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厉本想把公主送到当地衙门,却无奈瞥见耶律拓已经上楼,只得将她留在雅间中,那雅间虽说是单独的房间,却都只是用木质屏风隔开。
只听得老鸨子带来的一众美人均不能让耶律拓满意,这的确是一个狡猾的家伙,只听得他谈风月,俨然一个寻花问柳的公子哥,言辞谨慎,丝毫不失,仿似知道有人在隔壁偷听一般。
小公主看大家紧张的神情,知道是个重要人物,一脸想开几次口都被灵儿堵住嘴,索性拉开门径直冲进了隔壁房间,动作快到风厉也不及阻止,所有人都被她的这一举动弄得措手不及,只得静观其变。
耶律拓的游戏被忽然冲进来二愣子打断,一屋子的人都看着闯进来的小公主,她将门轻轻关好,冲着耶律拓笑道:“我也是来选花魁的,不知道可不可以和你一起喝酒?”
听到如此要求,耶律拓本人只是看着她,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两个人,已将长剑放在她的颈前,这小公主从小便被人放在手心中养大,忽然被人用剑架着,开始有些害怕,双腿发抖,便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敢用剑指着我!”
耶律拓上下打量了小公主,才说:“你是谁?说来听听!”
一听耶律拓搭腔,小公主这才放宽了心,嗤之以鼻,高扬着头,反倒不做声了。
风厉心中虽然怨这小公主误事,但看她情况危急,已经将手中剑握紧,准备冲出去救人。
情急之下,灵儿猛然想到老鸨子看自己那贪婪的掩饰,急中生智,闪过一个念头,便按住风厉的手,凑近他的耳朵小声道:“我有办法救她!”看风厉一脸疑惑,灵儿笑道:“我不行你再来!”说罢便出门去了。
且说那耶律拓见她不讲话,便向两人使了个颜色,两人架起小公主便要出去,只听得隔壁房中传来一阵琴声,只听得灵儿娇声道:“公子原来是个没有情趣的人,如此对待我们的姑娘,是否有些不妥?”
耶律拓闻声命人将屏风撤去,只看到隔着一层轻纱,灵儿轻轻撩拨手下的古筝,一时间连绵起伏、自然流畅的旋律悠悠传来,不绝于耳,耶律拓饶有兴致,转身坐下,附耳倾听,不时发出赞叹。
风厉心中一紧,他从不知道她会弹琴,弹得那么温柔;他从不知道,原来薄纱后面,她的身影如此曼妙、婀娜,有那么一刻,他也恍惚起来。
一曲罢,耶律拓拍手称好,口中忙到:“姑娘好琴艺!不知可否现身一见?”
灵儿浅笑:“想见奴家也不是难事!只要以诚相待即可!”
耶律拓命随行拿出一个重重的钱袋,整个扔在桌上,问:“够不够?”
灵儿幽幽叹了一口气道:“公子果然是俗人!”
耶律拓收起钱袋,来了兴致,问道:“姑娘想要什么样的诚意!”
灵儿道:“那就先放了我的妹妹!”
耶律拓回头仔细看看小公主,果然是个女子,旋即挥挥手,只见两个手下将剑收好,转眼便不见了踪影,笑问:“现在够诚意了吧!”
灵儿又道:“对于小女子来说,如若公子是个情投意合之人,分文不取也愿彻夜把酒言欢;倘若不合心意,即使散尽家财也未必得见小女子一面。”
风厉心中自不是滋味,豆子偏在一旁轻叹:“她比真女人还女人!”
且看那耶律拓饶有兴致,屏退左右,安然而坐,问道:“姑娘可否现身一见?”
灵儿轻笑:“你若可复弹一次刚才小女所奏之曲,不必公子提请,自会相见!”
说罢便将古筝扔出,那耶律拓倒也豪爽,竟然开始弹奏,音调奇准,但比起灵儿弹奏出的柔美曲调更添了几分阴郁刚劲。
这倒是让帐内的灵儿倍感惊讶,想不到他竟然精通音律,此曲乃是灵儿自己所做,从未在人前弹奏,区中角徵变化甚多,没想到他竟然过耳不忘,就连灵儿也自叹不如。
一曲毕,掀开面前的粉色纱帘,灵儿探身出来,仍是一身男儿装。
耶律拓见此场景,惊为天人,他见过不少美人,像灵儿这样生得美艳无比,一双眸子精灵秀气的,却也从未见识过,尤其一身男装打扮,看来自然清新,没有任何粉饰成分。
他笑道:“聚贤阁的姑娘的确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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