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年之盛事?
百年之盛事?
遗玉突然感觉到了肩负之重,秦、梁,世仇也。如果自己这些人在燕射中败阵,那不仅仅是折辱了东道主梁王和南淮泮宫的脸面,而且必将影响一国的士气!
遗玉虽不是梁国人,但他此时却身在梁国,并在梁国的泮宫中求学,那么他当然也要为这个国家担负一定的责任,这是毫无疑问地。
遗玉肃容道,“必尽全力!”
梁王笑道,“有你这句话,寡人就心安了。来——过来这边,虽说是画圣的笔墨,但看久了也没什么意思。过来坐,寡人要与你说说话。”
遗玉其实很想说一句“画圣的笔墨很有意思,我想再看看”,但是又想到今天并非为此而来,能得见卫协遗作已算是意外之喜了,焉能额外多求?便只得强自按耐住了。
遗玉随着梁王转往殿角,那里有一个小室,梁王挥挥手让内侍和侍臣们退下,然后示意遗玉坐下。
“泮宫考选是我梁国的大事,寡人虽不御临,但都会召见。至于魁首,那更是要单独召见的。”梁王一坐下来,就单刀直入。
遗玉跪坐在长案边,微微躬身,“劳烦君上心系了,遗玉拜谢。”
梁王摆摆手,“不要说客套话,寡人是说真的。咸阳泮宫寡人也有些许耳闻,依寡人看,南均,上痒还有瞽宗皆不足为虑,你的师兄们输不了,唯一可忧虑的便是东序。东序胜则胜,东序败则败。你是东序的魁首,你身负大任!”
遗玉一愣,这倒是他没想到的。在来南淮的路上,他也曾听御者讲过,说这几年是南淮泮宫最盛的几年,俊杰辈出。只是他没想到就连梁王都对另外三学的师兄们这么有信心。难怪在泮殿议事的时候,大家会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他,大概在大家的心里,自己是南淮泮宫在这场燕射比试之中唯一的弱环吧。只是大家不好说出来而已。
“时间很紧迫了,你这次陛见之后大概就要入梦了吧,要努力啊,不可辜负了大家的期望!”
“诺。”
“今晚东序诸生会来王宫欢宴,你就不要来了。”
“嗯?”
——嫌弃自己?
梁王微笑道,“你不要误会,我不让你参与欢宴不是不恩遇你,而是你另有事情要做。”
说完,梁王大手一会,遗玉面前的长案上顿时多出了一件东西,形状很奇怪,不知道是什么。
“这是‘千钧’。”
“千钧?”
千钧其实用来形容重量的。一钧为三十斤,千钧即三十万斤。并非实指,而是极言其重。
后来,“千钧”成为了一件法宝的名字——
传说“千钧”是武王太傅姜太公的宝物,在牧野之战中,此物立功甚伟!就在两军鏖战之际,千钧之力突然从天而降,压在了每一个殷商军士和修士的身上,导致他们行动迟缓,战力大减,被周军如砍瓜切菜般,一举歼灭!
虽然“千钧”历经三千年的岁月,威力已大不如从前,不过对于普通修士而言,依旧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宝贝。试想——在你和敌人殊死搏斗时,你突然用出“千钧”,敌人猝不及防之下必定方寸大乱,胜负立时可判!
“千钧”的珍贵远胜于“冰蚕丝绸”!
而这也说明,梁王对于这一届的魁首遗玉的期望要高于上一届的魁首沐之风。
得此厚赐,遗玉不得不谢!
……
考虑到遗玉进南淮时的轰动,梁王这次可不敢再给遗玉安排那种四面透风的马车了,这回他换了一辆车壁四立的马车,保准没人知道车里坐的是谁——
离开梁王宫时,遗玉透过车帘缝隙看到了很多还守在宫门口的百姓——少女,对着高大的宫阙翘首以待。
遗玉不禁暗暗庆幸,还好梁王英明,否则的话就又要遭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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