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显扬刚刚起身,在王世雅的帮助下,穿好官服,正准备前去上朝,打开门,看到已经多日不见的爱子风厉站在门外,又惊又喜,但是转念一想,却又是喜忧掺半。
连忙将他叫进来,坐下,王世雅刚好将茶碗找出来,便看到风厉跪在地上,三叩首。一看这样子,便知道他是来辞行的,风显扬心中有些不舍,倒是王世雅慢慢鼓励,笑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都是好的历练,放心去吧,家中不用你担心,但是不要去太久,一定要记住回来!”
说完便将风厉扶起,又连忙从盒子中拿出一沓银票,道:“这些钱你拿着,路上好用!”
看到风厉推辞,一直未说话的风显眼沉下脸道:“你还不拿着,回头耽误了我上朝的时间!还有,既然已经决定走了,还得要去看看你娘!天亮之前就离开吧,不然这实在是太引人侧目了,如今虽然已经风平浪静,但难免有好事之徒,无事生非,千万别误了行程!”
说完又看着风厉将银票收下,这才满意地离开。风厉辞别父亲与王世雅,这才来到母亲刘氏的小院之中,虽然天色仍旧有些黑沉,但是却能够看到一个较小瘦弱的身影在院中忙碌,那身影如此熟悉,便走过去,轻声唤道:“娘!”
刘氏心中仍旧是生气,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板了个脸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口中冷冷地道:“你还来干什么?”
她的态度让风厉觉得如同针扎一般难受,便是轻笑道:“我只是想到有些日子见不到您,来给您磕个头!”说完便跪地给刘氏扎扎实实地磕了个头,又接着道:“不要为不孝的儿子再生气,多穿些衣服,这样冷的天,就不要这样早地起来,多躺一躺!”
听到这里,刘氏虽然有些动容,但是想到湘月,便硬起心肠,转头回屋,将门关上了。
风厉看到母亲仍旧是这样的态度,虽然心中难受,但是却并未改变心中的主意,转身回家,天色渐渐亮起来,心中的阴霾也渐渐散去,一想到可以同灵儿如同鸟儿一般四处游历,便是心中愉快。
第二日,两人将所有的东西准备妥当,又让身上有伤的曾海在玉梅的照顾下,坐马车前往,约定好十日之后,在秦州城会和。
这才让灵儿也做了一身男装打扮,一人一骑,直往秦州城方向前进。
刚刚行进了几里地,风厉忽然发现前面的草丛无风也在晃动,这才上前查看,还未到门口,便已是看到了湘月的衣角,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连忙将她从草丛中拉出来,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湘月这才支支吾吾地道:“其实是这样的,那天你看过姑妈之后,她老是觉得你有些不对劲儿,便问我你最近有什么奇怪的,我便告诉她,你托我照顾她,她这才告诉我,你要带着灵儿出走,又听到丫鬟说你们买了很多东西,她说你们要去易门,就特意让刘叔将我送到这里来等你们,我还以为她只是随口说说,没有想到,你们真的要去!”
说到这里,很用力地从草丛中拖出一个大包袱,笑道:“表哥,我也去!”
好端端的二人行,现在多了个家伙,变成了三人行,不知道这样的三人行,会不会必有我师呢?正无奈,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循声望去,却看到豆子骑在马上,朝这里拼命地赶,一看到风厉和灵儿,才送了一口气,大声道:“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要去哪里,怎么可以把我给扔了,我就迟了一天,差点儿被风厉一封信就白白送给人家做保镖去了!”
见到豆子,风厉十分高兴,哪里管他满腹的牢骚,将他拖下马,兴奋地在他肩膀上捶了一记,笑道:“是否已经安全送到?”
灵儿见状,也忙着下来询问,豆子大笑道:“当然了,灵儿家的古宅子如此精美,又座落在那样山清水秀的地方,据说风水极好,否则哪能养出这样的女儿来!”
风厉一看这样子,明知湘月不会骑马,便对她说:“你只能和豆子共乘一骑!”原本以为湘月一定会拒绝,但是没有想到她咬咬牙,竟然自己爬到豆子身后的马背上,还险些摔下去,豆子连忙扶住她,两人都满脸通红,湘月在颠簸中不由自主抱紧了豆子的腰。
风厉看在眼中,自然知道将她送回去更是无法脱身,又看豆子虽然粗枝大叶,却也将湘月照顾得极好,这才勉强同意。
好了,三人行又变成了四人行,从小道向秦州方向前进。
风厉自己不知在秦州与汴京之间往返了多少次,但每一次都是从官道行色匆匆,像这样悠闲地行进,还是第一次。一路上豆子很开心,不停地讲话,身后的湘月生怕从马上摔下去,就紧紧地搂着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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