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立道:“李参谋长,把老百姓发动起来,男女老少齐上阵,日夜不停,再大的工程也不大,大河村就是例子。”
冯占海道:“韩先生,大河村的地道挖了多久?”
韩立道:“冯师长,不到两个月。”
冯占海吃惊地道:“韩先生,真的?”
韩立点了点头,道:“真的。”
回到屋里,又坐在热炕头上,气氛又前进了一大步。
冯占海道:“韩先生,赵先生说你是首领,我想再确认一次。”
韩立郑重地道:“我是天王老子,我头顶上没人。”顿了顿,又道:“不仅现在没有,将来也永远不会有。”
冯占海和李忠权相互看了看,他们自然听出了韩立的意思,两人心里有些激动,但也有些不安。
张学良让他们失望后,他们更渴望有个好领袖了,但韩立太年轻,能成吗?
冯占海和李忠权越倾向韩立,就越忐忑。
沉默片刻,冯占海道:“韩先生,你对中日关系是怎么看的?”
韩立道:“中日必有一战。”
冯占海道:“中日开战,蒋先生说我们三个月亡国,韩先生怎么看?”
韩立道:“中日开战,日本必然北攻平津,南取淞沪,日本的打算是速战速决,想迫使南京政府苟合,成为日本的傀儡。”
还真有很大可能,冯占海闭上了眼睛。
一会儿,冯占海睁开眼睛,道:“韩先生一定有对策?”
点了点头,韩立道:“我们把保定建成坚不可摧的堡垒,在这里重创日本,最大的战略意义就是给中国人以信心,一旦有了日本可以战胜的信心,战争坚持下去,日本国小人少的弊端会日渐显露,日本就必败。”
“好!韩先生说的太好了!”韩立话音未落,冯占海就激动地道:“韩先生,我们已经决定了,一切听韩先生的。”
对冯占海的态度,韩立很满意,他点了点头,道:“时间不等人,我们首先要把保定经营好,让张学良和老蒋对咱们都没辙。”
李忠权道:“韩先生,你说吧。”
冯占海和李忠权都很激动。
他们清楚,不论日本发动全面战争,还是蚕食华北,保定要是在这儿横着,其意义无与伦比。
日本发动全面战争,他们不敢说,但日本人要蚕食华北,则毋庸置疑,要是按韩立的计划做,他们毫不怀疑,日本人没有成功的可能,一点都没有。
九一八,是他们的噩梦,那种耻辱,他们常常半夜惊醒,一身冷汗。
那种耻辱不足为外人道。
他们会成为英雄,中华民族的英雄!
韩立道:“冯师长、李参谋长,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全面掌控九十一师。”
冯占海道:“韩先生,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就是让我交出兵权我也没二话。”
李忠权道:“韩先生,我也是。”
点了点头,韩立道:“冯师长、李参谋长,我想给九十一师动大手术,让九十一师有天翻地覆的变化。”
说是那么说,但真要给剥夺兵权,谁也是不愿意的,李忠权道:“韩先生,大手术是什么意思?”
韩立道:“曾国藩首开先河,兵私将,将又私将,军队由公器一变而为私物。我们国家要想强大,不被列强欺负,这个必须得改。”
韩立这话,戳到冯占海的痛处了。
曾国藩受命组建湘军,但朝廷只有一纸命令,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曾国藩也照此办理,他也只是动嘴。
下面的人也一样。
如此一来,谁带出来的军队听谁的,人人眼里都只有那个给自己发响的人。
民国军阀混战,很大的原因是这个。
国家,军阀互斗,军阀内部,派系互斗,派系内,更有派系,没有谁是安稳的。
几十万上百万军队的军阀混战, 说跨就垮了,中原大战,蒋介石用肉弹银弹打垮冯玉祥、阎锡山,原因就是这个。
这个问题,东北军一点也不比其他军阀差,日本之所以能占领东三省,这是很重要的原因。
冯占海更激动,他道:“韩先生,怎么改?”
韩立道:“改也简单。”
冯占海晕了,他急切地道:“韩先生,请讲!”
韩立道:“就是要士兵知道为何而战,为谁而战,也就是让士兵知道他们是为自己而战。”
为何而战,为谁而战,为自己而战。
这几句话回荡在所有人的心底。
赵尚志、孙玉勤、冯占海、李忠权的眼睛都越来越亮,韩立也一样,这一刻,他感到了这几句话中所蕴含的力量。
他的血沸腾!
他仿佛置身冰天雪地,又仿佛置身血与火的战场。
冰天雪地,趴伏着衣衫单薄的战士,整排整连被冻死,却依旧紧握手中冰冷的钢枪,连姿势都没有变一下。
血与火的战场,战士们舍死忘生,迎着炮火,毫不畏惧。
他看到了两个战士,一个腿被炸断,一个眼睛被打瞎,瞎眼的战士背着断腿的战士,他们不是在逃命,而是依然在战斗。
之所以有这样的战士,就是,他们知道为何而战,为谁而战,为自己而战!
赵尚志道:“怎么才能做到?”
韩立道:“在连队设立党支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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