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怒气冲冲满腹不平的杨纯带走,将同样是龇牙咧嘴的小严安置好,灵儿和湘月这才转回去,湘月笑道:“我看刺激到这个地步,应该是差不多了吧?”
灵儿笑道:“这还差得太早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杨纯是什么人,是怎么样长大的,他的脸皮有多厚,我们大家都见识过了,这个时候要是戛然而止,他铁定会当做自己是对的,而且毫无回还余地不承认,到时候还不是百忙一场!”
湘月听了,也点头道:“你说的这个我是知道的,可是心底里还是有些慌乱的,尤其是看到他们两个吵成这个样子,总觉得害怕会出事!”
灵儿忍不住推推她,笑道:“对于两个相互在乎对方的人来说,争吵有的时候是另外的一种交流方式,这种交流方式虽然不是我们所乐见的,可是我们不得不承认,这种方式,有的时候远远要比那种郎情妾意的方式要来得更加爽快和直接!”
湘月笑得弯下腰,道:“可是要用这样的方式交流的人,还得是他们这样牛一样强悍和倔强的人才行,不然谁会受得了啊!”
两人相视而笑。
杨纯的倔脾气开始发作,果然第二天一早,天刚刚亮就出现在了小严的门口,只是他一直等在那里,为的却是让小严不要出去,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小严早在他来之前就出门了,还跟个傻子似的一直站在人家门口,直到日上三竿,丫鬟们来打扫房间,他跟进去一看,小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面对着空空如也的房间,杨纯的怒气已经燃上头顶,用力敲了一下桌子,吓得正在打扫的宫女们都是一脸错愕地看着他,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似的。
灵儿和湘月刚才来到院中,便看到杨纯急匆匆地往外赶,便拉住他道:“你忙什么?”
杨纯站稳了之后,便道:“谁能想到,这个丫头片子竟然在我面前耍花样,我今天一定要教训教训她!”
灵儿和湘月连忙问事情的原委,当得知他为了阻止小严出门却扑了个空的时候,两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湘月道:“真是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对于杨纯你这样倔牛一样的人,还是小严才有办法!”
虽然的确是很好笑,很好,可是杨纯却一点儿也笑不出来,只是看着她们两个,样子像极了几天没有见到谁的鱼干,毫无生命力。
灵儿也不再逗弄他,便对他道:“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和湘月也是刚刚才打算来找她,劝劝她不要再和你吵架,可是看你们两个这样,看来今天还是要吵架的!”
灵儿的话如同火上浇油,让杨纯更加地生气了,便道:“你看看,你看看,这个家伙现在真是仗着这个所谓的王公子,开始不可一世了,现在竟然连你们两个都不知道她去哪儿了,看来苏州还这不是个好地方,那么简单清纯的一个姑娘,竟然一来到苏州的地盘儿上,就变成了一个贪慕虚荣的人!”
灵儿连忙道:“你这个话可就不对了,你明明只是对小严有意见,怎么会跟苏州扯上关系,毫不筛选地一棒子打死,不太讲理吧?”
杨纯的声音也大了起来,道:“我这个人,从来都是最将道理的,你不是不明白我,大是大非面前,我什么时候含糊过!”
灵儿更是忍俊不禁,道:“那不拘小节的地方就不要再提了!”
杨纯大叹一声,对灵儿哀求道:“你和湘月是不是已经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将小严嫁在这里?能不能为小严的终身幸福来想一想?”
湘月听了,一本正经地回答:“我们就是为了小严的终身幸福着想,看到她觅得如意郎君,作为姐妹,大家都为她开心!”
杨纯听罢,向后退了两步,道:“你们这是在送羊入虎口!”
湘月看了看杨纯,便笑道:“一直都只知道阁下是一个满心善念的妙手偷偷,一个颇有正义感的小英雄,怎么会摇身一变就成了顽固思想的卫道夫了呢?”
灵儿听了,捂住嘴偷笑。
杨纯点点头,道:“很好!很好!你们都不把小严的事情当做一件事,这样的态度,好吧!你们不管,我自己管!”
正说着,便要向外冲去,却见豆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下子将他拦住,道:“冷静点儿,杨纯,我带你出去走走!”
说完又转头对湘月小声喝道:“你就作吧!是不是要闹出事儿来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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