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贞见那淮将军逃脱,正欲追出,院外忽然刮进来一阵大风,将堂屋内蜡烛吹灭,赵元贞只感觉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不一会儿,这风便停了,赵元贞摸着黑拿到了火折子,猛地用力一吹,将其引燃,旋即又点燃蜡烛,当下便秉烛出去,只见门外一片空寂,那里还有淮将军的踪影,唯有一滩血迹,留在门口,一直延伸到夜幕深处。
赵元贞此时回过头来,往堂屋里走,刚迈进去,就感觉好像踢到了什么,他秉烛弯腰一看,正是淮将军那只断手,但此刻这断手在赵元贞眼里,哪里还是人的手掌,分明是畜生的一个蹄子。
不过赵元贞也不好判断这究竟是什么畜生,正想沿血迹一路追踪,却又忽然想到东面阁间里还有一个女子,于是急忙走到阁间前,对着里面说道:“姑娘还在,是否安好?”
这胡姑娘虽然坐在里面,可一双耳朵却早把外面的情况听了个大概,只不知道究竟如何,因此一颗心也一直提着。
此刻耳听是赵元贞张口询问,这才松了一口气,轻声回道:“谢过贵人,妾身安好,不知妖物是否已伏诛?”
元贞道:“姑娘安好便好,那淮将军被赵某砍了一刀,逃窜而去了。”
“这该如何是好,那淮将军仍未身死,只恐日后还会为祸乡里。”女子言语中有些担忧。
元贞道:“姑娘不必担心,某方才斩断其右手,其离开之时颇为匆忙,未注意在地上留下血迹,待明日天亮,我循着血迹追过去,定让他伏诛,姑娘如今也不用害怕,应该出来早早归家才是。”
胡氏一听,心中不由得十分惊喜,只是此时手脚仍被绳索捆住,动弹不得,只得对赵元贞道:“妾身如今被绳索牢牢绑住,还请恩人进来相救。”
元贞听罢,一手持着蜡烛,一手挑开珠帘便进了阁间,烛光之下,只见阁间里有一张大床,一个女子,衣着赤裙,手脚都被捆住被绑在床上。
赵元贞看其年龄约有十六七岁,青丝凌乱,面色可人,虽不施粉黛却如朝霞映雪,柳眉杏眼,果然是个佳人。
元贞连忙把绳索解了,扶着胡氏出了阁间,可谁料想这胡氏一出去便“扑通”一下跪在赵元贞身前,元贞见状大惊,连忙要将其搀扶起来。
只听胡氏道:“妾胡媚娘有言在先,若恩人能救我于水火,愿终身作恩人扫榻之妇。”
元贞闻言连忙把她搀起来,口中道:“姑娘正逢二八年华,不愁找不到个好人家,又何苦为难元贞一届穷书生呢。”
胡氏闻言道:“恩人可是嫌弃妾身相貌拙陋,既然如此,我愿为姬妾,不求白头偕老,只求侍奉恩人终生,若恩人不答应,妾愿以死相报。”
赵元贞此时还有些犹豫,他毕竟不想耽误人家姑娘的大好年华,口中道:“这……”
就在他犹豫之时,一道戏谑而又熟悉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赵相公,人家姑娘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不赶快答应?”
赵元贞闻言大惊,转头一看,发现是夜通天,大喜道:“仙长怎会来到此处?”
“我不是说过么,咱们有缘自会相见,如今你用完了我的黄符,使了我的宝刃,缘分不就到了么。”
夜通天此刻手里拿着那柄利刃,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
赵元贞闻言,下意识的摸向怀里,可摸索了半天,什么东西也没有,不光利刃跑到了夜通天手里,黄符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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