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宇文铃,今天是端午节,可惜的是我的父母和哥哥因为工作的关系没办法回来,不止是他们,叔叔和婶婶也是因为工作原因没有回来,虽然说每年都差不多,但是心中还是忍不住地失落,朋友们邀我出去聚会我没有去,习惯性地去杨青家看了看,空荡荡的院子,空荡荡的房子,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说巧不巧,默风也来了。
“想不到你会来这里。”我说。
“许你怀旧就不许我思故?”默风说。
“看你这身行头是想顺路去钓鱼?”我见默风手里提着一整套钓鱼设备,问道。
“看你也闲得发慌,一起?”默风说。
我和默风来到了后山的水库,就在曾经最熟悉的地方坐下甩钩钓鱼。
“这段时间有想小青吗?”我问。
“废话,每个星期还是会打一两个电话了,倒是你,两个月前我以为你会因为她的离开迷茫好一段时间,结果你一个星期就缓过劲儿来了,进步很多嘛。”默风说。
“人要向前看啊,她有了新的生活我高兴还来不及,也没什么好迷茫的。”
“这话说的,感觉多愁善感的宇大人突然长大了啊,她有了新生活,你呢?你再这么无聊下去,到时候我考去北京找小青了,可就要把你一个人落下了。”
“以前这么说还行,但现在我不会一个人了,再说了,我早就说过我不会离开这里,我这个人念家。”
“你真的不打算出去看看?世界很大的。”
“我不像你们那么特殊,家世和才华我都没有,我是个普通人,枫林这小小一隅就是我的归宿,有些人,一生或许只在一个地方。”
“我们俩和小青三个人小时候有过一个赌约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相互约定赌谁能更早地实现自己的理想,如果这就是你的愿望的话,那我估计赢的会是你,可我真不希望这样。”
“这世上绝大多数人的青春本来就没有多么光鲜靓丽,如果注定我的青春是灰色的,那我会接受它,虽然我不一定喜欢这样。”
我和默风在那里坐了一早上,说是钓鱼,最后钓上来的鱼却全都放了。
和两老两小四个家人一起吃了顿午饭,不算完美的端午,但依旧很开心,吃饭的时候我不自觉地在想,如果有一天我也离开了,这个只剩四个老幼的家会有多么凄凉,又或者我没有离开,但是两位老人有一天先离开了,不,我怎么会有这种荒唐的想法?我今天是怎么了?这种事我过去从来不愿意想的,真是个可怕的想法,得快点把它忘掉才醒。
午饭后我躺在房间里,那个荒唐的想法依旧在我的心头挥之不去,不能待着不动,身体不动脑子就会乱想,我决定找点事做,偶然间瞥到桌上杂物盒里的一张名片,那是挺久之前游文林给我的名片,说是宫寒海开了家酒吧。
“二十四h酒吧。”我看了看名片上的介绍,心里打定主意准备去看看。
骑自行车顺着名片上的地址到了街上,这家酒吧居然就开在我的出租屋不远处的超市旁边,只是这里白天不营业,晚上我又不喜欢出门,就算出去也不会去来这里,所以我一直都不知道这里开了一家酒吧,到了门口的时候我发现我忽略了一个问题,白天不开门的话我该怎么进去啊?
“宇文铃?”就在我门口不知所措的时候,身后有人叫了我一声。
我回过头去,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那里看着我,这人身体挺拔,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用发胶定了型,脸上还留了一点络腮胡。
“你是?”我打量着这人,看着有点眼熟,但一下子想不起来是谁。
“怎么,过了两年不认识我了?美女,这两个字我不认识,能帮我念念吗?”他说这转过身指了指后背。
“哦,居然是你!现在混得不错嘛,人模狗样的。”他一说这话摆这个姿势我就想起来了,宫寒海,以前他喜欢穿一件在背上印有“老宫”两个字的T恤,每逢和女孩子搭讪就指着背后的两个字让女孩子帮他念念,极度猥琐。
“哈哈,瞎混嘛,你变化也挺大的,个头虽然没长多少,但是壮了好多,最重要的是,你的表情居然不是那张司马脸了,去我的店里坐坐?”
