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很常见,你一定看过。”
“那为什么要带我去看看。”
“因为我让他们知道我是谁,你又是谁。”
。。。。。。
这夜,张空兰穿上的是那件父亲留给她的黑礼服。这本是她十八岁时的生日礼物,直到如今这最特殊的时刻,一向舍不得的她终于决定穿上这泛着纯黑光亮的礼物。
为什么她要特意床上这身黑色礼服呢?
因为张空兰知道,这是一场很重要宴会。
有多重要?
重要到一句话就可以决定一个人的未来甚至是生死。
张空兰不是认命的人,既然是要出席如此重要的宴会,见证历史时刻,那么衣服一定要最庄重,最有意义,这件礼物在合适不过了。
本来黑色的礼服只折射出应有的决心和不屈。如今,有竹二在旁的她,身上这身黑色不仅折射出一种决心和不屈,更把冷酷与手腕深深地照了出来。
一穿上黑礼服的她就是黑夜里的黑玫瑰,那被遮住的容颜显得更加神秘,看得坐在她旁边的竹二不寒而栗。车后排的竹二就这么挨着张空兰坐着,坐得很不自在。
奢华的轿车后排只有两个位置,宽敞而轻松,牛皮座椅无不舒适,只是竹二感觉有点挤。身边黑礼服的张空兰已经不是这几日印象中的她,一上车就是一股杀气冷不丁地打在竹二脸上。
这种杀气让竹二很不理解,有什么深仇大恨参加个宴会要穿得和赶赴沙场般壮烈,变得宛如将军出征般冷酷?
这几日,竹二自然被照顾得很好,好得不能再好。吃什么穿什么不是愁没有吃,而是愁吃什么。那医生开的药也很灵,吃饱喝足的他,第二天肿起来的腿就恢复了往日的活力。
夜里,竹二也不再感到空虚的寒冷,只是这送上门来的礼物又不得不吞着口水拒绝。
他本不是什么贞男,只是有个不好的习惯。习惯完成事情之后才放纵自己,现在只能让自己看上去像正人君子那么一点点。
这一点点竹二认为自己做得很对,至少在张空兰眼里应该可以给自己加几分。不过习惯了别人收了好处才办事的张空兰,对竹二的拒绝暗自担心,担心他不肯出力。
好在,这几日竹二表现得还可以,各方面虽说马马虎虎,但至少还算合格。
这次,本是到了竹二发挥奇兵作用的时候,不过看着身边已经呼呼大睡的他,张空兰不得不有一点点担忧。这看上去一点也不靠谱的竹二,真的可以顶住压力,不辱使命么?
竹二才不管这些,对黑礼服半刻惊讶后,就躺在舒服的座椅上无聊得睡了过去。心本就细的他,从与这个家族佣人接触的几眼,对整个张氏家族就已经有了谱。
看似在整个家中强势,位居主人的张空兰,其实除开那几个年纪稍大的忠仆外,剩下的都只是看在钱的份上。
竹二从他们的眼底看到只有卑微,卑微的背后并没有尊重,掺杂着的是不满和嫉妒,还有一丝丝幸灾乐祸的笑意。
竹二并不厌恶他们,他们也只是为钱罢了,并没有什么值得厌恶的。
夜晚,月色很冷。
冷的,不止它,还有张空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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