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姐看到我们出来了,对我们说:“你们上来了?有什么发现?这个壁炉里面被堵住了,一点火烟全部被堵在屋子里了,我们又把火灭了。”
我们几个一上来就被呛了一鼻子烟,马上都一窝蜂的往门口跑,狗就跟被踩了尾巴一样嗖的一声就出去了。我边咳嗽边问陈姐:“陈姐,我靠,阿嚏,老海回来了吗?你们哪来的水灭火啊?”
陈姐说:“小樊还没回来呢,灭火用的就是床下的烂地毯了,房子后面不远是有个小溪的,不过当时来不及了,慌乱之间也没找到桶,我和小宗他们就用地毯和外面下雨的泥水——”
我一看,果然几个人衣服都有点狼狈,又湿又脏的,于是转头问老张:“张老板,你这壁炉的烟囱不能用,刚才要点火的时候你也不说下。”
老张说:“不会啊?以前我来的时候每次都生火的啊,会不会是鸟在烟囱里做窝了?”
我点点头,说到:“明天和我老海上去通一下吧,今天下雨,而且时候也不早了,晚上我们就用野营的便携炉子烧点东西和水,简单的吃喝一下吧。注意烟囱不能用窗户要打开,保持通风。我出去找下老海,你们生火做饭吧,这个天气不太好打到猎物,晚上恐怕没的加餐,多烧点面条,不够的就吃罐头了。我半小时就回来,老海要先回来要他不要再出去了。”
说完我就出了门先去找猎狗,猎狗在屋子里的时候被烟熏了,(狗的鼻子对这种气味太敏感了,对我们来说咳嗽的感觉对狗来说简直鼻子冒烟了)我出门的时候狗正在小屋门口打转,想进来又受不了屋子里熏人的气味,这时候看到我出来高兴地摇着尾巴迎上来。
我摸摸狗头,带着狗就去找老海了。本来我们是有对讲机的,不过老海粗心大意,出去竟然没带。我也就不带了,反正在附近转一圈找到老海就回来了,下雨天气不适合做任何搜索或者调查。
目前初步判断失踪的队伍至少有一个人曾经来到过小屋,还留下了个手机。现在外面的情况不明,我硬是不给老张开口问我要手机的机会冲出来找老海,就是希望可以先一步一起研究一下这手机,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
因为老张这些人我怀疑他们到现在还有很多事瞒着我们,我和老海先一步弄清楚真相,起码可以知道到底他们做的事危险程度如何,可以做到知进退。换句话话说,事情太大不如早点跑路,免得糊里糊涂的被人卖了。
雨一直在下,没有丝毫要停的迹象,天色却渐渐黑了下来。我带着格兰在附近打着转的找老海他们,这种下雨天气狗的鼻子也不太好用了,只好边走边喊。
这样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我实在是烦了,只好出绝招了,我端起枪对天就放了一枪。清脆的枪声在树林里传不了太远,不过老海也应该不会走的太远,而且他带着阿丽,人听不到狗却能听的到。
果然过了一会,就听到格兰对着一个方向叫了起来,我打起手电来一照,什么还没看到呢,对面也传来熟悉的狗叫声,不一会就看老海带着阿丽急急忙忙跑过来了。
老海边跑边喊:“羽毛,什么情况?你打什么了?”
我示意老海走近了说话,等他来到我身边我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给他看:“我在房间的地下室里找到了这个,被藏在靴子里,应该是老张的人留的。最后拨打电话的日期是六天前,你不觉得在还给老张之前我们两个最好私下研究下里面有什么?”
