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到达日本的航班落地后,已是深夜。始料未及的是,一下飞机,来接机的同事就是先前跑的远远的她。
我甚至没有亲口询问过她的名字,也未曾和她有过言语,现在却似朋友一样,已和她找了个临近的咖啡厅坐下。
“你不急着走么?”一身职业西装的她,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就连早已昏昏欲睡的店员都因她的背影有了精神“我的车就在车库,我可以送你到酒店”
“你以前认识我?”对一个前几天差点害死自己的女人,不管她把西装穿的多么的妩媚,也不会有多少精力注意到她的衣服上。
衣服是看不出多少心思的,能看得出内心的是她的眼睛。
深邃的眼睛,却不阴冷,有的依旧是从容淡定,就像我是她多年未见的朋友,瞧不出丝毫敌意。
手托杯子,品着热咖啡的她,眼在笑,头却在摇,“我只是好奇,你怎么出来的”。
说到这里,她花枝招展的腰也跟着笑声扭动起来“你不会是专程过来兴师问罪的吧?”
看着眼前她点给我的咖啡还在杯子里冒着滚烫的热气,本就没有什么食欲的我,在听见这不近人情的撒娇时,顿时感觉满身的鸡皮疙瘩。
大多数男人不怕女人生气,就怕女人哭泣和撒娇,按道理我也应该是这样的男人,不过今天比较例外。这撒娇的话语只是暗示着一种威胁:我不应该专程找她问罪。准确说,不应该来找她的,也不应该提起那事。
有的事,过去也就过去了,过不去也可以假装忘记;只是有的事,假装忘记就意味着更多的危险。
“我大老远的来,就是想知道,为什么要下毒手呢?”望着她心不在焉的样子,不得不开门见山地说出困惑多日的疑点“我并没伤害过任何人,我家的猫也是。”
“一个误会而已”她并没有因为抛出的问题而有所改变那儿戏一样的态度,“你不会就只是只想知道这个吧?为什么不问问我是怎么设的套”
话未落,语气中却带来阵阵杀意,我感觉到椅子似乎又是和那日一样开始生根,突然间的全身麻木时曾相识。
“你本不该来的”已经起身的她,带着诡异的笑容轻轻靠近我的耳边“其实,挺欣赏你的,不过临死前还是要告诉你,你不该惹那个上门的小姑娘”
“谢谢”我悠悠地回应道。
趁她靠近我耳朵的一瞬间,右手一把就搂住她的腰,左手就拉着她那件结实的西装,把自己从椅子上硬生生地拽了起来。攀上她的我,就如同攀上大树的猴子,想把我摇下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果然,天旋地转一会,我还是回到了咖啡馆,并没有坠入梦魇般的黑暗。此刻,我才发现,她的腰好软,搂着就算下地狱也不吃亏。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从来没有被人抱过的缘故,我感觉到非常强烈而青涩的挣脱。待我定神听见她扑哧的心跳,看见因强装镇定满是红霞的脸,刚刚由心而起的愤怒和弑杀之心也不由得软了下来。
“杀人不是你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应该做的事”我放开搂紧她的腰,嘴角扬起坏笑,“做我老婆还差不多,你这种坏人就需要我来管管”
她噗嗤一下就笑出了声来,笑的弯了腰,就如同杨柳在春风中摇曳一样,惊起店里所有的目光。我感觉到了目光的羡慕和嫉妒。
“好啊”听见地上滴答滴答重重的高跟鞋声音,我才反应过来,她那高挑的脚已经闪到了门外,“如果你能跟上我的话。”
话语刚落,别看她穿着西装,踏着高跟鞋,这走路的速度不亚于百米冲刺。特别是在这灯火昏暗的过道,飘得跟鬼一样。
面对挑衅,怎么可能不去,大晚上追女人这种事放以前想都不敢,况且我还有几个疑问想弄明白。
虽然她能飘得快如魅影,只是她的高跟鞋的确不适合躲藏,这“嘀嘀嘀”鞋底踏在地上的声音,显得如此的清晰如。一小会儿,我就跟上这声音,一直跟到了黑色轿车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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