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谁？”
焦急不安的芷寒，当她看到从天而降的云海、“云朵”时，在看清楚了云海身后那个不明生物时，却是忍不住问道。
也难怪芷寒会在不是时机的情况下问出这样的问题，在她的身边，云江已经站了起来，尾刃在平滑的颅骨顶端游离着，同时急速震颤的巨吻中喷吐着白雾，发出了低沉的嘶鸣声。
“不用担心，至少现在不用担心。”
“等下，我再告诉你。”
云海精神交流中向芷寒说道，同时向云江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当然，他能理解芷寒和云江的反应。
别说他们，就是他在刚才看到阿波罗真正的样子时，也是被它那股掩饰不住的邪气、煞气迫的险些动手。
没有实质化的身躯，阿波罗看上去就像是一团浓得化不开的黑雾。
里面像一个人类的拟态身躯，时而又像是一个骷髅头骨，千奇百怪的异兽形态，这团黑雾总是在不停地变幻着各种形状。
这是阿波罗的特性，并不是它自己有意这样做，只是在它自身不停的能量衰减和汲取的过程当中的一种表现。
当然，这些并没有什么，只是无论阿波罗黑雾一般的身躯变幻成什么形态，在它的核心总是闪烁着一个诡异的“眼睛”。
红色的眼瞳，就如同亿万生灵血液经历了无数次的提纯最终显现出来的“血核”。
它红的刺眼，红的妖冶，无论谁看到那个红色眼瞳，哪怕是云海也是一样，都会在心里产生种种负面感觉。
其实这“红瞳”并不是眼睛，它只是阿波罗的核心。
像这种类似于灵魂意识存在的特殊的生命体，至少在他们那个时代被人称为“幽灵”，而每一个“幽灵”都有一个核心。
云江产生了什么负面感觉，芷寒并不清楚，但她自己在看到阿波罗的核心时，心中又是恐惧又是焦虑，特别是阿波罗身上散发出来的煞气，直让芷寒有种先下手为强的冲动。
不过云海既然说没事，毫无保留信任它的芷寒这一次也选择了相信。
极力地收回好像被磁性吸引一样的看向阿波罗的目光，芷寒这才记起来更重要的事情，连忙追上云海，说道：“就在刚才，云月的生命之亮度开始了持续的下降，下降频率是原来的五倍以上。如果再这样下去，她……”
说到这里，芷寒说不下去了，而她那双仿佛会说话的大眼睛中已经蒙上了一层雾气。
“按照你们对时间的定义，如果再这样持续下去，她还能活一天时间。”
“一天之后，她的灵魂意识会彻底崩溃，而侵蚀吞噬了她的灵魂意识的能量，要么会占据她的身躯，要么就会因为失去了可以吞噬的能量死亡。”
接过了芷寒的话岔，靠近了云月的阿波罗这样说道。
“它的判断没错。”
“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
同时，从高空降落下来的伽诺也在瞬间完成了对云月的彻底扫描，随后向云海发出了精神信息。
“你有没有办法？”
云海注视了云月片刻，在他确定了精神感官当中云月的生命之光的亮度还在不停地变暗时，他精光闪闪的眸子看向了阿波罗。
“我这么说吧，云月的灵魂意识是一堆火，入侵到了她体内的特殊的能量是暴风雪，持续的暴风雪最终会吞噬火焰，而对于这个能量和她的灵魂意识而言，我就核聚变武器爆炸时产生的光热辐射。”
“哪怕我再小心地介入，甚至只是分体意识的介入，也会在瞬间同化、蒸发一切。”
阿波罗好像并没有回避云海目光的意思，坦荡地回应道。
“这么说，你们真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云海死死地盯着阿波罗问道。
“我能解决她的问题，但解决的过程中同样会杀死她的灵魂意识，这样的帮助没有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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