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嗣急步如飞的回到内院,一脚踹开房门,立即目眦欲裂,只见爱妻婉君已经悬于房梁之上,表情痛苦,身子直晃直颤。
婉君,王忠嗣大喝一声,几步上前抱下妻子放在床上,孙婉君立即剧烈的咳嗽起来,王忠嗣心疼极了,连忙轻抚爱妻胸口,口中悲伤道;婉君你为何如此啊,你该知道我绝不会怪你的。
孙婉君喘息一阵,稍稍好转了些,闻得夫君此言,一下抱紧他,放声大哭道:夫君,你虽不怪妾身,可是妾身怎么还有脸苟活于世,呜呜呜。
感觉到妻子的伤心绝望,王忠嗣心都快碎了,连忙安慰劝解道:婉君,你就这么忍心丢下我和孩子们吗,文儿,武儿他们还小不能没有你啊。
说起两个孩子,孙婉君果然抬起头来看向他,王忠嗣一下看见爱妻脖子上的红色勒痕,更加心疼了。他自责道;都怪我,都怪我,刚才怎么没有对你讲明,就匆匆走了,让婉君你受苦了。
孙婉君感动极了,想不到夫君竟然如此在乎她,身为女人能有这么一个在乎她的男人,人生还有何憾,她怎么还舍得去死。
况且她这次没有死成,更是没有在死一次的勇气了,那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实在是太恐怖了。
她又紧搂住夫君道:夫君你真的不怪我吗?女人就是这样,非要听到多遍的承诺才会安心。
王忠嗣抚摸着妻子的秀发道;不会,真的不会。这会儿的王忠嗣没有了一点冷面将军的样子,完全就是一个痴情丈夫啊。
孙婉君折腾了这么一阵,早就心力交瘁了,此刻心中一松,就在王忠嗣怀中睡着了。王忠嗣等爱妻睡熟之后,才将她放在床上,细心的给她盖上被子,而他就这么守在床边,看着熟睡的妻子,渐渐痴了。
东宫,李元走出江先生的别院时,已是夜深人静,可是他却感觉精神非常振奋,没有一丝睡意。
刚才在屋里和师父议定明日诱高力士离京的细节之后,师父又考校了自己的功夫,并且指点了一些武学精要之处,李元大感受益匪浅,看来不过几日,自己也可以练习易筋经第二重力聚丹田了。
旁边的张永却没有他那么好的精力,一个劲的打着瞌睡,李元正要笑话他两句,却见刘庆急匆匆的来到近前施礼道:太子,禁卫大将军王忠嗣的侍卫统领秘密求见。
哦,李元吃了一惊,有何事需要如此深夜秘密来访,看来事情不小。他立即道:带他到崇教殿来见我。
刘庆躬身道:是,太子,说罢匆匆去了。李元又对张永道:小永你先回去休息吧,告诉太子妃,本宫一时还不能回去,让她不必等我。
张永正感觉眼皮子越来越重,闻言大喜道:是太子爷,奴才一定转告太子妃娘娘。
李元笑了笑道:快去吧。张永施了一礼,匆匆走了。李元这才在侍卫护送下,前往崇教殿。
一进门李元就看见与刘庆并肩站立的邓燕侯,只见此人年约三十许,身材高欣,面容古朴,两眼非常明亮有神,显然是个智勇双全的人物。
刘庆见李元进来,立即介绍道;太子,这位便是邓燕侯,王大将军的侍卫统领。
邓燕侯看见李元龙行虎步的走过来,心中暗禀,这太子好大的气势,他连忙下跪道;末将见过太子殿下。
李元扶起他道:将军请起,不知深夜到此所为何事。
邓燕侯看了看刘庆,李元直接道:刘庆乃本宫心腹,将军有话但说无妨。
刘庆脸上立即露出感动之色,邓燕侯更是心中暗赞,他与刘庆熟识,深知他的本领高强,对太子更是忠心,刚才自己是故意试探,没想到太子如此相信他,怎能不让刘庆死心塌地的为他卖命。
他放下心思道:末将前来只是替大将军传个消息,大将军说,望今夜三更之时能与太子见面,他有要事相告,地点由太子选定。
李元看了一眼刘庆,两人眼中都是不解之色。怎么王忠嗣会要和我面谈,难道他是替父皇来探我的底,不会,应该不会。难道他是要投靠我。到底是什么,得立即给他个答复啊。
李元一瞬间脑中转过了许多念头,终于做出决定,赌了。他对邓燕侯道:邓将军请回去转告大将军,三更之时,本宫亲自上门拜访。
这话让刘庆,和邓燕侯都非出意外。刘庆虽然意外却没有出言反对,他知道太子如此必有深意。邓燕侯则是深深地看了李元一眼,然后恭敬的道:多谢太子信任,大将军一定不负太子所望。
李元也深深地看了一眼邓燕侯,他这是话中有话啊,这是给我吃定心丸吗,本宫才不会怕呢。他道:希望如此,你回去吧。
邓燕侯抱拳施礼道:末将告辞,说罢转身走了。
刘庆等他走了,这才对李元道:太子,会不会太冒险了。
李元信心十足的道:本宫观人不会错,王忠嗣绝不是玩这种把戏之人,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你去彭方那里问问他,看看今日大将军府有异动没有,再让他把大将军府周围给我详细查探一番,看看有无伏兵。
刘庆施礼道:是太子。说罢转身去了。李元则端坐椅中,沉思起来。
三更时分,一身夜行衣的李元准时出现在大将军府门前,陪在身边的就两人,江先生和刘庆。两人也是一身夜行衣。江先生脸上还罩着黑巾,只露出两只金光闪闪的眼睛。
这江先生是李元深思之后才请出来的,有师父在身边李元心中踏实啊,而且不用带许多侍卫,一举两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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