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22点的城市,灯火阑珊。
郝爱国载着娄之明和丁当驱车穿越在城市的钢筋水泥森林中。
明亮的街灯覆盖了星光,忙碌喧嚣的城市像一头巨兽一般正在沉沉睡去。
车子驶过轰趴馆,直接停在了胡同口。此时,小饭馆早已打烊,胡同里除了几盏昏黄的路灯以外,没有什么动静。
娄之明和丁当跳下车子,三步并作两步,冲向变压器下面那几个垃圾桶。
打开盖子,臭气铺面而来,里面全是积攒了一天生活垃圾。娄之明挨个查看,丁当从旁边巷子了找来一根竹竿,在箱子里面翻找着,然而却没有找到。
真是奇怪了,那一卷地毯体积不算小,不可能埋在垃圾箱的底部,怎么会找不到呢?难道……想到这里,娄之明的心一紧,难道被别人捡走了?
正在这时,胡同深处走来一个人,戴着一定破旧的帽子,身后背着一个破麻袋,手中拿着一个木棒,木棒前端拴着有几根铁条。
那人看见丁当正在用棍子翻找垃圾桶,先是一怔,弄得丁当好不尴尬。
丁当随即赶紧停手,站在一旁。那人看了丁当一眼,然后有条不紊的打开手电,在垃圾桶中翻找起来,并随手把翻检出来塑料瓶、硬纸壳、旧杂志等物品放在麻袋中。
娄之明抢步上前,打开一盒香烟,拽出一支香烟递上前去,说到:“大哥,白天你来过吗?”
那人接过香烟,先是闻一闻,然后摸出打火机点上,吸了一口,说到:“下午来过一次,你说吧,你们在找啥?”
“一条地毯,深灰颜色的,上午10点左右扔的,你来时看见没?”娄之明问到。
“没看见。我是下午两点左右来的,当时这里面肯定没有。”
“那还有谁像你……”娄之明本想说像你这样捡破烂的,又觉得不合适。
“别人啊,谁知道呢,各干各的呗。不过,地毯我可不要。”那人说完就背起麻袋,向胡同口走去。
胡同口外面,郝爱国把车停在路旁,看见娄之明和丁当两手空空的走了过来,问到:“怎么,没找到吗?”
“是啊,可能让人捡走了。”丁当答道。
“可是谁会捡那种东西呢?”郝爱国问道。
“等下。”娄之明说到,“咱们不是还有小饭馆的监控了吗?让柯明德他们查查呗。”
于是,娄之明抄起电话,告诉柯明德重点查询的时间段,并提醒他重点注意收废品和拾荒人员。
挂断电话后,三人在原地等消息。郝爱国从后备箱中拿出三瓶矿泉水递给大家,丁当在小饭馆门口来回踱步,娄之明仍在思考着地毯的事。
地毯、嗡嗡声……
不对啊,推理还是有点问题。
暂且不说这个地毯有什么神奇之处,谁能保证李文英准会走上地毯呢?
李文英打电话时,在树下也可以、走出小院也可以,站在院子里任何一处,都是有可能的啊。
现场,还是要去现场再看一看。
想到这里,娄之明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郝爱国和丁当,让他们两人在这里等消息,自己再去一趟轰趴小院。
路过修电器老伯房子时,娄之明站住看了看,院子里同白天一样,到处堆放着废旧家电和元器件、电路板啥的。窗子是关着的,窗口距离那一摞旧电器组成的隔墙很近。透过窗帘看,屋内有隐约的灯光。
走进轰趴小院里,娄之明将观察重点放在李文英倒地位置和那面废旧家电墙的上面。
地面很普通,同院子里其他位置一样,都是青灰色方型石板。娄之明走到原来铺着地毯的地方,蹲下,摸一摸、敲一敲,很坚实的音声,木栅栏周边也都积着灰尘,应该不会有暗道机关啥的。
想到这里,娄之明心里暗笑了一下,难道自己盗墓类小说看多了,妄想地毯下面有一个墓道,墓道里面有一个类似“粽子”类的东西,端着电子脉冲枪,对着上面的李文英,扣动了扳机……
思绪回到现实中,娄之明的目光再次审视起那面废旧电器堆摞起来的院墙。
院墙分为两部分,左面是一摞废电器,右面是一个开放式货架。李文英倒地的位置是在废电器的方位。
从下面往上依次是:
一个老式的双开门冰箱,下面门消失,上面门轴坏了,门斜着当啷在门轴上;
冰箱上面是一个像是微波炉一样的东西,没有面板、也没有门,内胆是不锈钢材质的,里面空荡荡的;
冰箱旁边两个摞在一起的旧洗衣机,下面的老式双缸的,也就是左面洗衣、右面甩干的那种,面板已经被拆掉,两个桶里都塞着一些电路板啥的杂物;
摞在上面的洗衣机是那种单缸全自动的类型,已经锈迹斑斑;
两个洗衣机上方,与冰箱加微波炉的上方,正好形成一个平面,上面躺着放置着一个脏兮兮的冰柜,冰柜由两扇玻璃拉门关着,由于光线比较昏暗,看不清里面的东西。
娄之明走上前去,拉开冰柜的玻璃拉门,看见里面有一台显示器,并不是液晶的,而是那种旧式的挺厚重的那种。
在显示器的旁边是一个废旧的老式台机的主机箱,机箱的壳子已被打开,里面拆得乱七八糟的,在机箱前面堆放着键盘鼠标,还有一对电脑音箱。
旁边的货架比这边稍微矮了一些,上面也是凌乱的堆放着一些小件的废品,包括废旧的收音机、打印机、DVD机、电熨斗、组合音响等等小家电,同时还散乱穿插着电路板、电子元器件、拆下来的零件等等小零碎物件。
冰箱、洗衣机、微波炉、冰柜、显示器、机箱、音箱,这些废旧电器可以说在任何一个回收站或者维修行,都是司空见惯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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