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欧洲,各国之间彼此接壤,北边的瑞典与南边的那不勒斯王国,相距也不过几个月的行程。而这还已经算上了十七世纪落后的马车速度的结果。
因此,对于欧洲各国来说,他们尤其关心他国事务。因为那很可能会对接下来自己国家的周边环境产生变化。而较强的民族独立性也使得吞并一个主权国家变得异常困难。
后世都德一篇《最后一课》,可谓是异常痛恨批判侵略者普鲁士的文章。将阿尔萨斯和洛林割让给了新生的德意志帝国,他们被迫学习德语,可谓是国家大辱。
可是很多人不知道,阿尔萨斯和洛林其实无论从法理还是现实,他都只能算是日耳曼人的国土。
事实上,这两个法国的省份,乃是在拿破仑统治时期,皇帝拿破仑从当时还是神圣罗马帝国的德意志境内侵占的两个邦国。在阿尔萨斯和洛林,其实说德语日耳曼人占了绝大多数,相反说法语的高卢人反倒是个少数民族。
因此在学校里要求使用德语教学是一个很合理的教学。反倒是法国政府在学校中使用法语教学,才是做的不地道。就像我国不可能为了其他几个少数民族,在汉民族占了绝大多数的地区,要求在课堂上用其他民族的语言教学,这很明显是不现实的。
而年少的都德显然有意忽视了这一点。
而普鲁士重新崛起,建立统一的日耳曼人的帝国,在当时是普遍意识到分裂的神圣罗马帝国必将跟不上时代,最终会被抛弃的观点。众多邦国的有识之士都纷纷用自己的方式企图让一个邦国统一神圣罗马帝国。
而小德意志论和大德意志论便甚嚣尘上。最终普鲁士选择了小德意志论。
所以说,根据普鲁士的建国指导思想,占据了神圣罗马帝国阿尔萨斯和洛林,以及直接或间接控制了南部数个邦国的法兰西第二帝国,便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因此从某一方面来说,法国人才是阻碍了别国的统一,是侵略者。而普鲁士反倒是反抗侵略的不屈的象征。
否则,没有这样的精神,为什么铁血宰相卑斯麦要带着毒药上战场。明明没有把握,一旦战事失败,立刻服毒自杀。侵略之前,连自己也不敢确定,就敢这样干。这样的人,法国人居然还好意思说是人家是侵略者,却决然不提法国人自己在战争中的糟糕表现,实在太过无耻。
法国人的糟糕表现,无耻之度,还不仅仅只是表现在战场上。在后方,尤为如此,拿破仑二世兵败被俘,巴黎立刻起义,然后就是保皇党,共和派以及其他乱七八糟的政治派别在内斗,政府坐马观花地一个礼拜换了好几届,浑然忘记了普鲁士的大军正在向巴黎开进的现实。
其实在当时,只要法国全国统一战线,凭借他当时仅次于英国的实力,就算是耗也能把实力相对孱弱的普鲁士王国耗死。
可以说,普法战争后期普鲁士人在向巴黎开进,不仅没有受到激烈的抵抗,反倒是不少在巴黎政治投机失败的家伙跑到普鲁士一方,做起了带路党,此可谓世界一大奇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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