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拓此时才发现,自己与灵儿的误会实在是很深,反正在她的心目中,他永远是一个满肚子坏水儿的小人,而风厉永远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看到她眼神不住地盯着对面的军营,便笑道:“你放心吧!我今晚便是要去劝服风厉,让他跟着我们一同进京,否则我们所有的努力都要白费。那卢有志是铁定不会放过他的,反正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就算是他真有九条命,也不可能在卢有志这阴险小人面前全身而退。”
灵儿笑了笑道:“风厉要留下了,是以为他找不到自己的妻子谷灵儿,若是我让他见到谷灵儿,他便不会再坚持,我们就算是用绳子将他绑在起来带走也没有可能!”
听到灵儿这么说,耶律拓有些吃惊,便试着问道:“你是不是有了办法!”
灵儿一笑,道:“便是不需要做其他的事情,只要我今天晚上以你十四房太太的身份出现在他的宴席中,他自然会跟着我们会汴京去的!”
耶律拓听了,若有所思的样子。
灵儿只是笑,又道:“若是小王爷说行不通,我也可以不去。”
耶律拓点点头,道:“可以去!”
再说风厉并不是因为命大,而是因为有人在最危险的时候救了他一名,只是可惜这人始终蒙着面,无缘得见庐山真面目,他只是依照她的体型来看,是个女子,此人不仅救了他的命,还为他解决了大麻烦,她只是说,若是风厉不死,卢有志便更是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在将他从崖底救了之后,还细心地找了一具尸体替代他,其实他们一直都躲在山林之中。
她,每日在山林与易门城中往返,除了跟风厉带吃的东西,还探听一些消息,那日到了之后,什么也不说,但是却神色凝重,风厉猜到有事发生,便问她,她却是什么也不说,风厉便问她,是不是卢有志封城?
完全与世隔绝的风厉能完全掌握实情的动态,令蒙面人十分惊讶,这时风厉便表明心中的意思,自己想要返回易门军营。
她十分生气,将风桀的半个印章扔到他面前,只是说:“你自己想一想,我不想白救你一次!”
风厉笑了笑,起身拱手作揖,道:“您有所不知,现在的我的确是可以全身而退,从此隐姓埋名,渔樵耕读,自由自在,可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如今的大宋,内忧外患,辽国与金国虎视眈眈,大宋军队中虽然能人辈出,精忠报国之人不在少数,可是均为后起之秀,都无法与风家军威名远播相比,作为一个精神支柱,风家军必须存在!如今父亲年事已高,若是我不出现,他便要领军打仗,这让我如何能安然独活?”
听到这里,对方长叹一声,幽幽地笑了笑,问:“风厉,你不应该生得如此聪明,却将所有的聪明才智都用来报效国家,这样活着,实在是很累。”
风厉宽厚地一笑:“您不要夸奖我聪明,我其实是个憨直愚钝之人,对于您的身份,我始终是猜不透?”
对方只是摇摇头,道:“你没有必要知道我是谁?只要你记住,最好不要死,我不想三天两头地出来救你!”
听到这里,风厉猛然间想起来,上次灵儿与自己在辽国境内被耶律拓的高手刺杀,有一个剑术奇快的人在隐秘处助他们逃走,便直接道:“的确,您已经救过我一次了!”
对方一惊,笑道:“风厉,你果然聪明,看来,我是不能再在这里呆了,若是再做几句话,我所有的秘密都会被你洞悉!你走吧!”
两人正在说话,忽然听到一阵马嘶,风厉从山洞中走出来,,却忽然看到凌空欢跃地冲着自己奔过来,好久没有见到它了!风厉心中也是很高兴。
她从洞中走出来,看到凌风,忽然道:“你应该去看看,我想是你的妻子在找你,前日我看到她来到易门城,到处找你!”
风厉心中一紧,忙问:“那您为何不对我说?”
她长叹了一声道:“我原是想等事情平稳一些,便将她带来看你,只是因为害怕有人知道你还活着,没有想到她的性子如此刚烈!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要回去,就赶快去找她吧!虽然看到她整天傻呆呆的,连眼泪都没有流过一滴,不过看来,最让人担心的,还是她!”
风厉跃身上马,伸手环住凌空的脖颈,凌空身上没有马鞍,这让他更加担忧,灵儿,她究竟是想干什么?
凌空直接将他带到了白石崖边,在这里,风厉找到了两样东西,一个是凌空身上的马鞍,另一个是灵儿头上的朱钗,看着荒芜人迹的白石崖,他几乎想跟着跳下去,只是,他不能死。
忧心忡忡地驱马回到易门军营,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不仅如此,豆子和湘月,杨纯和小严都在这里,他们刚刚到,看到他显得欣喜若狂,他们是得了消息从苏州城一路赶来的!问他们灵儿的消息,便只是听说灵儿早就已经到了,更是一阵慌乱,看到他紧张地问灵儿,雁南才道:“她应该还在房中,今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还看到她给我盖的被子,肯定是昨天夜里她拿来的!”
听到雁南的话,刚巧经过的靖远又道:“不对,她已经不在房中了,今天天亮时分,她来过,说是要找师傅,知道师傅刚睡,她就走了!”
风显扬猛然大叫:“不好!今天早上她神情落寞地来给我磕头,然后就走了,当时我们只顾着议事,没有想到什么只当是她伤心过度,现在想来,她似乎是想跟我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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