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班走了,副团倒在床上,很绝望。刚刚过了一阵舒服日子,现在,又被人搅和了。不知道老大怎么对秦小格如此偏爱,难道秦小格有什么来头。听说他是拿着一张介绍信来的,这信是谁写的呢!
副团摸不透里面的事情,所以,对于秦小格除了讨厌还是讨厌,因为秦小格让他很没面子。
小兔崽子,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哭鼻子的,就是天皇老子叫你来的,我也不怕。
副团有自己的打算,反正以后不想在剧团唱了,我才不怕你们这些当官的,等老子下海有了钱,看你们还有什么好拽的。
可是眼前,他怎么办好呢!总是被团长压着,心里不是滋味。
副团心神不定,一会儿觉得在剧团没有前途,一会儿又觉得下海之后,不知道怎样去发展。心里的纠结,如同狂风又如小雨,让他像落汤鸡一样,狼狈不堪。自己的念头刚冒出一点点,团长就不高兴了。官大一级压死人,自己虽说是个副团,其实一点权力都没有,什么事情都要向他汇报,弄不好,还会挨一顿批评。这副团做的窝囊,简直是个傀儡,随人摆布。
团长是个老狐狸,还弄几个对手和他竞争,搞得他整天神经都紧张,常常夜里睡不好觉。他总觉得,只要自己稍一怠慢,位子就会被人抢去。特别是二团的那个女团长陈艳艳,对他构成的威胁最大。他简直对她一点办法都没有。陈艳艳不但人长得漂亮,嗓子也出奇的好,她一个人能把全场戏唱下来,一个礼拜嗓子都不哑。他一个农村来的,身后又没有背景,团长如此重用她,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这年月,好事哪会从天上掉下来,一定是陈艳艳用了什么勾魂术,让团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要不,就是团长贪色,暗中拉拢她。
副团一直想抓住他们的把柄,可团长和陈艳艳一直没有给他机会。有好几次,团长和陈艳艳单独在一起,可就是没发生什么,看来他们的事情做的很隐秘,光靠自己单干,恐怕不行。
副团想到了一个高招,就安排一个人专门盯团长的梢,可是,一个月下来,仍然一无所获。
现在倒好,又来个秦小格。团长如此偏爱他,一定也有什么原因,秦小格不会是团长的私生子吧!一定是和人偷奸生下送人,现在长大了,来投靠他吧。这年月,只有无缘无故的恨,没有无缘无故的好。表面一套大道理,背后做着肮脏的事。团长,你可不要露馅,倒时身败名裂,可不能怪我了。狐狸尾巴终有露出的一天,好戏在后头。最好你别把我惹急了,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副团想到这里,有点洋洋得意,好像团长一下子有把柄被他抓在手里。
走出宿舍的时候,副团没了先前的紧张。再怎么说,自己还是副团,团长总要给点面子的。现在离了他,恐怕还没人能接上班。虽说有几对搭档能撑台面了,要达到他的水平,没有二三年,是不可能的。
那个领班,虽说功夫好,可他只知道工作,官道上的事,一点都不入门。他能有多大出息,一辈子只能这样过。
副团知道团长爱抽红塔山香烟,从抽屉里拿了一包揣在身上。
一阵风忽然吹来,副团忽然感觉心一冷。
团长的办公室,透着一股冷气。这个时候,团长一般在睡觉。副团愣在门口,有些犹豫,不知道进好还是不进去的好谁啊?团长在里面听到了声音,问.我,团长,你找我?副团说。
门虚掩着,副团从门缝里看到团长正在看剧本,忙套近乎说:“团长,这中午你也不休息一下,别累坏了身体,团里可不能没有你。
门没关,进来说吧!团长看了他一眼说。
副团坐在椅子上,从口袋里摸出烟,递了一根给团长,然后解释说,刚才,我是肚子不舒服,晚去了一会儿。
团长看了看他,有一种异样的神情。他合上剧本,说,舞台上,需要演戏。生活中,你觉得有必要吗?我俩这么多年在一起,不要这样虚伪,好吗?!这会儿,肚子好了!你呀,以后要装,也要装得像一点。我发现你越来越不最真实了,是不是对我有看法?
副团忙说,没有没有,你是多虑了!
团长说,这是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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