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纯完全不知道小严这莫名其妙的怒火是从何而来,而身后所有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原来这小严担心的是这个,难怪这几日都不太讲话,她是担心杨纯跟着左建成走了,就会离开自己,这个傻瓜。
杨纯虽然是个精明的人,这也绝对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他对于小严的心思,却完全搞不清楚状况,除了帮她擦眼泪和说不要哭了之外,好像什么也无法说出来。
这李强不仅性格火爆,行事也是雷厉风行,下午时分,便立刻赶回家中,连在外打听的李大嫂和她的街坊朋友们也一同拉了回来。
七嘴八舌地开始讲,豆子看到这个情况便头大,只是转头小声问灵儿,道:“你也看到他们都是些普通百姓,打听到什么有用也不知道,回来就这样乱讲一气,起先还不如让徐世朗帮忙,那些衙役至少能够分清楚,什么是有用,值得说,什么没有用,不值得说。”
灵儿笑答:“你不要忘记了不知道我们身份的时候,客栈的老板和小二是怎么样防备我们的,他们的恐惧便是来自于高大人的苛政,我相信,这些人能够打听到的,衙门中人,无论是谁,是无法打听到的,你还没有仔细听过他们说的是什么,怎么这么快就断定他们打听到的东西,毫无用处?”
豆子点点头,道:“也是,不妨先听听好了!”
湘月已经被他们吵闹的声音弄得不堪其扰,便立刻对李强道:“李大哥,你能不能让他们一个个说!这样太乱了,我们是什么也听不清!”
灵儿点点头,这李强立刻站起来,对着大家大声吼道:“安静,不要说话,听着大人讲话!”
李强的大声果然有用,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只是定定地看着灵儿和豆子。
灵儿浅笑道:“一个一个说,从李大哥开始!”
李强立刻站起来,样子像极了在书塾中回答先生问题的学生,道:“大人,我今天找到了所有的脚夫兄弟,他们都说没有帮忙搬过何堂月家中的那些枸杞!”
一旁的脚夫们连忙点头,灵儿听了心中一沉,难道真的毫无办法吗?
这是只见坐在李大嫂旁边的一个微胖的妇人站起来,道:“你们是在找帮何堂月搬枸杞到家中的脚夫吗?”
灵儿听到她这样问,便知道她肯定是知道些什么,连忙道:“正是,大嫂可是知道?”
这妇人连忙回道:“大人,我那日从何家门口经过,的确是看到强巴帮忙搬东西,他还跟我打了个招呼,说是问我家老头子在不在,帮忙搬完何堂月家的东西,就要到城西米铺中帮忙搬米,一个人忙不过来,让我家老头子前去帮忙!”
灵儿一听,喜出望外,便道:“大嫂请仔细回想一下,可曾记错?”
这妇人又想了想道:“没错,正是一个月之前,我家老头子那几日刚好扭了腰,我到表姐家要来了几副膏药,那日刚好用完,我再去讨,才经过何堂月家门口!”
灵儿忙回头看着李强,李强连忙拍拍自己的额头,道:“我怎么早没有想起来这个强巴,他是一家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独人,我现在便去找他问个清楚!”
一旁的脚夫连忙拉住他,道:“你要是找强巴的话,就不要去了,我前几日听说他找到了一门生意,到三十里外的银玉县去了!”
这让李强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丧气地说:“这可怎么办,就算是现在立刻出发去,最快也要三日才到,也不知道他去了银玉哪里?这可怎么办?”
李大嫂连忙道:“哎!我们也没有办法,这个何夫人虽然是个年轻妇人,但是却并不喜欢与人交往,她家附近的住的妇人们,在她嫁过来的这一年半载里面,看过她不过几面而已,说话更是少得数的清,这何堂月家中,也算是富户,所以平常也会更他们往来,他们也没有钱去看大夫,不要说是知道她跟什么人有什么私情了,就连她长什么样子,也没有什么印象了!”
听到李大嫂这样一说,李强更是丧气不已,看着灵儿和豆子,满怀愧疚地忍不住道:“哎!恐怕是要让大人失望了!”
话音刚落,一直坐在角落里抽旱烟的一个脚夫将烟嘴儿里的余烟倒了出来,才慢悠悠地道:“你们说的这个,我倒是见过,可是因为当时时间太晚了,又没有什么火光,我不敢肯定自己有没有看清!”
李强听了这样的话,哪里还等得他做些铺陈,直接道:“老陈,你要是看到了就说,哪里来的这个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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