再者,他已杀其兄,久留必为祸患。
前翻令任夔着人监视,是怕其出逃,今翻在张玉兰面前卖个巧,正是时机。
刘瑁吩咐任夔,派人暗中盯紧杨柏,但有任何错事,即便前来相告。
任夔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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