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奇怪的尸体
正像巴有能被推进手术室之前所说的那样,他走向了一条不归路。还没等手术做完,那五个堵塞处仅仅打通了一个,他就抛开人世独自而去了,没有再回来。
实事求是地说,他这么走也不坏,最起码没有受大罪,而是在不知不觉中就这么悄悄地走了。
既然已经到了生死界限的边缘,那还是少受点罪为好!
南多功和南觉超推着病床上的巴有能走向了位于住院部后侧的太平间,一个50岁左右的收尸人接待了他们。
收尸人告诉他们说,你们把人放这就什么都不用管了,我们会给他擦洗干净,也会给他画好面妆,还会给他穿好衣裳。衣裳都是新的,里外三新,包括鞋帽,也包括携带物,就是手里拿的、嘴里含的、耳鼻孔堵的,下边铺的,身上盖的,你们放心一样不少。如果你们有衣服可以拿过来,我们给他穿上,你们有什么别的要求也可以说,我们都会照办。
嘿,这个太平间的服务还真是够到位的。
南觉超赶回车里拿来了那一套里外三新的妆老衣服,还有褥子棉被和铺金盖银的单子,全都交给了收尸人。又问清楚了尸体送火化场的时间,并说在把尸体送火化场前再过来见一面。
收尸人告诉他们说,你们后天早上7点钟准时过来,让你们见上最后一面,一旦送走了你们就见不着了。
南多功和南觉超离开医院先去了巴有能家,把这一不幸的消息告诉了保姆曾合衣。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曾合衣听到这个消息大哭一场,而且非常悲痛,甚至边哭边喊:“你怎么能这么就走了呢!你走了,让我们怎么办呀!我们以后找谁去呀?”呜呜呜······
南觉超只是觉得保姆哭得有些过分,虽然你跟爷爷一起待了七八年,有点感情也很正常,但毕竟你们不是亲人,掉几滴眼泪也就算了,不至于哭得这么悲伤。特别是还说什么“你走了我们怎么办”之类的,让人觉得多少有些好笑。
不过,南觉超对曾合衣的这一套做法似乎也能够理解。她是从老家农村来的,对于死人的事早就见怪不怪了,当然也更知道怎么应对,特别是对于哭法那是相当老道的。她之所以边喊边哭,那全是为了更好的哭。因为那么一喊就能促使流泪,哭就显得更加真切了。
行了,也别计较她喊什么了,这一场哭过去也就没事了。
曾合衣哭了一会儿后,南多功劝了两句,曾合衣也就顺坡下驴不再哭了。南多功问她以后打算怎么办?她说先帮着把老教授的后事办完了,然后就回老家养老去了。
南多功告诉她:“后天早上再去医院跟老教授告个别,然后就送火葬场火化。这两天你把他的个人物品收拾一下,能用的你可以拿走,其他的该卖的卖该扔的扔,重要的东西先不动,拿不准的就问我。”
曾合衣点头答应着:“行,我这两天就抓紧收拾,顺便也把房间给打扫干净。”
她说的话还挺给力的,南多功听着也挺舒服。人家不但把东西给收拾好,还准备把屋子打扫干净,真是够主动的。
这两天很快就过去了,巴有能的个人物品也收拾得差不多了,该卖的和该扔的也都处理了。有几件没怎么穿过的羽绒服、毛衣裤和西服等衣物,曾合衣也打包快递回家,房间也都打扫干净了。
第三天早上,南觉超开车带着南多功和曾合衣于6:40就来到了祥泰医院太平间,并找到了那个收尸人递上了两瓶沧州老酒。
收尸人和另一人把装有巴有能尸体的盒子从冷藏室里抬了出来,然后打开盒子盖让南多功他们三人察看。
一看到老教授,曾合衣哇的一声就哭起来了,边哭边说着那些离不开的话。就让她哭吧!这倒是符合现场的气氛。南多功和南觉超继续察看。
灰眉毛、红嘴唇、白头发、红脸蛋,这个面相比电影妆浓一些,比戏妆淡一些,也算恰到好处吧。
南觉超看了看铺的盖的和穿的衣服,都是按要求办的,没有丝毫的马虎,这也算是对逝者的尊重。
“行,弄得不错!”南多功还比较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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