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赵元贞又走走停停地行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又感觉有些疲累,环顾四周,却依旧只看得漆黑一片,他颇为无奈,脚下却仍未停顿,但连夜赶路已经让他疲惫不堪,所以也只得走走停停,一时之间,心中也是颇为沮丧。
可正在赵元贞沮丧之时,却忽然见到前方火光数点,隐隐约约,似是像人家灯火。
赵元贞见状大喜,双腿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许多力气,一溜小跑,只朝着灯火处前行。
谁料这灯光看着很近,实则很远,又约摸行了半个时辰,估计也得有个七八里地,赵元贞才堪堪到了那灯光跟前,此时他已经气喘如牛,只得弯下腰来休息片刻。
待他抬头细看,只见一处深宅大院赫然在立,门口还挂着两盏大红灯笼,格外明亮,映红了门外一片。
赵元贞心道:“这大红灯笼想必就是自己看到的灯光,可这也不是过年过节的,为何要挂两个大红灯笼在门口呢?”
虽心中疑惑,但他还是沿着大门口台阶来到门前。奇怪的是,这家大门只是虚掩,并未关住,于是赵元贞便上去轻轻扣门,等了一会儿,无人应答,他便又在门外叫了几声,又是良久,还是无人出来答应,无奈之下,赵元贞只得自己推门进去。
进了大门,便只见一个大院子,整个院子也是空荡荡的,一片寂静,正当中矗立着一间堂屋,堂屋中隐隐绰绰透出灯光。
赵元贞穿院而过,见堂屋门没关,便自顾自地走了进去。只见这堂屋正中间摆着一供桌,桌上立着几根大红蜡烛,烛光跳动,闪闪烁烁。
赵元贞目光一瞥,只见供桌两侧各靠墙的地方有两尊泥像,一尊紫衣,一尊黄衣,他走近一看,那泥像原来是两个童子模样,赵元贞再回头看向供桌,供桌上摆了瓜果点心许多祭品,他抬头一瞅,只见一尊将军塑像立在当中,还披了大红锦袍,胸前还挂着大红花,像是新郎官一般。
看样子,此处倒像是一个神祠,只是十分奇怪,这神祠打扮的跟婚房一般。
赵元贞又打量了整座屋子,可这偌大的堂屋竟无半个人影,就在他疑惑之时,只听见整座堂屋里响起来断断续续的哭声,听上去像是有女子在啼哭,声音哀怨,婉转凄凉,再加上大堂屋独有的回音效果,颇为瘆人,赵元贞闻之也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断断续续的哭声仿佛从夜空传来,飘在堂屋里,余音绕梁,连绵不绝。
赵元贞本不是胆小之人,闻听哭声,以为是有人遭遇不测,遂大喝一声:“何人在此啼哭?”
这一嗓子,声音极大,中气十足,在堂屋中回荡起来,似是盖住了哭声。赵元贞此时方才松了一口气,但也不敢大意,遂从怀中摸出利刃,正欲探查一番,可刚出了堂屋,却又听见哭声传来,此时赵元贞正在外面,故而听的这哭声倒是清晰一点。
他循声往东而去,只听得这声音愈发清楚,而他手中的利刃攥的也愈发紧了。不多时,赵元贞便站住了脚步,映在眼前的,是一座阁间,只见这阁间并未关门,只是门口珠帘垂落,往里头看时,也是漆黑一片,看不清楚,可女子呜咽之声仍从阁里传出,此情此景,不由得让赵元贞更加谨慎。
“汝是人是鬼,因何啼哭?”赵元贞大声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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