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扯下一个鸡腿递给张晴,胡澈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张晴吃东西的样子很优雅,细嚼慢咽的,一个鸡腿也吃了好一会。
正当两人吃饱喝足,准备回山洞里休息时,远处一道人影跑了过来。
“小王八蛋,我让你偷家的公鸡,我和你拼了。”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汉,半白的头发,手里拎着铁锹,一副拼命的架势跑了过来。
胡澈愕然的看着老汉,又看了眼张晴,心里一阵嚎叫,这山里怎么会有人呢,而且这公鸡……
“完了吧,偷鸡贼?”张晴白了胡澈一眼,有些紧张的看着老汉,“老大爷,鸡是你家养的?”
老汉名叫王云河,岗台村的村民,和老伴在山脚下过日子,家里就养了为数不多的一只公鸡和两只母鸡,原本三只鸡却突然少了一只,王云河就出来找,恰好看到胡澈这边有火光,开始时也没想太多,打算过来看看,结果走的近了,发现篝火架上的公鸡,他知道,肯定是自家的公鸡遇害了,而且就是眼前这对男女做的鬼。
“大爷,你别冲动,这公鸡要是你的,我们赔给你。”张晴说着,在兜里摸了摸,结果一分钱没有,身上带的钱都被水给冲走了,唯独值钱的东西也就是脖子上戴着的白金项链。
“大爷,我们的钱都丢了,也没什么可以赔你的,这条项链你拿着吧。”张晴忍着痛,那项链可是她生日时她妈妈给她买的呢。
王云河是个憨厚的老汉,见二人狼狈的样子他已经猜出了大概,多数是小情侣玩浪漫不幸落水的,想了想,也不过就是一只公鸡而已,救人一命还胜造七级浮屠呢,何况还救了两条命。
“年轻娃子,偷东西不是好习惯,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啊。你们也别在这儿住了,荒山野岭的,天又不好,一会没准还要下雨的,这山上还有毒蛇,很危险的,我家就老伴我俩,儿子媳妇都去城里打工,有空房你们要是不嫌弃,就去我那里将就一宿。”
听到有毒蛇,张晴吓坏了,她最怕蛇了,当下连声答应下来。
胡澈黑着脸,心里一阵叫苦,“这都什么和什么啊?我还真的成了偷鸡的贼了,让张晴怎么想,让广大妇女怎么想?”
王云河老汉家是三间土房,看起来很是简陋,在雨水的冲刷下,房顶上的蒲草都露出来不少,很有可能是漏水的。
“你们这两个娃子也真是的,年轻人喜欢浪漫都能理解,但也要选个好天气啊,这大山沟子不是好地方,你们要是在那个山洞住一宿保准冻僵了,快进屋,我给你们烧烧火炕。”
“是是,大爷说的是。”胡澈连忙应承,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王云河的家虽然简陋,但屋子里却很干净,在火炕上躺着一位老妇人,应该就是王云河口中的老伴。
“大娘你好,我们是城里来的,不小心落水,来您这里借宿的。”张晴有些尴尬,手底下在胡澈的腰上扭了一把,小声说道:“还不给大娘问好,你偷人家鸡不怕被打出去。”
“鸡不是偷的,是我打的!”胡澈不知怎么解释,毕竟他打猎时没人看到,只有天知地知他知鸡知,鸡有可能都不知道,它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射死了。
“大娘你好,你家的鸡不是我偷的。”胡澈顺嘴就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
“来来,快坐下,一只鸡吃了就吃了,给谁吃还不是一样。”老妇人田笑萍微微笑着,让胡澈和张晴坐下。
“我这腿瘫痪几年了,伺候不了你们,你们随便,柜子里有水果,自己拿着吃。”田笑萍笑着说道。
无地自容!
胡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偷了人家的鸡,人家还这么客气,而且还是一对老夫妻的公鸡,养只鸡多不容易啊。
“田大娘,你的鸡我们吃了,没什么报答你的,我是医生,要不我给你瞧瞧腿吧。”胡澈尴尬地说道。
“我这老胳膊老腿的,都瘫痪了好几年了,看了不少大夫了,家里的钱都快花光了,不治了不治了。”田笑萍苦笑着说道。
“大娘,你就让他给你看看吧,我们不收钱的。”张晴微微笑着,心里想着,这个胡澈在关键时刻也挺有用的呢。
“对对,不收钱的不收钱的。”胡澈黑着脸,心里的负罪感减少了很多。
过了一小会,王云河老汉也进了屋子,说了事情的经过,老夫妻二人都会心的笑了起来。
他们是一对善良的老夫妻。
胡澈把手指放在田笑萍的手腕上,内力诊脉开始。
很快,田笑萍身体的情况全部进入胡澈的脑中,大腿的经络有明显的创伤,从中医的角度来说,就是经络堵塞,大腿的经络和大脑神经不能互联,大腿自然是不听大脑的使唤,瘫痪是正常的。
“娃子,咋样?你大娘的腿还有得治吗?”王云河问道。
“病情不是很严重,可以治好的!”胡澈微微笑了一下,经脉对于中医来说并不是很难,而且他是神医,治疗这样的病很轻松,不会有什么难度。
在兜里拿出两根七寸长的银针,用酒精消过毒后,快速给田笑萍施针。
两针刺下后,一只手按在田笑萍的腿上,内力蜂拥而出,将受过伤的经络包裹,催动银针,将堵塞的经脉打通。
全部过程就是十分钟不到。
收手,拔针一气呵成。
“大娘,你活动活动腿,看看是不是好点了?”胡澈微微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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