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是个损人不利己的决定,风厉只是一时之气,便让耶律拓将舞姬送给自己,而那耶律拓也算是豪爽,便是二话不说,就将一整群舞姬都送给了他,待耶律拓走后,一群舞姬和乐师就这样站在堂下看着他,让他也很无奈,风家军历来没有这样的传统,还是风显扬做主命人将这些舞姬送往三十里外的县衙现行收留,又让雁南带了些银两,说是等耶律拓动身之后,就每个人都给些银子,让他们回家乡去。
这也算是一个妥善的安排,舞姬们听说可以回乡,都十分高兴,不疑有他,跟着雁南便走,风厉看着耶律拓的营帐,有些失神。
风显扬看到了所有的一切,料到此事必有曲折,便对风厉道:“厉儿,事情如此蹊跷,灵儿忽然摇身一变,成了耶律拓的王妃,我想,此事必然另有内情,你还是与我们一同前往汴京,将所有的事情都查明,你看如何?”
风厉有些无奈,便道:“爹,你当我不知道她就是灵儿,可是她不承认自己就是灵儿,还要在我面前现身,就算是看也知道,她想要我跟着一同前往汴京,我现在只是在想,听豆子和杨纯说,她是接到了丫头带来的信才连夜赶到易门的,丫头带来的信,是大夫人写的,信上写的是什么灵儿将信烧了,还不让丫头跟任何人说,可是您知道信上的内容,信中便是告诉灵儿,皇上派我到易门送医,实际上是对付卢有志,而卢有志背后却有太后撑腰,若是我被卢有志杀死,皇上便可安上个刺杀朝廷命官的罪名,将卢有志治罪,而若是我将卢有志杀死了,太后若是怪罪,皇上便可以将所有事情全部都推到我的身上,到时候,就直接将我赐死,若是太后不同意,便也可将我们满门抄斩,对于皇上来说,这是一个双赢的局面,可是对于我来说,是横死竖也死,灵儿必定是知道了此事之后,才想出这个办法的!”
风显扬有些疑惑,便道:“这是怎么回事,她到底是想做什么?”
风厉看了看,道:“我猜想,她一定是想要将自己化身耶律拓的妃子,刺杀太后或者是皇上,认为这是为我们风家永绝后患!”
听到风厉的话,风显扬大吃一惊,立刻惊呼道:“这怎么行,犯上作乱,等于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我们风家一门忠烈,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这不是嫌我们于不义吗?这不行,就算是被满门诛杀,我风显扬也不做遗臭万年的乱臣贼子!”
说完便立刻向外冲出去,风厉连忙拉住他,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呢?爹?”
风显扬已是被点中了要害,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怎么能做呢,便道:“我这就将灵儿拉回来!”
风厉有些无奈地道:“爹您不知道灵儿的脾气,其实她在做这件事情之前,就已经想到了你会有这样的态度,所以。。。。。。”
风显扬着急上火,连忙问道:“所以什么?”
风厉才道:“所以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打算将这件事情同风家扯上任何关系,所以她现在是耶律拓的十四夫人萧素素,而不是我风的妻子谷灵儿,她早就已经打算将自己的一条命豁出去,就算是失败,也是辽国人作乱,与风家无关!”
风显扬大叹一声,将风厉向外推了一把,道:“你赶快去把她找回来,这个傻孩子,这不是在送死吗?”
风厉又叹了一口气,道:“我也很想这么做,只是,我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的!她现在已经是铁了心要如此做,想必早就已经想好了一切的可能,想要现在就将她劝服,的确是不容易,看来,我们只有跟着她进京,让她明白,即便是我风家满门抄斩,即便是被推入火坑,我们也不愿意伤害当今皇上和太后,我们效忠的,不是一个人的皇权,而是整个民族的大宋,救民于水火,就必须要天下安定,唯有安定,百姓才会有好日子过!”
听到这里,风显扬摇摇头,转身回答房中去了,只留下风厉的站在帐门之前,一直在眺望着对面新驻扎的房间。
湘月一直躲在耶律拓的帐篷外等待机会,豆子知道这是一件很冒险的事情,可是看到湘月就算是豁出自己的命也要证明,此刻正在帐篷中的那位十四夫人,正是灵儿,他自己也有这样的想法。
灵儿不是还跟大家一起在苏州省亲,怎么会好端端地就变成了人家的王妃和妾侍了呢?这实在是令人有些匪夷所思,他也想知道答案,他能够想象出来的唯一的答案,就是灵儿水性杨花,知道风厉已经死去的消息,便径直奔到人家耶律拓的怀中去了。
这种想法一直在他的心中盘旋不去,但是他认识灵儿那么久,也知道她不是那样的人,可是现在事情摆在眼前,却由不得他不相信,只有将这个想法如同一个硬块放在胸口,咽之不下,咳之不去,异常难受。
一旁的湘月一直盯着大门口,她虽然没有这样的想法,但是看到对方虽然只是一对兵士,但是却都是辽国高手,十分警惕,只是她忽略了一点,这个是自然,这队人马,便是护送辽国贡品进京城的,自然要是高手中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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