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瞬间,这几天看到的东西在面前飞速的倒带,然后再次飞速的播放。
那个因为自己赚了钱的医生为什么看到自己来回着急把自己送走?按照他之前的性格来看,没有少拿到钱的他怎么说也会和自己客套几句吧?
只是一天,卡尔蒂的衣服为什么都没有了?那个东西既不是什么贵重的物品也不占地方,而医院穿出来那套病服怎么看都是比卡尔蒂之前身上穿着的衣服要值钱的,那儿会抱着一种怎样的心态去用这一身衣服换那一身破旧的半麻质衣服呢?
治疗的设备哪里去了?为什么拆的那么干净?
钱包哪儿去了?医院这种地方,还是新开设的治疗项目,小偷就能直接这么精准的偷到那间房子吗?
钱包,说起来钱包。
那天早上看到的那个有没有可能就是卡尔蒂的钱包?
如果是,那他们所说的货物究竟是什么?
那个少的可怜的货物,说的会不会就是,卡尔蒂?
那么,那个病着的卡尔蒂现在在哪儿?
她,还活着吗?
那个和卡尔蒂有着杀父杀母之仇的卡帕斯,当时在港口为什么会说那种奇怪的话?
为什么?针对卡尔蒂的刺杀停下了?
越是往下想,王贰越是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嗡嗡的响,这种突然出现的事情让他整个都楞在了原地,剧烈跳动的心脏将血液送至了身体的各个部位,同时带来的还有人体应激反应会自动分泌的肾上腺素。
身体素质强大到了就算放着让遗物来吃都能活上四五百年的王贰这会儿只感觉到脑袋晕晕的,看什么都是天旋地转。
自从他从第一个梦境中走出来之后再也没有过的恐慌第一次完全吞噬了王贰。
面前这个熟悉的相貌内里不是那个色气的小家伙?怎么可能!明明一模一样啊!
王贰颤抖着手,缓缓的覆盖到了面前的精灵那只从头发中露出来的长耳朵上面,这个精灵依旧是眼泪汪汪的,然后带着疑惑的看着从自己有了意识之后就被定义为自己丈夫的人。
哈!
没有任何反应!
恐慌再度从心底里翻起了滔天的浪潮,眼前看到的一切似乎都开始扭曲,就连刚才放在了面面前桌上的食盒此时都是张牙舞爪的想要从扭曲的桌子上跳起来,琴似乎还在说着什么,不过传到了王贰的耳中都已经变成了无法去识别含义的嘶嚎。
明亮的窗户逐渐被蔓延而出的血丝覆盖,从玻璃的一角长出了恶心的肉块,看上去就像是人体中癌变长出的肿瘤,它努力的在空气中挥舞着自己的恶心的血管想要去碰触这边的王贰。
刚才还明亮的天空此时已经完全的暗了下来,漫天的乌云完全遮蔽了阳光,昏暗的车厢里面,不知何时都已经覆盖上了一层厚重的血肉,就连脚下踩着的地板也已经变得黏腻而腥臭,那个由肉块,肠道和血丝组成的椅子上盘踞着一个不大的怪物,这怪物拖着长长的触手正在朝着这边嘶吼,恶心的气息混着飞溅而出的拉着细丝的粘稠口水朝着王贰扑鼻而来。
自己的面前也站着一个完全是由肿瘤和肉块组成的麻杆一样的怪物,怪物那条流着脓水,散发着恶臭的触手正卷着自己的衣角。
然后手中那个由看透了生死的莫里赠送的戒指开始增长,挥舞在空气中的细丝正在逐渐的构成着大剑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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