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刘勋治下,民怨沸腾,刘瑁亦知,袁术早晚必败北而亡。
然此时万民皆苦,非他举手能救也。
饶是如此,这两日下来,刘瑁散财数十两银子。
刘云、任夔皆劝,万不可如此。
若是再这么散财下去,他们身上金银用不了多久,便会耗尽,倒是这许多张嘴,如何吃饭?
刘瑁亦知,然他相信,队伍慢慢壮大,岂无吃饭之处?并不过于担忧。
两日过去,未探得二乔所在,又见百姓苦难,心下愤懑。
至晚方回,精神不振。
众人皆不知为何,问刘云、任夔,二人皆不敢明言,只得按照刘瑁所教,说出游疲乏之故。
这第三日一早,刘瑁已然带了刘云、任夔,出城寻找。
又是询问了大半天,已然未询问到一家姓乔的。
任夔终于受不了了,苦着脸谓刘瑁道:“公子,这乔家到底有何重要,值得您这般寻找?再说,我等停留皖城,说是修整,这哪里算作修整啊?比赶路还累!”
刘瑁呵呵笑道:“好了,知道你们两个辛苦。这样吧,我等寻了前边两个村庄,若再无乔家,这便回去,晚上好好歇息一晚,这总可以吧?”
刘云、任夔对视一眼,慌忙拜谢,同声道:“多谢公子大恩大德!”
刘瑁知他二人讽刺于他,只做不知,昂首挺胸,笑道:“嗯,不必称谢,公子我仁义爱人,体恤将士,应该的。”
往前又寻了两个村庄,仍然未寻到乔家所在,刘瑁叹息一阵,心想,或许缘分尚未到吧?
遂带领二人回转马头,望皖城走去。
正行之间,忽听得前方有人喊骂之声:“快走!不交粮饷赋税,这便随我等去充军便了。”
刘瑁听得此言,纵马奔去,转过一片树林,忽见前头有一军官模样儿之人,带着十几名兵勇,驱赶着二三十名青壮年百姓,正往这边赶来。
刘云见了,极为惊慌,忙道:“公子,那些都是官兵,我等还是快些回去吧,免得惹祸上身。”
刘瑁心下不忍,言道:“云儿,公子我岂能眼睁睁看着百姓受此苦难?”
任夔劝道:“公子,我等不易与官兵动手,不然捅了刘勋那厮的马蜂窝,于我等极为不利也。”
刘瑁心知任夔所言甚是,只得概叹一声,调转马头,准备回还。
不想,刘瑁忽见那人群之中,有一中年人,面色白皙,长相清俊,虽头发路线蓬乱,显是受了这帮官兵折磨,与旁边农人相比,气质明显不同。
刘瑁心道:“莫非这也是一号人物耶?既如此,不如救之,也好打听二乔下落。”
刘瑁遂道:“不,那刘勋不过袁术帐下一脓包耳,我岂会怕他?劫道!”
刘云听了,脸色蜡黄,结结巴巴道“公公公……”
“公什么公?”刘瑁叱道,“谁是公公?我意已决,汝二人休要多言。”
任夔拎鬼头刀在手,呵呵笑道:“是,公子说怎的,咱老任便怎的。”
刘云苦着脸,几乎哭出声来,道:“公……公子,那我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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