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扼死了。
周扼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遗玉知道。
离山时,空山师兄曾经送过他几片花瓣,里面封印着他的“道”。
空山的“道”,在于两个世界的互相转换,正如一根钓线一样,可以沟通水上和水下两个世界。
空山的“道”可以沟通不同的空间,所以可以进行短暂的瞬移。
遗玉在对周扼展开海潮般进攻的同时,也悄悄地将空山的花瓣落在了那里,所以,在需要的时候,他可以瞬移过去。通过凝固在花瓣上的封印,打通两个不同的时空。
这是如鬼一般的手段。
如果没有这瓣花,遗玉自问是杀不死周扼的,甚至连重伤都不能。一旦周扼的焚刀被释放,在场所有的人都要死,除了遗玉。
遗玉有很多底牌。
……
……
唐轲走过来,手里提着夜居,“真是不可思议啊!你和月见境的人战斗,我居然都插不上手。月见以下,没人会是你的对手了。对了,你刚刚用的是什么剑术?是‘秋叶’吗?我在古书里见到过,传说‘秋叶’是古代秦军的技击之术,没想到居然可以在你手里重现。真是厉害啊,不愧是横扫天下的秦军,他们的剑术居然可以压制那么强悍的对手,厉害!”
唐轲啧啧称赞着,滔滔不绝。对能进行海潮般攻击的“秋叶”十分感兴趣,却对更加“诡秘”的“瞬移”不闻不问,仿佛没有看到一样。
这就是唐轲的聪明之处,看似大大咧咧,其实心里是摆了那么一杆秤的,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这样的人可以做兄弟。
遗玉笑道,“怎么?你想学?我教你啊。”
“真的吗!”唐轲惊喜的说道。
“当然是真的。只不过……”遗玉看向周扼的尸体,“还有点事情需要我们处理一下。”
唐轲顺着遗玉的目光,也看向周扼的尸体,他从腰间抽出青墨色的细帛擦拭着夜居剑刃上的血迹,然后反手将剑推回鞘内。
“我们得到了正义。”
……
……
此间事了,遗玉和唐轲转身回到危月的大屋,却发现危月已经换了身衣服。加了一件绯红色的外袍,腰带勒紧,这是要远行的装束。
“方才情况紧迫,多谢二位出手了。”危月微笑道。
“无碍的。”遗玉看着他的衣服,“只是你……?”
危月的表情有些奇怪,好像是在看好戏的样子,“当然是逃跑啊。你们为了我杀了上河城主的家臣,上河虬难道会放过我们吗?他可不是什么善类。”
“这么着急吗?”唐轲长眉一挑,才战过一场,他还没休息呢。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