“可以啊,你以为我来这里干嘛,只不过这边没开门。”
“你不该走这边的,这边到晚上才开门,跟我来。”
随后他带我绕到了酒吧的另一边,走到一扇小门前,打开小门进入后上了楼梯,大概是上了两层吧,拐角进了一扇铁门走过一段狭小的空间后,内部的空间居然是酒店前台的样子。
“嘿,老板。”见到我和宫寒海进来了,前台的服务员打着招呼。
“不是酒吧吗?怎么里面是这种样子,跟酒店似的。”我饶有兴致地左看右看。
“这一整栋楼我都租下来了,下两层开酒吧,晚上八点开始营业;上面几层开,中午十一点就可以开始营业了,上去看看。”
“这几年你去哪儿了?”我跟着他边走边问。
“那年你说要回学校读书,你走后我们那伙人没多久也散了,我回了趟家,后来就跑到澳门去打工了。”
“嘿,宫老板,进来玩玩?”路过一个包间里,里面突然走出来一个人,见到宫寒海后打着招呼。
“不了,有点事儿,你们玩得开心啊。”宫寒海回了一句后继续和我说道:“在夜总会工作,两年下来存了一点钱,听我爹说这些年家乡发展得挺好的,于是就想着回家创业,回家找亲戚借了点钱,加上吴先生的创业基金资助,然后就开了这间,就俩月前又在楼下开了酒吧,蹦迪、喝酒、唱歌一条龙。”
“那你这转型的很不错啊,有些像样的事业总比像以前那样当小混混好。”
我和他进了一个包间坐下,里面的设备还挺全乎的,不一会儿有服务员端了饮品和果品上来。
“有事业了又怎样,你还不是看不上,酒吧刚开张那会儿我让游文林去请你,你最后不也没赏脸,走一个。”宫寒海到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我。
“嘿,你还记上了,我那不是没空嘛,今天我这不就来了?”我接过哪杯酒,轻轻抿了一口,然后又放下换了一瓶橙汁。
“意思意思得了啊,你知道我不喝酒。”
“嗐,这老毛病也该改改了,这玩样儿以后交际用得上。”随后他也把手里的酒放下,和我一样换了一瓶果汁。
“你这两年怎么样?”话语一转,他反过来问我。
“在学校还能怎样,再怎么学也就那样了,混一天是一天呗。”
“多学点总是好的嘛,我是很羡慕你了,像我这种连初中都没毕业的人这辈子也就这样看了,论学识论思想论眼界怎么都比不上你们这些读书人。”
“你这话说的你现在混得有多惨一样,你可比我们绝大多数人强多了,以后说不定我们这些读书人还要给你打工呢。”
“哈哈,别的我不敢说,你以后要是没饭吃就来我这,有我一口就有你一口,你虽然矮了点,但长得还算可以,加两块增高鞋垫当个牛郎还不错,说不定还能傍上富婆呢。”
“我去你大爷的。”
我和他闲聊逗乐着,酒(果汁)过三巡有点憋尿,招呼了一声出去上厕所。
这的生意还算不错,现在又正值端午,大家都有闲空,来唱歌娱乐的人还真不少,走道上来来往往不断有人出入各个包间,宫寒海说包间的墙壁上铺了隔音材料,任你在里面嚎破嗓子外面都听不到一点动静,只是出入包间的时候要开门,这个时候就可以听到包间里那杀猪叫一般的天籁。
我上完厕所准备回宫寒海那,在路过一个包间的时候突然从里面走出两个人,我一个不小心直接撞了上去。
“啊,抱歉,嗯!。”
我刚说完抱歉,眼睛正好看到了包厢里面的场景,里面一个男人正趴在一个女孩身上欲行不轨,这他妈还得了?我一把推开门口这两个,一脚踹开快要合上的门,跑过去顺手抄起桌上的一个酒瓶一下甩在那个欲图不轨的男人头上。
“去死吧你!”那个男的被我一酒瓶子砸蒙趴在地上,我又照着他的脑袋补了一脚。
“没事吧。”我赶忙去扶起那个被侵犯的女孩儿,可当我扶起这个女孩看清楚她的脸后直接惊得愣住了。
这个女孩儿居然是玉小梅,她现在正昏迷着,身上穿的是的工作服,衣着凌乱,工作服上衣被解开露出了里面的内衣,手臂上有好几道红色的抓痕。
“喂,你他妈谁啊找死啊。”门外两个家伙见我同伴一瞬间被我放倒,叫喊着朝我冲了过来。
一股怒火从我的心底燃起,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愤怒过了,我的理智正在丧失,看着昏迷的小梅我的脑中甚至有了杀人的想法。
“喂,你……”那两人其中一个去查看同伴的情况,另一个伸手来抓我的肩膀,我反手扣住他的手指往反方向一掰,空间中响起一声关节错位的吧嗒声,那家伙痛得鬼叫时我又迅速用指中指和食指的关节在他的喉咙上用力戳了一下,同时右脚对着他的裆部来了一记正蹬,一脚把他了出去扑到地上。
“妈的。”刚解决完一个,另一个拿起酒瓶就往我的头上砸,我身体往右下一偏躲过这一下,然后顺势向上挺身对着那家伙的下巴来了一记上勾拳,这一下之后我的手仍不停下,又对他的侧脑补了一记右勾拳,然后抓住他的头往下一摁砸进了茶几里,这茶几是玻璃做的,桌面直接被砸裂开。
