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灵儿说若是杨纯再不表态便要将小严直接嫁给那位素未谋面的王公子,急得脸都冒出青筋,直接指着湘月道:“你们怎么会一点儿耐性都没有,这样一来,若是那一日杨纯后悔了怎么办?再说了,现在小严一时气头上,将来她要是后悔了,又该怎么办?你们这就是乱点鸳鸯谱!”
灵儿看看湘月,她倒是一点儿也不急,看着豆子怒气冲冲,只是笑,心中好笑,这大概便是太极常常说的四两拨千斤的那种境界了吧!对于豆子这样一根筋的蛮牛,也只有湘月这样才能对付。
果然,见到湘月并不领情之后,他便生着闷气出去了。
灵儿看看湘月,虽然她平日里老是唠唠叨叨的地说小严这个不对那个不对,可是如今为了小严就算是与豆子有所误会,她也不皱一下眉头,便对湘月道:“何苦让这个家伙如此误会你呢?你就跟他说了,也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反正我看到今日杨纯的样子,好像是已经上钩了!估计不用多久就会原形毕露,我们不用担心这么多吧!”
湘月看了看灵儿,便道:“我正是当他是最亲的人,所以才瞒着他!”
灵儿有些不解,便道:“自古以来,我只听说过,不瞒最亲的人的,你这是正要骗最亲的人,这是什么道理?”
湘月认真地看着灵儿,笑道:“其实我也和小严差不多,从小便是父母双亡,可是我很幸运,有个姑妈可以照顾我,让我可以有片瓦遮头,其实很长时间以来,我都将表哥和姑妈当做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直到他真正让我明白,原来这个世界上的感情,有很多种,表哥和姑妈是一种,对他又是另外一种!”
灵儿听了,笑道:“你如今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说明你已经彻底从风厉的影子里面走出来了,我很高兴!”
湘月听了,有些羞赧地笑道:“当时觉得这个世界只有我是最对的,可是现在回头看看,只是觉得自己好蠢好傻,让你和表哥原本就来之不易的幸福变得更加坎坷,让你们因为我的任性和冲动承受了很多,其实一直以为,在这件事情上,受伤最重的是我,由始至终表哥没有看过我一眼,很不服气!”
灵儿笑笑,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她这才接着道:“跟豆子在一起之后,我仔细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想过以前我做的事情,若是将我换做你,恐怕早就已经将我恨之入骨,可是你和表哥还是不停时时处处为我着想,那不是因为表哥对我有情,而是他对我有亲,你因为爱屋及乌,所以善待我!”
灵儿抿嘴而笑,看着她。
湘月有些小小的激动,便又道:“看来我把话题扯得太远了吧!还是回到这里吧!其实正是知道豆子是我最亲的人,便也知道无论是我做错了什么,他都会包容我,所以才仍由他误会我,我很有信心,我们的爱情,并不是那种一两个误会就能冲淡的!”
灵儿听了,忍不住笑道:“说得好!湘月便是真心悟道的好女子,若是有空,得介绍你认识我的朋友,明溪大师!”
湘月听了,笑道:“明溪大师我也认识,可是却很少能说上话!若是有空,能够得到她指点一二,定然可以修身立德!”
灵儿莞尔道:“那是你每一次去都是跟着你姑妈,只是看上一眼便走,自然跟她说不上话,其实只要你主动跟她说话,明溪大师很开明的!”
湘月道:“这倒是,说好了的事情,你千万不能撇下我独自去啊!”
灵儿笑着点头,窗外旭日东升,清风好,风和日丽,院中的茂密树枝挡住了大部分的阳光,却仍旧有些透过密实的浓厚投射在地上,斑驳可爱。如此良辰美景,风厉不知道在哪里?
话说此刻的小严跟着王公子又来到了城郊,这一次的王公子学乖了,他不仅雇了马车和车夫,还让人提了食盒,看来,今日就算是天上下得是刀子,他也要吃上这里的阳春面。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开到小摊子面前,倒是让小面摊的老板吓了一跳,老板是个中年人,旁边还跟着她的妻子,看来黑发染霜,已经不再年轻,却是身段与容貌都姣好。
老板连忙将她们让到自己搭建的棚子中,用一块儿灰色的布拼命地擦拭着桌子,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小严看了,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怜悯,便轻声对他说:“老板,我们不过是两个饥肠辘辘的过客,不必如此客气,请给我们两碗阳春面!”
得了这句话的老板,连忙转身对着自己的娘子道:“娘子,快将柴火放进锅洞里面,将火烧旺一些,这两位客人要两碗阳春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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