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这话说得很是轻松,却吓得小年轻顾不得手上还隐约滴血的纱布,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信誓旦旦地对天一阵发誓。
救回小年轻的王老大纵使头低得老低,依旧能感觉到那双狼眼刺了进来,这目光深邃而敏锐如同狼顾一般刺穿他的五脏六腑,探着先前陈述事情经过中的隐情。
大厅里没有人说话,不是没有人想说什么,而是想说什么的人不敢开口。本应空荡却显得拥挤的大厅里,只有生怕提不上气的呼吸声。
终于,这场无声的审讯接近尾声,中年男子没有表情的脸上任谁也休想看出内心藏着的忧喜。转身独自离开的他,留下深呼一口气暗自庆幸过关的王老大和小青年。
今夜月色很美,美得不成样子。
这是一个美丽的房间。竹二不用睁开没有睡醒的眼睛,也能知道已躺在无法想象竟能温暖如此的床上。
今夜他终于不再睡又黑又暗的街角,只是他有点奇怪,自己怎么睡得到天堂的床上。
这床很温暖,床所在的房间也很美,这种美不用看,关是从那种寂静的空气中就能得到答案。
这么美丽的房间里却没任何人。别说一个人,一只和自己一样的醉猫或者小狗都没有。
竹二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这个天堂,又是怎么睡到这张床的。那把枪掏出得太突然,以至于他没有看清脚下的路,就着急着滚了出去。宿醉又跑得头昏脑涨的竹二,对怎么会倒在了地上都想不起来,自然也就更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管他的,睡一觉再说。”
竹二记不起上一次睡这么温暖的床是什么时候了,今夜他只知道又能再一次幸运地躺在舒舒服服的怀抱里。
不用说,眨眼功夫不到,他就睡死过去,如今疲惫已久的旅客终于遇到一处能遮风避雨的落脚处。
这个房间没有人,窗户却是专门打开着的,因此午后微风中充满着芬芳的花香会唤醒了孤独的旅客。
醒来的竹二正在房间里找酒,没有找到酒的他听见房间门外有高跟鞋踩地的声响。
房间的门被拉开前,一个很是勾魂的声音透过门缝漏了进来。
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一个非常年轻的女人,声音中充满了青春和活力。
听声音一定是个很可爱的女孩。我们中任何一个人都会这么想,竹二也不例外。
只是推开门进来的是让竹二看第一眼就呆住的姑娘。
一个看上去不到一米四的姑娘。虽然她的脸被面纱遮住,但从那黑布和躲闪的眼睛中,竹二还是知道布下的容貌,第一眼一定不会让男人满意,最乐观的情况下,也不会让别的女人嫉妒。
一个拥有莺歌喉咙的年轻姑娘,却有着与之不匹配的身高,和一张青春却不能见人的脸,竹二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是找酒么?我有各种各样的酒,可惜你喝不到。”
“为什么?”当然,竹二禁不住要问一问。
“因为你看我的眼神让我很不开心。”她翻了翻白眼,“我都不开心凭什么让你开心。”
竹二找寻酒的脚步生生地停了下来,看着姑娘打量自己全身上下后,那满是恶心的嫌弃,脸皮再厚的他也有点不好意思。
姑娘看着他的窘态,并没有再说什么,歪了歪头,指了指隔壁紧闭的房间:“里面有酒,可是一想到你那么糟蹋的样子,一时恶心得我忘记带钥匙。”
“没事,我帮你。”听到有酒,竹二放下了刚刚在姑娘面前少有的不好意思,没有客气,一手就干净利落地穿过那扇关闭的门,和我们用手指穿破窗户纸一样简单,连带着那门的门锁给扯了出来,扔到了地上。
看着好好的一扇门顿时有个一个大窟窿,姑娘翻起的白眼更白了,“粗鲁,野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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