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雄劲大杀四方、寇仲、跋锋寒则是从头到尾打着酱油,偶然杀了一些虾兵虾将,也是无关痛痒,余子中除了婠婠、尤楚红,其实单对单也没对老跋和寇仲形成危险,更何况明面上最强的几个人此时都按兵不动,
纤足点立,在旁不闷一声观战的婠婠令人想不通为什么她不出手、那气喘细细得尤楚红,早被潘雄劲所吸引,连带着一时间对于寇仲、跋锋寒都熟视无睹,这个最大的危险,本已手痒难熬,跃跃欲试,想要一雪前耻,但始终要顾及身份,那铁勒宗师已然和他对打。自己不妨先令他再试试潘小贼的深浅。
岂不料,这一借由别人之手试探,差点要了曲傲老命。
像曲傲这种宗师级的人物,无论如何退步,总有千锤百炼深厚得难以动摇的根底。要胜他谈何容易,想杀他更是近乎不可能。所以若要达到挫折他的目的,就必须有出人意表的惊天手段,不但讲功夫,亦要讲心法、智计、战略,作多方面的配合。
可就好比两个普通莽夫因为口角打架,凶性一露,大多数人都不会想起用什么方法来对抗,怒羞成怒下,更是会丧失理智,以硬碰硬,你推我一把,我搡你一下。刚才那一番对攻,头脑发热的曲傲没有第一时间脱身,差点被老潘拿下狗命,其实也不出老潘预料。
只恨最后时刻,那老小子捡了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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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力站起来的曲傲羊脸薄如白纸,神色不如之前笃定悠然,除了喘气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在于老潘对打殴斗中,实属不易的捡了一命;还在攻势如潮、和诡秘真气下受了不大不小的内伤,别看这些伤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是非常致命的,要想身体复元,需要一阵好长时日方可,现在的他勉强只能算作半个宗师高手。
看完了这位,对面老潘,方才剧烈打斗,最令众人感到不解的是,曲傲累趴的象是头狗,而差点废了他的老潘则精满神足,丝毫没有因刚才苦战和之前奔走独孤阀船上大肆屠杀而消耗真元的迹象,就连致力尽身疲的情况也没发生。
众人显示不了讶然,这简直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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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原著走向大大不同了,命运轨迹已悄然挪移,原本是跋锋寒斗曲傲的,现在曲傲已经被老潘力挫,等于是半个高手,那么接下来呢?谁又肯和九阳神功匹敌呢?
寇仲掣出井中月一刀迫退了庚哥呼儿,大笑道:「曲老头果然有种,潘兄果然威武,单打独斗不及潘兄,哈,这下子英名尽付了吧?」
右方的突利眉头一皱、对于矗立一边潘雄劲他是心有余悸、对寇仲嘛、遂哑然失笑道:「果然是无知之徒,死到临头仍敢口出狂言,尤老夫人还未出手呢,如若老夫人出手,本人倒想看看他的刀是否像他的口那么硬。」
只这几句话,便可看出突利极工心计。因为若任由尤楚红自己回答,碍于她的身份地位,怎都不能让人插手。那时一个不好,只要寇仲能来个两败俱伤,别人要出手干预和相帮就有问题。
但突利这番话,既顾及尤老夫人的面子,又堵塞了寇仲的说话,拿捏得恰到好处。
尤老夫人脸露不悦,显然是听出味道来,原本那些话应该是冲曲傲说的,现在临时演员变她尤楚红,这老夫人脾气不好,刚才她是有机会和曲傲联手对抗老潘的,只是碍于宗师面子,自负身份。现在突利这样算计,对于尤楚红来说,颇为不齿。是以尤楚红并没有出声回答。
长叔谋冲着跋锋寒、寇仲面露不忿,扶住曲傲,长笑道:「寇兄是真胡涂抑是假胡涂,今次岂同一般依足江湖陈规的决斗。两位仁兄乃人人得而诛之的奸徒,对你们何用什么礼数规矩。至于潘兄嘛…………」
他虽是含笑说出,但谁都听出他对两人怨恨之深,倾尽三江五湖之水都洗涤不清。到话到一半,倏然卡壳,因为潘雄劲潘雄劲一双虎眼默默注视着他,仿佛在看一个行将就木的死人。顿时吓的他一个激灵。只是没人发现他脸上异色。
寇仲洒然一笑,先瞥了脸容冷硬有如岩石的跋锋寒一眼,再环视把他们围得水泄不漏的众多强敌,最后目光落在老潘身上,讶道:「曲大师不是约了那位虬髯小子在子时比武吗?现在是什么时候?不要因为被潘兄挫伤而为此借口因伤或因死延期,使不知情的人又会以为曲大师怯战了!」
包括尤楚红在内,无不对寇仲的胆色暗暗佩服。换了是别人,在这种成了众矢之的,明知必难幸免的情况下,谁能学得他般不但仍从容自若,还口角生风,一派洋洋自得之状?
泥人都有火性,何况连番遭挫,面子扫地,遭小辈奚落得自傲曲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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