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呢这是?”“看这家伙的打扮不像是哪位人物,这种人也能进会场,夜烛行鹤究竟在盘算着啥?”
“还半魔者,这种讲给小孩子听的故事也能拿出来说啊……那头骨不就一普通的制式工艺品么?”
“你别说,我还真见过半魔者呢……”
“拉倒吧傻蛋。”
……
时照白在接连不断的议论声中慢步走到台上,和银鼻老鼠面具并列。
银鼻老鼠面具“咦嘻嘻”地咳笑两声,打量着眼前这个乌鸦脸。
“那个……既然是免费的,就别磨叽了吧。”乌鸦脸懒得看老鼠脸,伸过手去想拿头骨。
“哎,别急呀这位先生。”老鼠脸挡在乌鸦脸身前,半举起双手说道:“这可是一份意义非凡的礼物,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说吗?”
乌鸦脸顿感无语,他想了半秒,然后转过身去面向整个会场的人们。
“非常感谢功德无量虔诚至福的黄老板以及他大富大贵前途无量的企业费了这么大力气送鄙人一个价值连城的……”
“打住,打住。”老鼠脸没想到对方会跟连珠炮一样灌一堆不明所以的赞美,将乌鸦脸拉了回来。
“你这样下去显得像个托儿你知道吗?”
乌鸦面具下的表情略微发笑:“嗯……有什么不行呢?”
老鼠面具下的表情略微扭曲:“好吧,我只是想看看黄老板特意叮嘱的贵重人物究竟是个何方神圣……”
“那我肯定比你想的神圣多了。”乌鸦脸打断了对方,说道:“劳驾,能把东西给我了吗?”
老鼠脸叹了口气,做了个请的手势。
“谢了。”
乌鸦脸拿过头骨,转身正欲回到台下。
“慢着。”
一个声音忽然从时照白身后传来,而声音的主人,则是夜烛行鹤的当家——黄鹤老板。
黄鹤此时披着一身黑皮大衣,内侧的鹿皮马甲上的夜烛行鹤图案特别显眼。而他那壮实挺拔的身材则比别人高出一头。
“呃……老板,您怎么上来了?”银鼻老鼠面具困惑道。
黄鹤并没有搭理他的下人,而是打量着时照白。
“你有事吗?”时照白也没料到黄鹤此时会上台来。
“时先生,我知道你……想必,纹汀‘处刑官’一职就是你一直在担任吧。”
时照白微微一愣,侧面印证了黄鹤的说法。
黄鹤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张开手说道:“我也知道你正在给一个叫剑爹的人办事。实不相瞒,我和那家伙是结下过梁子的死对头了,而且他还有人质在我手里。”
“你也是个半魔者?”时照白看着对方,低声道:“不,没有那种气息……”
“呵呵,我当然不是那种肮脏东西。”黄鹤丝毫不避讳自己的措辞:“但是只要是有价值的人,我都会利用起来。”
黄鹤说到这里,随即便对在场的所有客人下达了逐客令:“各位,今晚的拍卖因为一些突发事件到此为止,夜烛行鹤内部有一些问题需要处理……其余的买拍品另日再谈。
“不过诸位不必生气,夜烛行鹤会为这次情况做出一定赔偿,之前竞拍买定的客人夜烛行鹤会保证送到客人手里。”
整个会场忽然间变得闹哄哄,一部分人知道讨不到什么看头便走了。有一些意见比较大的客人犟了一会儿,也被几个保安用比较“野蛮”的方式请了出去。
“可否,和我进一步谈谈呢?”黄鹤微笑着,往后台的休息室做了个请的手势。
“没这个必要吧,黄老板,”时照白的语气依旧平稳冷静:“你就不怕,我这种‘肮脏生物’伙会脏了您的雅室吗……”
他话刚说完,就感觉到了有几个蒙面紫衣人从后面走进,手里拿着各种武器,将自己包围了起来。
“既然时先生意下如此,我也不强求。”黄鹤从口袋里取出一根烟,为自己点上。
“我知道你在替谁做事……一个自称剑爹的恶趣味男人。但是他并没有告诉你此行的目的,而是吹嘘着什么‘时机到了你自然会知道’之类的……对吧?纹汀的处刑官——半魔时照白先生。”
“呵……”见对方如此了解自己,时照白也就没有再掩饰,他摘下了面具,白皙的脸庞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惨淡,“黄老板说的不错,我也只是替人家做个委托罢了,只是这个‘时机’,指的怕不是你现在的脑袋吧?”
“哼……我喜欢和你这种聪明人交谈。”黄鹤大笑起来,吐出一口烟圈。“但很遗憾,你现在并没有这个实力……剑爹也只是让你来我这救一个老朋友。
“而我也提醒过你了,一般的半魔者对我构不成什么威胁。”
很显然,黄鹤说的就是之前送给时照白的半魔者头骨。
“在你身后,是三个精英猎魔武士,也是追杀你们这种卑劣生物的专业人士……”
“所以呢?”时照抹着脖子,眼底闪过一抹蓝光:“出于个人的原因,我正对你这种人很不爽呢。”
他的身体很快发生了一些变化,右手指间划过点点蓝白色流光,虚化变成了一只爪子模样。
时照白身后的三个猎魔武士靠了上来,场面剑拔弩张。
黄鹤转过身,准备离开会场。
“普通的半魔杂碎我见得多了,就让我见识见识处刑官的实力吧……”
二
与此同时,后台休息室。
燥热。
钳先生后退几步,一个趔趄倒在沙发上,一手捂着自己的腹部。尽管如此,还是有点点血液从他的指缝间流了出来。
“操,不该强行催动火焰的……”钳先生艰难地调息自己的状态,胸口不断地起伏,
“没想到这次的反应这么应激,还是说……这一带的威压又变强了?”
他将上半身衣服解开,露出了左胸,上面赫然蜿蜒着暗红色脉络,勾勒出奇异的放射性图案,仿佛一团正在燃烧的烈焰。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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