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龙口中,守到夜幕时,见无数人举着火把冲入玉龙殿中,开始疯狂的四处打砸抢烧,巨大的银龙,在数人疯砸下,没多会就化为了粉尘。
二人趁乱,逃出了玉龙神庙,没走多远,李潇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朝着自己所在极速追来,正要拔刀时,听见熟悉的声音,“李公子莫慌,我是张机。”
李潇收刀,看清来人确实是张机,“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张机指了指李潇的胸口,“因为它的存在,找到你并不是什么难事。”
李潇想到自己心中的若水,瞬间就明白了,“那些人为什么要毁坏玉龙神庙啊?”
张机道:“玉莹不知为何,突然幻化成一条巨大银龙,开始在城中疯狂屠杀,这些都是死难者的家属。”
李潇赶忙道:“那玉莹呢?”
张机道:“死了。”
李潇有些不可置信道:“是你杀的吗?”
张机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
李潇想到当时的乌腾,也感到一阵无奈,伸手挠了挠裤裆,“你……你可问出了什么?”
张机皱了皱眉,“她的记忆似乎受到了诅咒,在发狂之前,并没有提供任何有用的信息。”
李潇忍不住的又挠了挠裤裆,“那个……不好意思,我实在是痒的不行,你……你别见怪。”
王成见此笑道:“无妨,无妨,等见到少夫人,估计就不痒了。”
张机不解道:“什么少夫人啊?”
王成道:“我这次同少主前往疏勒,就是去接少夫人回家的,之前说过此事,想来道长昨日喝多忘记了。”
张机望着李潇道:“你成家了?”
李潇点了点头,“少夫人就是萧月。”
张机有些为难道:“这么说,你现在还不打算和我去东都对吗?”
李潇一边挠着裤裆,一边道:“你总不能让我扔下媳妇,自己一人去东都吧。”
张机望着李潇的怪异动作,有些无语道:“那行吧,我……我陪你一起去见少夫人如何?”
王成赶忙道:“如此再好不过了。”
李潇想到那无坚不摧的玉莹,都能被其击杀,有个这样的保镖随行,确实不是什么坏事,“那就有劳张道长了!”
三人连夜返回叶城,悄悄来到西夜客栈时,发现客栈并没有受到毁灭性的摧残,寻到了自己马车,趁着城中慌乱,赶车出了城。
夜晚赶路时,李潇坐在车厢中,不停的伸手挠裤裆,张机看了一会,便主动坐到了车头上。
赶车的王成见此,“道长也睡不着吗?”
张机尴尬的点点头,随后指着天上圆月,“今晚的月色不错,我出来看看。”
王成点点头,指着一旁的酒坛,“来点吗?”
张机先是一愣,随即想到玉莹已死,拿起酒坛喝了一口,“王大哥久居于阗,对昔日的玉龙可还了解?”
王成提起酒坛喝了一口,接着说出了自己所知,最后道:“至于无戒大师他们是否击杀玉龙,我就不详了?”
张机道:“师叔说,天香林中的张屠户,就是当年的无戒大师,此人当年前往长安的龙隐寺讲法时,还亲自受到了太宗的接待……不想,一代圣僧,最后为了复活一只花妖,成为人屠者……最后还为花妖,献祭自己的毕生修为,魂断天香。”
李潇闻言赶忙探出头,“你说张叔就是无戒大师?”
张机皱了皱眉,“你们很熟悉吗?”
李潇面带痛苦之色道:“在我的记忆里,张叔是村里最好的屠夫,也是村里最善良的人……在我困难时,是他时常接济我,让我存活了下来,我的拳法和刀法,也都是张叔教的……我……我不相信,村里的人都是他杀的。”
事发之时,张机并不在场,无法知晓全部的经过,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对方,“有些事情的真相,确实让人很痛苦,可是事实,不会因为痛苦而改变,此事还望李公子节哀。”
王成叹道:“沧海黄沙两茫茫,红尘多思俱心酸,往事如风,浊酒浇愁,人生不过重楼。”
张机附言道:“七叶一枝花,夜寒铁灯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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