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迎着雪山上白皙的朝阳,郝英俊意兴阑珊地打了个懒腰,从他的房间里走出来。
恰恰好,他看到一脸疲色的云兮同样从陌野的房中走了出来,迎着初升的太阳,打了一个哈欠。
郝英俊心里熊熊的八卦之火立刻开始灼灼燃烧,他猥琐地向云兮喊到:“早啊,小丫头。“
云兮望了一眼,发现这个大叔脸上挂满了淫荡的笑容,于是冷冷哼了一声,扭过头说到:“手下败将,哼!”
郝英俊顿时目瞪口呆,过了半晌他才回到:“你这丫头真是……真是……,唉,老衲的一世英名啊!”不过他看到云兮没有理睬自己,胸中的八卦之火仍未熄灭,厚着脸皮凑上去问到:“昨晚你在我干儿子房间里睡的?”
云兮转过头疑惑地望了他一眼,点点头,郝英俊顿时感到热血沸腾,吹着口哨问到:“想不到现在的小姑娘这么开放啊,怪不得经常来雪山上寄养婴儿呢。”
云兮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俏脸霎时变得通红,狠狠一跺脚怒骂到:“你这个下流的家伙,信不信我把你烤成灰炭!”
郝英俊正准备挺起胸膛,给她振一振男纲,却突然看到陌野从通道中走了出来,热情地向两人打招呼到:“干爹,云姑娘,早啊。”
郝英俊不可思议地转过头去,看了看陌野的房间,然后又扭头向他问到:“傻小子,昨晚你不在房间?”
陌野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间,回答到:“是啊,昨晚我把房间留给云姑娘休息了,我自己去找了一处山洞睡觉。”
“唉,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我的乖儿子诶!”郝英俊难得的掉了一句诗文,眼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痛惜。
云兮讶异地打量了他一眼,这句话虽然她听不太懂,但是总觉得意境很美,根本不像是郝英俊这样满脸横肉的家伙能说出来的,真是奇怪了,这个家伙嘴里的话和他的名字一样古里古怪的,不知不觉间,云兮对郝英俊已经有了兴趣。
早饭是稀饭馒头,加上一点野菜,稀饭是稷米稀饭,馒头是用妮罗们催熟的小麦磨的面粉,至于炊具则是用的郝英俊的野战钢盔,这也是最能让郝英俊感受到自己还是个二十一世纪特种兵的食物。至于那千篇一律的什么烤肉,烤水果,烤蔬菜,郝英俊早就吃得上火了,没办法,这个时候没有铁锅,甚至没有陶瓷,想来点儿煎炒烹炸的菜式也只能是奢望。
云兮却是第一次吃到这样的食物,感觉非常香甜,比她日常吃的烤肉水果好过一百倍,于是她惊奇地问到:“这是东西就是你们在山下种的田吗?”郝英俊双眼望天,一个劲儿翻鼻孔,陌野就耐心地跟她解释到:“这些不是田,这是稷米,这是小麦磨成的面粉,还有这些野菜,干爹在里面放了盐。”
“盐?那是什么东西?”云兮发现自己就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什么都没看到过,她对这两父子的兴趣越来越大了。
陌野拿出了一点盐末,对云兮说到:“这些就是盐,这是干爹让魅拔们去海边收集的,吃了这些盐,整个人都感觉到好像有精神了。”
“这么神奇?”云兮好奇地挑了一点儿盐放到嘴里,马上就猝不及防地吐了出来,一边吐一边骂到:“这是什么玩意儿,味道这么怪,又咸又苦!”
郝英俊的鼻孔扬地更高了,鄙视地想:“乡巴佬,真没见过世面,老子又没开盐池晒盐,煮出来的海盐当然是苦的,老子给你吃就算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你以为你是我儿媳妇啊!”
云兮看到郝英俊那副你很没见识,哥不跟你一般计较的样子,不觉心头一阵火大,忿忿地踢了踢他的腿喊到:“喂,手下败将,带我去看看那些魅拔,你是不是在虐待他们,什么都叫他们做?”
郝英俊本来很有优越感的良好心情瞬间就被破坏了,他不屑地吐了一口唾沫念叨到:“要不是老子不打女人,你以为你昨天有机会?小丫头,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对领导动手,小心我夹你毛鞠①!”
云兮也扬起了琼鼻,同样不屑地顶撞到:“谁领导谁还不一定呢,你这个坏蛋,我迟早有一天要把你烧成黑炭头。”话语间她似乎是想到了郝英俊变成黑炭头的场景,情不自禁地失声笑了出来,这让郝英俊更加郁闷,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会在一个小丫头片子手里接二连三的吃瘪,真是叔叔可忍婶婶也不可忍!
在云兮的强烈要求下,最后郝英俊和原液还是不得不带着她去探望那些正在放牧的魅拔。
说起这些魅拔来也着实可怜,他们原本在玉龙雪山上呼啸而来,呼啸而去,成群结队过得好不快活,可惜不长眼睛惹到了郝英俊和天狗这两个杀神,不但死得七七八八,剩下来的魅拔还成为了苦力,每日里放牧煮盐,忙得不可开交。特别是那些往日里随便大快朵颐的雪山动物,现在都成了郝英俊口中的“家禽”,再也不准他们随便杀害了。每天守着这些珍肴美味,谁能忍得住不偷偷腥?于是魅拔们起初还三番两次偷偷杀了这些家禽来祭祭五脏庙,哪只郝英俊得知之后,直接派出了天狗来担任监察使,对偷吃家禽的行为进行严厉打击。天狗是什么货色?说心狠手辣那是在表扬它呀!于是魅拔们悲剧了,他们如果再偷杀家禽来加餐,天狗会毫不犹豫地用他们来加餐,反正苍蝇再小,也是块肉不是?如此一来二去,再也没有魅拔敢偷杀家禽了,甚至连工作效率也高了很多,放牧的时候都不敢打瞌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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