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军将他虽是外地人,却依然十分谨慎,反问道:“怎么?外地来的吧?来这里做什么?莫非真是前来拜见咱们家主公的?”
张任道:“这倒不是。不是说了么?俺这一路,都是做买卖的。我也姓张,和张绣将军乃是故人,前翻做买卖路过此处,张将军曾经帮助过咱们。咱们跑江湖的,不能忘本不是?这不是,这回前往蜀中,得了些新鲜玩意儿,想进献给咱们将军大人。”
“哦,是这样啊?”那守门将军明显放松了很多,接了银两,贴在他耳边,轻声道,“告诉你也无妨,只是你不要乱说,还有,见了咱们家主公,最好不要乱说话,因为主公正烦着呢。”
“却是为何?”张任眨巴眨巴眼,问,“莫不是投降曹操,不如意么?”
“嘿!何止于此?”那守门将军道,“本来投降曹操,也就罢了,毕竟咱们这里兵微将寡,没有曹操强大。然,祸事不断,刚刚投降曹操没多久,咱们主公叔叔的夫人莫名其妙地丢了。”
那守门将军说到这里,压低声音,说:“你不知道,咱们家主公对他的这位婶娘,可是关怀备至呢。大家都私下传说,他可是对他的这位貌美如花的婶娘甚是爱慕呢。”
“啊?竟有此事?”张任故作惊讶。
那守门将军道:“可不是?你说说,主公爱慕之人,就这么丢了,他能不着即上火吗?这不是,在城里翻来找去,怕是连每个地缝儿都搜过了,就是没找到。嘿,说来也怪,那老主公夫人,天天呆在府邸之中,怎么说丢就丢了呢?”
两人正说着,一骑飞奔而来,言说张绣将军让诸位进去相见。
守门将军也忙住了嘴,接连呸呸的好几声,暗自后悔:“我他娘的真是不想活了,怎么脑子被驴踢了,竟然说出这些杀头割舌的话来?”
只是他这话,张任一行人可就听不到了,因为,张任已经随着那通报的士卒走进城去,会见张绣。
这边张任前去见张绣之事不提,再说南郑刘瑁。
自张任等一行人启程之后,刘瑁也整顿甲士,带兵二十万,自南郑出发,东出房陵,直逼南阳宛城。
刘瑁所作所为,连戏、郭嘉等几个主要谋臣,都不能理解。
毕竟按照戏忠之计,一则可以逼迫曹操退兵,二则可以劝降张绣。
就算要出兵,做做样子,给张绣以压力,也不必如此劳师动众,出兵二十万吧?
这么大的排场,这是要一统天下么?
刘瑁来自两千年后,他对未来天下形势的把握,岂是这些智谋之士所能理解的?
刘瑁之所以如此劳师动众,自然有他的道理,只是事情尚未发生,他不便多说罢了。
然大军刚刚在边境屯驻,刘表便派遣使者诸葛玄前来,拜见刘瑁,询问朝廷东出之意。
刘瑁见诸葛玄神情消瘦,几乎不成人形,心中实在难受,忙令张仲景出来相见,为其诊治一翻。
诸葛玄十分感谢,再三询问刘瑁之意。
刘瑁道:“诸葛先生勿忧,我此次东出,乃为天子讨伐反叛逆贼也,并非欲向刘荆州动兵。先生回去,当可回复刘表,勿要多心生疑。”
“果真?”诸葛玄已经不复旧日光彩,言语神行委顿,形容凄苦。
刘瑁心中难受,道:“看在我兄弟诸葛孔明面上,我怎会诓骗先生?先生单请放心。”
诸葛玄再三感谢,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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