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姐为了帮我开脱,谎称要上厕所,不料三角眼突然露出很不怀好意的表情,称要陪她去上厕所。我连忙说自己也要去,却被三角眼一脚踹在脸上。
我脸上挨了一脚,双手又被反绑着,一下子失去平衡,跌倒在地上。三角眼还不罢休,又在我身上踢了几脚,回头问其他人:“还有哪个要上厕所的?”
老宋站起来喊道:“我们都要去!”刀疤脸一枪托就把他打得又倒了下去。
旁边的人顿时噤若寒蝉,没有一个讲话的。我勉强抬起头看了下张小姐,她眼里分明有掩饰不住的惊慌,求助的看着我们。我突然觉得头脑一热,张口喊道:“我真的忍不住了,你敢乱来,东西不想要了吗?”
三角眼勃然大怒,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掏出刀来压到我脖子上,我豁出去了,返身面对着他,眼睛眨也不眨的和他对视。其余人都不敢吱声,陈姐闭起眼睛叫了起来。
另外两个人刚才就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这时候听到陈姐叫起来,见到三角眼拿刀架在我脖子上,连忙过来拉住三角眼,刀疤脸跟三角眼说了什么,似乎是劝他不要误了正事,然后,反手一个耳光甩到陈姐脸上,喝道:“不准叫,再叫扒光你的衣服。”
陈姐被打得身子一歪,侧躺在地上,她迅速坐直身子,呼吸还有些不受控制的急促,却努力控制着不敢发出声音。
三角眼看同伴都被吸引过来,也不好继续做得过分,对我使了个等着瞧的眼色,走了开去。
张小姐刚才惊吓的不轻,等他们走开了,才紧贴着我坐下,她一边对我说谢谢,一边身体还微微发抖。
陈姐这时候小声说:“小李,你不要命了,你不要激怒他们,你自己不怕死,不要连累我们。”
小于和小宗也附和陈姐的话,纷纷责备我惹事,要我不要连累他们。
老张也说:“老海一定是自己逃了,这次死定了,老宋,你早些时候说货交给了其他人让他们先跑,他们人呢?现在人也没了,货也没了。”
我理都不理这帮人,转头问老宋:“你没事吧?”
老宋吸了口气,说:“死不了,这帮死棒子,以后别落到老子手里。”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转头问张小姐:“刚才好险,这帮人看来很凶残,我们要做点打算,幸好还有一队人马已经出发了,后援的队伍人多吗?武器火力如何?”
张小姐显得有些尴尬,她转过头看看三个兵痞,发现那三个人依然在争论着什么,低声说了句:“羽毛,我跟你说你不要生气,其实没有后援队伍了,我之前跟你那样说是怕你和老海不愿意跟我们冒险,我骗了你们。现在指望不了别人,只有靠我们自己了。”
WTF?(等同于我勒个去。)我听到这句话顿时觉得胸中有一股压抑不住的热气想要往上冲,简直要吐血三升。如果非要我形容一下此时的心情,我只能说:想象一下有一天你去医院看病,医生看完后问你家里还有什么人,要你想吃点什么就赶快去吃点吧。你就可以理解我此时的心情了。
玩笑开大了,这三个人现在不拿我们动手,无非是还在等自己另外的同伙,如果到明天他们的人还不出现,那么傻子也知道不对劲了,一定会先拿我们下手*问信息,而几个老板身娇肉贵,又可能掌握重要信息,如果要动手,我是最适合拿来杀鸡给猴看的。即使大小个子出现了,就凭我对他们做的事,我还是没好果子吃,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不过眼下我最担心的,并不是还有两个人会不会回来,而是三角眼。我很担心他对张小姐不死心,因为我知道人的欲望就像是春天的野草,一旦让它发芽,那就很难控制,三角眼一看就不是那种会善罢甘休的人。
长白山的夜晚温度并不高,三个佣兵霸占了靠火炉的一边,我们剩下的人只有在角落挤成一团,勉强取暖,经过了下午的风波,每个人都尽量不引起三个兵痞的注意。
今天一天几乎没吃东西,现在我的胃里空空荡荡,很不舒服,加上双手被绑的麻木感,而且我很担心明天三角眼会再打张小姐的主意,根本无法入睡。昨天晚上我守夜,莫名其妙就睡着了,还做了个非常奇怪的噩梦。今天想睡,却怎么也睡不着。我只希望那三个兵痞不论是谁守夜,最好也睡着了做个更怪的噩梦才好,最好被活活吓死。
我一边胡乱在心里诅咒着这三个人,一边思考着明天如果万一那两个人出现了,我该如何应对,可能一顿报复性的毒打是免不了。只希望他们性取向都正常,不要爆菊花才好,那样我情愿和他们拼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