被我砸进茶几的这家伙满脸是血,不省人事,于是我走到开始想抓我肩膀的那家伙旁边,他正一脸痛苦地捂着裆伏在地上,我提起他的脑袋用杀人的语气质问到。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还没等他开口我的脑袋突然遭受了一下重击,玻璃碎片从我的耳边滑落下去,刚开始被我放倒那个家伙又爬了起来,抄起一个酒瓶对我的脑袋来了一下,不过这个时候我正在气头上,抗击打能力翻倍,这一下并没有把我打倒,我迅速抓起旁边掉在地上的烟灰缸,卯足劲儿翻身照着那家伙的太阳穴一拍,这次那家伙直接翻白眼儿倒了下去。
一股暖流从我的脸上流下,刚才那一下把我的头打破了,顾不上疼痛,我抓起地上的碎酒瓶,走道捂裆的那个家伙旁边,一把将碎酒瓶扎进了他的大腿,他一下子痛得和杀猪一样鬼叫。
“啊!!!迷药,我们骗她喝了有**药的酒,但后来你就冲进来了,我们没碰她,没碰她!”
“我去你妈的。”听到这话我更是止不住地愤怒,将整个碎掉的茶几搬了起来砸在了他身上。
这里面的动静早就传到外面了,有不少人在外面围观,宫寒海也接到的工作人员的报告来了这里。
“都走开,都走开,发生什么事儿了,宇文铃!”宫寒海一进来看到现场一片狼藉,地上躺了三个,自己的员工衣衫不整地在沙发上昏迷,我的脸上还淌了一脸血。
“你对于自己的员工的保护不太得当啊,员工在上班时不见了都没人发觉,不会是你默许的吧?”我将小梅上衣的扣子扣好,语气冰冷地说。
“我很抱歉,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开门做生意,我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这件事我会给你个交代的,你的头上还在流血,我先送你去医院吧。”宫寒海看这情形,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不劳烦了,这点小伤不算什么,这是你的店,剩下的事你自己处理,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条子。”我背起小梅离开,围观的人看我的凶戾的表情,脸上还有血,吓得纷纷让开。
我背着小梅回了我的出租屋,她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呼吸和心跳都很均匀,就是不知道那三个狗日的给她吃的迷药会不会对身体有副作用,我扶小梅在床上躺下,自己去洗手间检查了一下头顶的伤口,我的脑海还挺硬的,只是一个小口子,伤口已经开始结血痂了,涂点碘伏消消毒就好了。
之后的时间我一直在小梅身旁守着,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场景我觉得莫名地熟悉,就好像过去我也曾这杨在她的身旁守候着。
“额,这里是?小宇!”不知道过了多久,小梅终于醒了过来,慢慢睁开眼睛起身看看周围,然后看见我就在旁边便诧异地叫了一句。
“你感觉怎么样?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吗?”看着她安然醒过来,我心里松了一口气,一时间有许多话想说,有许多事想问,最后只是问了这一句。
“头还有点痛,我之前好像在打工来着,后来客人要我陪他喝酒,之后就不记得了,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小梅抚着额头回忆着。
“你被人下药迷倒了知道吗?你怎么敢喝陌生人给你的东西?你今天要不是让我撞上了,现在你就……,你读书把脑子读傻了吗?”听到这我又是气不打一处来,厉声责问到。
“什么!我……,对不起。”听了我的话小梅先是震惊,刚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我生气的样子立马就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于是低着头自责地道歉。
“唉!你干嘛要去那个地方打工呢?你就这么缺钱吗?”看到她这样我也心软了,满肚子火气瞬间就被浇灭了,叹了一口气,细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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