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壮硕紫衣人喝了一声:“紫衣大阵。”紫衣人瞬间将左烈围了起来,天空中的水气结成冰刀,从天而降。
左烈魂力一转,召唤百支风刀,射向破空而来的冰刀。风刀凌空翻飞,冰刀被风刀,碎为齑粉。
左烈仗着天生魂力深厚,与众紫衣人鏖战,他不知道紫衣人有多深的魂力,他们能大面积召唤冰刀,其修为应在神教的修罗之上,肯定魂力不浅,他们人多势众,久战下去,左烈恐怕难以支撑。
忽然,岛前的海域开始波浪翻腾,海域水面开始上涨,小岛仿佛一艘正在沉没的大船,慢慢消失在海域中。海域之水开始倒灌,澎湃的水流冲到众人脚下,转眼漫过膝盖。
众人都是水中灵物,并不怕水,但不知海水倒灌,为了何故。海水继续上升,慢慢没过了宫殿前的石阶,一簇簇晶莹锋利的冰刀象春笋般从水中生出,刺向左烈。
原来紫衣人用魂力引来海水,再把海水结成冰刀。左烈急忙召风刀,向地上的冰刀斩去。那冰刀此起彼伏,断后又生,左烈的风刀一边抵挡头上的冰刀,一边护住脚下,左烈的魂力与紫衣人的魂力相撞,紫衣人魂力平静,抒发有条不紊,不知道还暗藏有多深的魂力,这样下去,左烈魂力用尽,必死无疑。
正在踌躇,一个紫衣人跳出圈子,掠到一个精灵面前,伸手抓起她的脖子,稍一用力,咔嚓一声,那个精灵的脖子被生生掐断。
他又掠回原地,高声叫道:“不用打了,一天杀死一个,明日再来,我们走。”说着,箭一样飞进海中。余下紫衣人,也顿然收回魂力,飞进海域。
地上的断头精灵惨不忍睹,碧落抱着精灵放声痛哭。
左烈心头如同压着一块巨石,他本想保护精灵,可精灵还是惨死在紫衣人手中。
母亲说父王心底善良,是个宽容的王,现在父王虽然不在了,但水族几万年的教化积淀,怎么这么快就改变了呢。水族的王为什么要杀一个无辜的精灵?他到底有多残忍。
本是为了避免杀戮,却接二连三地遭遇杀戮,愤怒象藤蔓一样在左烈身体里滋长。
那些紫衣人还会再来,他们不会就此罢休,怎样才能保护可怜无辜的精灵?
自己和精灵不是紫衣人的对手,现在再修炼斗罗魂术为时已晚,怎么办?左烈焦虑地思索着。
“他们还会再来的,我应该答应王。”碧落来到左烈身后。
“你答应他什么,做他的侧室吗?”左烈问道。
碧落摇头。
“你要把眼睛给他?我不会让你这样做,除非我死了。”
“王的威力我们无法抗衡。你知道今天来的紫衣人吗?他们是王座下魂力最弱的杀手。王座下共有四门杀手,白衣门,黑衣门,红衣门,紫衣门,每门都有十人组成。紫衣门魂力最弱,魂力最强的是白衣门,但海域中常见后三门活动,从没见过白衣门出现。”
碧落接着说:“我们白溟神岛原本平静快乐,二十多年前,岛上共有十个水魄精灵,她们连同所有的精灵都出生巢湖里,巢湖是神岛下魂渊的魂眼,我们都是魂渊的精魂所化。”
“这十个精灵有五人眼睛蕴藏的精魂超过五百年,我们叫她们仙子。精灵族掌管水族的礼乐,我们的琴音感动着水族的每一个人。水族的王从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们,他是水族伟大善良的王。”
“但我们眼中蕴藏的巨大魂力还是被修罗神教探知,她们攻打水域,要得到我们的眼睛。我们的王是水木火族共同的首领,他带领三族与神教展开了长达十年的战争。”
“神教太强大了,王也死在战争中。当白溟神岛被神教包围,神教的教主出现在精灵们面前,她们知道她们的眼睛对这个世界意味着什么。”
“她们自毁双眼,用冰剑刺穿了她们的身体。我在神教攻打神岛时,被一个年长的精灵藏了起来,才幸免一死。”
“神教走后,我们掩埋精灵,发现少了千年仙子。这是岛上众精灵的秘密,我们希望她还活在,我们从未对任何人说起。但是你不同,你是善良的哥哥,你才应该是水族的王,水族的王是善良的王。”
“我想会会你们的王,我不信水族的每一个人都这么残忍,我的父王才离开百年,百年的光阴,人的善良就都丧失殆尽了吗?”左烈愤怒地说道。
“水族现在是新王统治,他有自己的势力。我们找他,他不会放过我们。特别是你王子的身份,不知道他会怎么想。”碧落说道。
“不是还有楝澈公主吗?母亲让我去找她,以她公主的身份和高深的玄功,也许能救了精灵族的姐妹。”
“如果公主也无法干涉王,王可能不会放过你的。我没有见过王,但我能感到他统治的残酷和冰凉。不要去了哥哥,你先找个安全的地方修炼,强大自己的力量,有机会了再找他报仇。”
碧落望着左烈,左烈站在湖边,眺望茫茫远海,他的目光冷峻坚定,象一座万年的冰山。
夕阳仓皇落下,金黄的余晖铺满岛前的海域。盛开的桃花如烟似雾,遮断了曲折的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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