老海一听乐道:“高,实在是高,羽毛看不出来你平时满老实的,原来也一肚子坏水啊。小伙子有前途,这次干的漂亮。”说完,迫不及待的从我手里把手机拿过去瞎摆弄。
老海这人就是没自知之明,他平时用的手机都是办卡送的,除了打电话发短信,顶多就能听个歌,上个网屏幕都小的看不清楚。他根本不会用智能机,虽然这台手机是山寨货,但是现在山寨货也是实打实的安卓系统啊,我简直懒得看他瞎折腾。
我一把抢过手机,骂道:“你瞎弄毛啊?你会用安卓吗?不是我说你,你连诺基亚都用不好,别浪费电了,让我来。”
老海兀自嘴硬:“不就一个破手机,哥用坏的手机比你见过的都多。”
我懒得理他,心想这手机是现在的唯一的线索,你有种把这个手机给我按坏了,回去以后所有人都要殴打你,我不帮他们就算对得起你了。
我打开菜单,逐一的看里面装的Apps,刚才在小屋里我已经检查过了通话记录和相机里的图片,并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但是根据这手机藏的这么小心来看,里面显然有什么内容,是机主希望留下来给后面的人知道的。无奈之下我只好用笨办法,一个一个Apps的看了。
我第一个看的是写字板程序,一般我要记录一些东西提醒我自己都会写在这里,不过很遗憾,写字板只写了一些生活上的琐事,无非是几号几点去哪里接人;某个女人要买浪琴的某款表(估计是女朋友);最有趣的是上面有一条写着某年某月张总要求汇款几千元给某女士,备注:不要告诉陈姐。
我和老海看得挺乐的,不过还是办正事要紧,写字板没有有价值的线索,只有接着往下找。反正今天不研究出来我是不会回去的,回去老张要问我要手机我根本没理由拒绝,万一他拿了躲起来一个人研究我也没有任何办法,毕竟是他的人的东西,而且名义上他现在还是我们的老板。
突然我脑袋里灵光一闪,会不会不是看的而是听的呢?我打开系统录音机,果然里面有一段录音,看日期就在三天前,找到了!
录音当然立刻被打开了,手机里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不管你是谁,这里非常危险,赶快离开,千万不要过夜,天黑前一定要走。我是麻将,我对不起爸爸妈妈,对不起小娟,我很想念他们。我们的队伍被攻击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他们晚上来,白天虽然不出现但是一到晚上一定会来。我房间的储物柜里有个小保险箱,密码是@$F!#$#!@,帮我告诉我父母。我们的人都死了,就剩我一个跑到这里。我躲在地下室三天了,吃的还有,水却一点都没了,晚上我能听到房间里有声音,那些东西还在找我。现在天亮了,我要出去喝点水,然后我会直接离开小木屋往回家的路跑。我等不到救援队伍了,生死看老天爷安排了。如果你是我们的人,告诉张总照顾我的家人,如果你不是我们的人,把这个手机送到张总手上,他的号码手机里有存,他会给你一笔钱的。”
音频文件结束了,我和老海互相对望了一眼,彼此都能看出对方眼睛里浓浓的不解和疑惑。这个年轻人说他们被攻击了,而且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攻击的,这真是怪事了。是什么野兽吗?照说四个大活人,而且都有猎枪,被一般野兽攻击也不至于都死了啊。这个小伙子到底逃掉了没有?如果没逃掉难道他也死了,逃掉了的话又应该不会不联系老张。
听了录音以后我们虽然知道了那队失踪的人不用再费心思去找了,(因为很显然队伍已经全灭了)但是更多的疑惑随之而来,到底他们出了什么事,货物去了哪里,都没有弄清楚。
老海问我:“羽毛,现在怎么办?录音里说小屋子不安全,要我们天黑前离开,现在已经他妈的天黑了。”
我其实也有点傻了,只好回答:“我们现在再动身就是赶夜路,还不如待在木屋里守一晚,好过在野外无遮无挡的,万一被攻击都没地方躲。我们先回去小屋,大家商量下吧。”
说完后马上我们就带着狗往小木屋的方向赶,因为这次我决定用枪声把老海引出来,所以特地离开了小木屋一段距离,我估计枪声能被树木吸收的差不多老张他们没狗应该不注意不太能听到才开的枪。这个距离的估算就要看经验了,多和人结伴出猎几次,对于不同的环境下自己的枪的枪声能传多远是能做到大概心中有数的。”
一路上我莫名的有点担心,希望他们不要出什么事才好,毕竟人多才好办事,如果回去发现他们都不在了就只剩我和老海那就是真的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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