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我们也是一样的啊,都没有动用一丝一毫的真元,可我依旧败得是如此的彻底。”
“这不一样。”皇甫懿轩说道,“你所动用的这些剑术,都是必须要用依靠真元才能够发挥出最强地威力。那日在桃花林中,如果不是囿于不能动用真元的规则,那梁青鱼在你手下绝不会撑过二十剑,大约十七八剑的样子他就会落败。”
皇甫懿轩这段话,很正确。
遗玉所会的剑术,无论是“破军”、“秋叶”,或者是在道观里学的“道法自然”什么的,都是需要以真元或者星元为载体才能发挥出完全威力的剑术。但是无论是在几天前的桃花林里,还是现在的射亭里,双方的比试都不涉及修士的力量,纯粹是武士式的比拼,这对于遗玉来说很不利。
如果允许动用星元,梁青鱼会败得很快,皇甫懿轩也不会应对的这么轻松。
遗玉会很厉害——
皇甫懿轩说道,“我不知道咸阳东序的弟子怎么样,但你应该能赢,尤其是入梦之后。若你能梦见第九重之后——咸阳人不足为虑。”
遗玉“哦”了一声,他这一整天都在想这件事,现在反而不想谈了。于是他换了一个话题,问道,“皇甫师兄,你每夜都会在射亭里练剑吗?在南均也是?”
“当然。”
“听说皇甫师兄的父亲是威震秦国的大将军,公卿家的子弟也需要这么刻苦吗?”
皇甫懿轩轻蔑地一笑,“你以为公卿家的子弟就不用上进了吗?可笑!我们不上进,自然会有人迫不及待地来代替我们‘上进’。”
“嗯?”
皇甫懿轩微微低下头,瞳孔里浮出往事,“我小的时候在家族的武场里射箭,身边跪坐着无数地家臣。我每射一支箭,他们都会认真地看着。射中了,他们高声喝彩;射偏了,他们就会失望。但他们的目光永远都对我充满期望。从那时起,我就知道,我所承载的不仅仅是这个家族的荣光,更多的,是这个家族的未来——我必须努力。”
遗玉问道,“皇甫家是将门,师兄以后要去沙场征战吗?”
“倒也未必,以后的事谁又能说得清呢?”皇甫懿轩说道,“不过身为南淮泮宫的弟子,以后说不得什么时候就会要去沙场上历练,我也有几句话的忠告。”
“遗玉洗耳恭听。”
皇甫懿轩直视着遗玉的眼睛,眉宇威严,“在战场上,剑柄就是权柄,任何时候都不能放弃自己的剑。在战场上,只有握紧剑柄的男人,UUw.uknsh.c才配站着!”
“男人是有脊梁的,剑,就是你们的脊梁!”
这句话不止适用于战场,也适用于红尘。
“你以为你是一个修士,便能在战场上纵横自如吗?真是笑话!在战场上,修士只能像一个武士去战斗。”
遗玉被这番话里的气势摄住了。
良久,他问道,“皇甫师兄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个?”
皇甫懿轩有些不耐烦,“刚刚不是说了吗?你是南淮泮宫的弟子,将来是要去沙场上历练的,这也是自古以来的规矩,迟早都会有这么一遭。我只不过是提前对你训诫而已,免得你日后阵前丢人!我南淮泮宫不能丢人!”
他顿了一下,又把话题拉回了原地,“燕射之事你要想清楚,我一生都在赢,这一次也不能输。南淮也是一样。没有人可以接受战败的耻辱,何况是堂堂的泮宫?”
皇甫懿轩说完就走了,正如他不为人知地来一样,他走时也没有任何风声。
遗玉却依旧坐在那里,想着皇甫懿轩的话,想了很多。
过了许久,遗玉抬起头,眼睛注视这星河,然后回了学舍。
夜已很深了——
明日还要入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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