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笑了笑,道:“小严已经是个大姑娘,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也是应该认真的时候了,你干嘛生气呢?”
杨纯更是颓丧,直接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为何会如此生气,心中只是觉得她会被别人骗的样子!”
灵儿摇摇头,道:“杨纯,你得快点儿想明白你到底是为何如此生气,再过一段时间,就算是你想明白了,也来不及了!”
杨纯显得心事重重,也不说话,自顾自回房去了。
正要回房间的灵儿,被一个下人叫住,递给她一封信,信纸用油纸细细地包好,这让她的心情一度激动起来,是不是风厉隔了这么久都杳无音讯之后寄来的第一封信呢?
打开了之后,结果还是令她大失所望,信是三娘写来的,约她今夜在明古轩中一聚。
果然是个诚实守信的人,说三天,到了今日,正好是三天,便命人叫来家丁套马,这才立刻赶往明古轩。
已是深夜,这明古轩中却仍然是宾客盈门,好不热闹,三娘早已经让小二见到灵儿便直接带到她的后院相仿之中。
随着小二来到三娘的厢房之中,与外面庸碌的繁忙相比,这里却是另外一片天地,只看到三娘将一壶碧螺春放在茶桌上,细细地品味着其中的滋味,明晃晃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一脸的不甘于此赫然于脸上,毫无遮掩。
看到灵儿前来,便笑着起身迎接,道:“风夫人果然是个古道热肠之人,定然是刚刚收到信便立刻赶来了!”
灵儿浅笑道:“三娘礼数周全,必定要亲自前往!”
将灵儿让到桌前坐了,为她斟满一杯茶,双手放在她面前,便道:“风夫人托我打听的事情,已经有些眉目了!”
说道这里,有些欲言又止地看看灵儿。
灵儿会意,只以为她是在不好意思直接开口要钱,便笑道:“三娘原本便是靠这个吃饭的,直说便是,不必客气!”
三娘这才听出她的言下之意,连忙摇头道:“不是这个意思,其实你让我打听的事,不过是些小事,当日便已经办妥,只是刚好打听到另外一个消息,因为事关重大,所以是不敢开口妄言,便连夜派人仔细核实过,就在刚才写信给夫人之前,传回音讯,消息无误,所以才连夜修书给夫人,让你前来!”
听到这里,灵儿有些疑惑,便道:“没关系,既然三娘说这事与我有关,那便告诉我就是了!”
三娘此刻的表情,显得更加地深奥难懂,只是忧心忡忡地看着灵儿,有种莫名其妙的惊恐,连带着让灵儿也跟着有些紧张。
将茶杯放在嘴边两三次,都没有喝一口茶,便是直接看着灵儿,最后,她终于开腔道:“这样好了,我现将夫人托我打听的第一件事情交代给您!”
灵儿笑笑道:“请讲!”
三娘叹了一口气道:“夫人有所不知,您的这位朋友孙菲菲,虽然出身小康之家,在苏州城内也算是富庶,可惜到了他父亲这一代便只是依托祖荫生活,并没有多少建树,家境已经日渐衰败。孙菲菲因为年轻貌美被富商钱丹看中,便成功地嫁入钱家,一开始也算是过得不错,可是孙菲菲的父亲不争气,看到自己的女儿嫁入豪门,心想便是一世无忧,便开始沉迷于烂赌,不出一年时间,已经将家财散尽,之后并没有收手,更是一发不可收拾,赌赢了,便拿钱走人,要是输了,便将自己的有钱女婿抬出来作担保,又跟人家借钱,追债的人自然也明白,跟他一个烂赌鬼要钱时不可能的,便直接拿了欠条跟钱丹要钱,如此几年下来,钱丹已经帮他还了不少赌债,好在钱家财雄势大,也不在乎这个,只是脸色日益难看,加上这位孙菲菲小姐骄横跋扈,完全不知道进退,便是让人看不起。钱丹便开始动手打人,其实孙菲菲的贴身侍婢都说过,她也不想过这样的日子,只是无奈老父亲已经将自家的老宅子都已经卖给了别人,就算是离开了,她一个女人和一家人,连个栖身的地方都没有!所以才一直忍耐,可是她的忍耐并没有让钱丹改变,反而更是变本加厉,听说就是昨天晚上,还要求他去陪生意伙伴!”
灵儿听了,笑道:“这个还是要请三娘帮忙了!”
说完便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笑道:“菲菲家的老宅子,他父亲已经卖给了我爹,可是我爹生来喜欢研究建筑,已经被他改建,同我家连成一体,实在是没有办法奉还,请三娘且在这城中看一看,给她置办一座小宅子,让她万一无法忍受,好有个栖身之所!”
三娘也不客套,从她手中将银票接过来,便道:“夫人好意,是不是现在就要告诉她?”
灵儿摇摇头,道:“三娘做好一切就将房契收好,如果有一天她果真无法忍受愤然出走,你再给他一个落脚处!”
三娘低头看了看银票上的数额,便笑道:“这些备两三个宅子都够了,不必如此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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