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直三年后,公元618年3月,宇文化及于江都杀杨广,隋正式而亡。神州大地随着这件大事正式开始了大乱序曲。
此时江都城一片大乱,但见城内百姓哭喊震天,人车争道,人人都急着赶往别处避难,此情此景在目,根本分不清楚哪一个是兵哪一个是贼,
兵荒马乱之际,却也有其他祸不及处的世外桃源之所,比如这小小一栖外朝使节的驿站住所,驿站静室内摇曳昏暗的烛光下,使得静室内气氛有些诡异莫名,
“大人,杨广已死,中原战乱将至,我等还是及早打算安排退路,返回故国是为上计,”说话者口气略带局促,又带有一丝异域口音,令人费解万分。
“南渊请安大人此话不妥,我等身为外邦使节之臣,更有其他兴国求学之人,具是身负国家昌盛之大任,岂可因此退缩不前,不错,今虽杨广身亡,但以我愚见,他人未必敢动我们分毫。”
一把悦耳的动人女音冷声道:“高向玄理所言极是,我等不辞艰险,涉洋来到大隋,为的就是将中土文化带回故国,怎可因为些许杨广去世的小事而畏缩不前呢?”
南渊请安闻言,也是脸色尴尬万分,所幸这里光线不足,谁也没发现他此时的窘样,
“我希望,今日和尔等所言,窃不可让任何人知晓,还有,按我得话吩咐下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别想离开大隋土地一步。”
清冷的声音里,携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和浓厚杀意,使得两人身ZI
齐齐打了个寒颤,旋即低首恭敬地应道“嗨!”
啼哭打杀,呐喊震天,马嘶人吼的一晚总算是熬过去了,傅君婥揉了揉酸疼地眼睛,犹自打着哈欠,想来昨夜睡的不好。
“吱呀。”随着一道推门声,夹带一股醉人香风,一道如梦似幻的倩影正轻移莲步,款款而行,此姝与傅君婥年纪相仿,二十五、六岁左右,身着黑紫色绣花金边劲装,身材曼妙凹凸,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垂肩,面色紫红,皮肤滑如婴儿,凝霜塞雪,却带有令人心悸的诡秘冷艳之美,一双明媚秀眸顾盼生辉,实不能以笔墨来描述其华美姿容之万分。
“嗯,倭女,识相的赶紧放我回去。不然………………”
“不然如何?”女子气势一变,双目威如电闪,整个人浑身发射出阴寒之气,
“噗~~~~~~~”已然功法全失的傅君婥抵抗不了女子这样的气机,瘫倒在刚刚起身的床铺之上。
“傅君婥,你这个高丽贱婢,三年来不仅笔录功法之时屡屡诓骗戏弄于我,还敢颠三倒四信口雌黄,我对你真是一点耐心都欠奉,今日还是让我早早了结你好了,你放心,等你死后,我立即砍杀掉你那两个宝贝儿子,让你们去地下母子相会。”
“你敢?”勉力支起身体的傅君婥吃力的回敬道
“哼,你这忘恩负义的高丽贱婢,要不是我,你早就横死当场了,你知恩图报都不会,还有脸说你是宗师高徒?可笑之极。”
“你还是杀了我吧,我也不想活了。”傅君婥语带凄苦道
三年来就这样好死不死,好活不活的存于世上,真是人生最大悲哀,别把高丽罗刹女想得很伟大,是人都怕死,尤其还是从鬼门关里走过一遭的人,那些越是慷慨就义的人,其实都是已经输的不能再输的人最后选择,傅君婥不是,因为她是高丽宗师高徒,她还有两个中土认的两个孩子,这3年来,支持她苟活的就是两个信念,一个是想看看两个孩子现在如何了,第二个便是返回高丽,
自己离开高丽多年,师傅肯定是着急的很了,也不知道师傅和师妹怎么样了
在这个倭国女人面前,高傲自负如傅君婥也很怕她,武功尽失,但眼力依旧的她,很是明白这个女人处事手段的狠辣和卑鄙,为了自己两个目的,傅君婥小心翼翼收敛了她的心思,虚与委蛇的苟活着,但终究这一天会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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