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迷信者的见解模糊不清,伪君子则是一副假心肠,正确认识新肺炎!相信国家,我们同心,我们永远坚持!
“当世界太过罪恶,吾便降下无边死漠,愿掩盖罪恶,催生光明!对待罪戾,吾,绝不姑息!杀!杀!”
彻霄的咆哮,从无际虚空中蔓延出来,在众人头顶盘旋,嗡嗡作响。
飞扑而来的异形血种受到惊吓,连忙停下动作,惊疑不定地驻足观望这边,三只竖瞳睁得巨大。
其余血种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不论扑在空中的,还是手爪奔行的,通通凝固在虚空中,动弹不得。
这,就是神明之威!
万恶莫犯!!
一抹黄沙高高卷起,在青年背后凝聚,很快,一道人身犀蹄的朦胧身影悄然显现在空中。
那身影手持巨斧,怒张大口,似在仰天咆哮!
西南世界,死寂荒漠主宰者——沙漠死神“赛特”所执掌之铭文:亡沼,开启!
亡沼是一片土黄色的,但在这浓郁的黄沙中,却有一抹翡绿光芒璀璨夺目……
于是,第二道众神呓语,传响四空。
“吾欲让普天纵土,皆生机勃勃,惜妖魔霍世,混沌失衡,万木枯萎,百草丧生,倘有后继者,望将吾志,继承不断!”
“哗——”
如同巨鲸涌出大海,黄沙之下,一根根虚幻的翠绿神藤猛然长起,逶迤着,弯曲着,在空中缠绕、纠结,最终形成一扇庞大的门扉。
门中,鸟鸣组成婉转的交响乐,兽啼化为动听的进行曲,清泉的叮咚、树叶的簌簌,让人宛若进入一间音乐神殿,忍不住沉浸其中。
少倾,一道人身鹿蹄、头长鹿角的巨大虚影,悠然从门内矩步方行、大步流星而出。
踏在半空中,祂先向夜映墨点点头,随后扬蹄挥赫着,疾奔到青年背后,凝固不动了。
西南世界,绿色唤醒者——生命与山林之神珀列维特所执掌之铭文:森林之门,开启!
“不愧为生命与山林之神!”脑海里,蓦然响起诸神导师的感叹,“纵然同样化身铭文,所蕴含的神力与生机可比赛特之铭文强劲数倍!甚至催生出自我意识,了不起,了不起!”
此刻,一土黄、一墨绿两枚铭文,齐聚青年背后,磅礴的神力,令夜映墨身旁凭空鼓起烈烈劲风,席卷八方。
当他以为解封时刻就快要结束时,耳边却悄然响起尹的轻笑,祂笑着说:“稍安勿躁,还没完!”
还有?!
夜映墨大为惊喜。
下一刻,只见他头顶上空,突然迸发万丈光芒,明亮得让旁人睁不开双眼。
“天目!”
尹的声音里充满感叹。
“北方世界之罪神,最邪恶的诈骗者——洛基持有的铭文!”
“往昔,祂的神力最能掩人耳目,不管是其他神明,还是天外入侵者,没有一位存在能逾越祂的遮掩……”
“可惜,祂选错了道路,绝望与深渊将祂笼罩,神明之不朽,不再眷顾于祂,祂被捆缚在罪神之石上,日夜受毒龙唾液腐朽之苦,直到,黄昏来临……”
诸神导师的声音,异常悠扬、飘忽,仿佛来自遥远的亘古,令人迷离。
在这迷离中,夜映墨发现,头上的华光已然凝聚成一枚眼瞳模样的印记,随之而来的,是神明传荡于虚空间的呓语。
“我,欺诈了同族。”
“我,欺诈了死亡。”
“我,欺诈了敌人。”
“我,也欺诈了战友。”
“可最终,我错了。”
“我将化为枯骨,神的历史中最为悲哀的枯骨,凝望着、注视着,你的存在。”
“我不会再错了,我不再欺诈了。”
“我,将助你一臂之力!”
仿佛是在赎罪,虚空中响起这位欺诈之神的祈语。
祂的声音很轻,却显尽了惭愧,显尽了悲哀,祂曾是一位迷途的神明,迷途得很严重、甚至不知回路的神明。
祂,还会回来么?回到诸神的遗骸身旁?
尹不知道,夜映墨也不知道。
“呼——”
不知源头的风,吹过这个仓库,吹过众人与血种们的身际。
“影”的力量,还有残留。
血种们依旧无法动弹,众学生仍然发不出惊呼。
趁着这段时间,尹继续道:“天目铭文,能提升汝之精神,为汝标记敌人,从此不必费心于冰棱的掌控与操纵!”
“除此之外,它可以小幅度欺诈天外入侵者们的目光,使汝在空旷地带发挥更强劲的力量,而不会引起那些恶魔的过多注目!”
“时间到了!吾,该离开了!”
随着诸神导师最后的话音落地,夜映墨身周,无形无边的“影”悄然解开尘封。
于是,血种们继续从高高飞扑而下,仓库中瘫坐的众人,也继续发出嘴里尚未吼完的尖叫。
“xijiglγμr(我在天空睁开双眼,探知深渊的诡秘)”
带着莫名伟力的咒语,从夜映墨洁白无暇的齿间发源,随着清风,蔓延四周。
咒音刚念完,
须臾,一颗金黄的眼眸,在夜映墨额前睁开睫毛……
它的眼眶呈金黄色,眼瞳却是黝黑的,瞳中,有数条分布古怪的血线,蜿蜒着叠合成一个三角形。
“嗡——嗡——”
虚空莫名震荡起来。
在夜映墨眼中,面前一切事物的运动轨迹清晰可见,再迅捷的动作,都如同慢放,就连身旁众人发丝的颤动,也被乌黑的瞳孔捕捉到、忠实地映在他眼里。
“天目,锁定!”
如同被另一个自我驱使着,他的嘴唇不受控制地翕动起来。
一个沙哑而低微的嗓音,在风中自由传荡。
“嗖!!”
一瞬间,夜映墨头上的眼瞳分化出万千残影,一大半笼罩在包围过来的血种头上,另一小部分,则停滞在他身旁的众人头上。
血种头上的眼眸虚影,化为红色。
而众人头上的虚影,则是灿烂的金黄!
明白了!
夜映墨暗自点头。
旋即,在旁观者们诧异的目光中,缓缓蹲了下来。
此时,其他血种离众人已经很近了。
近到他们可以看见它们牙缝里的肉丝,近到他们可以闻到扑鼻的浓郁腥风。
但不知道为什么,在此刻,他们的心却不约而同地平静下来,没有即将面临死亡的慌恐,也没有面对狰狞血种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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