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氏连连点头,忙放下药箱拉住灵儿的玉腕把脉,却见灵儿朝她使眼色,那殷氏是个老江湖,再一把脉知道无喜,断定其中有猫腻,便正色道:“我要为夫人检查一下方才知道具体情况,你们所有人先出去吧!”
风厉忙将灵儿搂在怀中,焦急地说:“大娘,我在这儿也不行吗?”
殷氏点头道:“是的,不行!”
灵儿才将他的手拉开,安慰道:“没事的,大娘是做这个营生做到老的人,一定可以帮我们的宝宝!”
看到殷氏毋庸置疑的表情,风厉这才极不情愿地离开,出门的时候,还不住向里看。
看到风厉刚出门,灵儿便从枕下拿出一锭金元宝,道:“大娘帮帮忙吧!”
殷氏口中应道:“好说!”眼神却看着那金锭,已经移不开视线,灵儿忙将元宝递到她手中道:“大娘有所不知,我的相公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富商,有财有势,但却人丁单薄,相公虽然喜欢我,但是为开枝散叶,家中还有几房妻妾,要不是我谎称怀有身孕,他又怎么会远离那些狐狸精,陪我千里迢迢回乡省亲呢?”
殷氏将金锭收在怀中道:“放心吧,夫人,我一定会帮你的!狐狸精确实是可恨,我再开一味药,你将白色粉末悄悄放在你相公杯中,吃了它,保证你每夜欢乐无边,相公对你死心塌地,不用多久,保管你拨乱反正、独占鳌头!”
灵儿听了连忙道谢,殷氏出门交代了几句,便走了。
豆子一进门就咋呼道:“果然是个要钱不要脸的货色,她竟然跟我们说你肚子里的孩子并无大碍,吃几服药就可以了,从风厉这里又讨了个元宝,毫无愧疚之色地带着湘月抓药去了。”
过了很久,湘月才回来了,根本就一点儿病都没有,进到屋子里,连把脉都省掉了,湘月却看到手中却提着几大包药,还把一个小包递给灵儿,道:“这个是她交代一定要给你的,这个所谓老成持重的稳婆根本就是老奸巨猾的吃货,几乎把所有的药都抓给我了,几包烂药,收了我二十两银子!”
大公子忙将将小药包打开,闻闻后惊道:“怎么会有这样大胆的人,这是韭菜子,催情药,使用不当会让人当场气绝的!不是谁都能吃的!这个该死的老女人,怎么会如此黑心!”
风厉听了,摇摇头道:“这样的一个人,很有可能,的确是受了人家的好处来冤枉婉之,我们要想找到这个人,就一定要从这个贪财的稳婆身上下手!”
豆子的想法是,用最简单的方法解决解决问题,直接扮成黑衣人吓唬稳婆殷氏,让她说出幕后黑手,理由是,贪财的人都怕死。
却被风厉阻止,道:“其实我们不用动手,今晚自然有黑衣人找她,这个黑衣人对我们的想法了若指掌,我们刚想问永福,永福就被打成重伤,现在我们找了稳婆殷氏,她也难逃厄运,既然他在暗处监视我们,我们就先打草惊蛇,只要看好了殷氏,以逸待劳即可!”
话说那稳婆殷氏正在屋中看从灵儿和风厉那得来的金锭,越看越喜欢,爱不释手,索性将自己盒中的财物都拿出来,正聚精会神地点算,忽然觉得脖子上一阵寒意,刚想转头,便听得来人大吼:“你今天跟那个京城来的人说什么了?”
殷氏怕得止不住颤抖,连说话也带着哭腔道:“我什么也没有说,你放心,你交代的事情我只会将他带到棺材里,不会有人知道的!他们只是看病而已。”
来人冷笑道:“谁看病会给你这样多的钱?休想骗我!”
殷氏忙解释说:“不是的,是那个漂亮的夫人让我串通她骗她相公,才给的!”
殷氏只觉得脖子上一个小点刺痛,再一回头,不见了黑衣人的踪影,却觉得头晕目眩,一头栽倒在地上,一直躲在屋外的风厉和豆子冲进门来,只看到一个黑衣人从窗口闪了出去,让豆子将殷氏照顾好,风厉追出门去,风厉一直跟着黑衣人,黑衣人也不出手,只顾着逃跑,从各条巷道中来回穿梭,见始终甩不掉风厉,无奈停下了,将刀口对准了风厉,风厉冷静接招。
风厉常年在战场上厮杀,所有的招式都只注重实效而不忠实于固定的招式,黑衣人才动手便被风厉看出破绽,轻松一招撂倒,黑衣人捡回落在地上的大刀,用尽全身力气朝风厉砍过去,风厉一看,不能再和他纠缠,也用尽全力便是拆开砍来的一刀,顺势一拳击中来人脑袋,只听见一声闷响,黑衣人倒地,爬了几次都没有爬起来,正要过去拉开黑衣人面纱,忽然从暗处飞出一块石子,风厉一闪,黑衣人趁机逃了。
回到小店中,殷氏已经奄奄一息,大公子正用银针替她解毒,黑衣人相当狡猾,他用一种有毒的小蜘蛛咬了殷氏,本来会立刻丧命,但是大公子常年在野外采药,见过不少来自动物的奇毒,深谙解毒之法。
施过银针、喝下一碗药,殷氏口吐鲜血,便渐渐清醒过来,第一句话便是:“我的钱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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