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皮郎被梅翠花抓住手腕一路走向艺宝斋,见她不时转脸用爱意连连的目光向自己看过来,一副情不自禁、感恩戴德的样子,不觉长叹了一声。
唉!你也不用感谢我,济贫扶困本是我侠盗情义郎的己任。
花皮郎自诩为侠盗情义郎,讲究的是扶危济困不留名,怜香惜玉不留情。不能因为济困了一位花姐,就让花姐感激涕零,牵挂一生。那不是济困,而是害人了。
既然济困是己任,就要主动一些,表示自己不是扶危济困,而是被你花大姐的美色迷住了,不要再用感恩戴德的眼神看过来。
在这一刻,花皮郎侠义满怀,正想单臂圈过去,将超龄窑姐圈在怀里时,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迎面走过来一个双十年华,光着两条大长腿的女孩子。
花皮郎双眼一亮,不觉色光闪动,上上下下端详了迎面走过来的女孩子一番,心中品评道,此女子虽不十分美丽,但也算的上是一个中上等漂亮的女孩子了。
但见她长脸高鼻,柳眉大眼,耸胸长腿,身材极为妙曼。上身一件露出膀子的白色短衫,耸胸处挺出两个疙瘩。
下身只穿了一条很短的小裙子,把大腿根都暴露在外面。衣着暴露的程度,比拉着自己手腕的半老窑姐有过之而无不及。
花皮郎咽了口涎水,穿成这样出来逛街,和光身子出来也没有区别了,这不是挑战男人的忍耐性,让集市中的男人都拉弓射雕吗?
郑丽丽正在市场里亮招子、踩点子,寻找露财的淘宝客。猛不丁被一个男青年双眼带色盯过来,被他盯得心烦意乱,心中生怒,迎着男青年的目光瞪过去。
一眼瞪过去,发现色眼盯住自己看的男青年,是一个衣着土气、双眼放光的小伙子,年龄和自己相仿,也是二十岁左右的样子。
郑丽丽心中激荡了一下,暗赞了一声:“小伙子好亮的一双贼眼啊!”
被一个贼眼闪烁的小伙子盯住了看,不能不让青春年华的郑丽丽芳心激荡。正想冲贼眼小伙子展颜一笑,勾搭勾搭他时,发现了状况,激荡的芳心里爆发出厌恶来。
贼眼小伙子一只手上拎着一把尺半长的砍刀,而另一只手腕正被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牵住,两人情侣一样手牵手,貌似一对老妻少夫。
“哼!臭流氓,软饭货!”
郑丽丽冲贼眼小伙把脸一板,心中暗骂了一句后,又瞪了梅翠花一眼,将头一扭,继续亮招子、踩点子去了。
花皮郎被露皮露肉的女孩子板脸瞪眼,感觉甚是无趣,心里也骂了一句:“伤风败俗!”没有色心再看她兴趣,将眼光看到集市上的其他女人身上。
这时候,花皮郎才发现,在人头攒动的集市上,穿着暴露的女人比比皆是。不说露膀子和大腿的女人多不胜数,就是连露肚脐眼的女孩子也能看到几个。
哎呦呵!花皮郎心中产生了疑惑,我到底是在哪儿?这儿不像是阴间地狱啊!满眼都是衣着暴露,如花一样鲜艳的女人,没有一点传说中的地狱凄惨景象啊!
如果我不在阴间,又是在哪儿?
嗯,我应该在阴间,是在阴间里的一条烟花柳巷中,柳巷中衣着暴露的女孩子全是阴间的窑姐,一定是这样的。
花皮郎心中虽然疑惑重重,但找不到合理的解释,还是肯定自己在阴间地狱里了。心中感慨了一声,阴间和阳间大不相同啊!
在阳间大宋朝,就算在烟花柳巷中,那窑姐也要穿着整齐,别说露出大腿根,就是胳膊肘也不能暴露出来。
花皮郎何时见过现在这么风骚的场景?万花丛中过,眼饱肚中俄,只恨两只眼睛没长出两只钩子来,一双色眼看不够,一路被梅翠花拉到艺宝斋店铺前。
两人手牵手刚走到艺宝斋店铺门前,还没有来得及走进店铺,忽然听到斜对面传来一声男人凄厉的呼喊声:“我的钱被贼偷了,抓贼啊!我的钱,我的钱啊!抓贼啊!”
花皮郎又被惊了一下,所谓做贼心虚,他对呼喊抓贼的声音比较敏感,收回满街看女子的钩子一样的色眼,和梅翠花肩并肩站住脚步顺着喊声看去。
只见街道对面站着一群人,其中两个二、三十岁的男人正着急的四处张望着,另外一些人则议论着一定是刚才捣乱的那个年轻人偷走了钱。
花皮郎有一双贼亮的招子,一眼看到两个正着急的男人中,其中一个男人裤裆下被利刃划开了一条大口子。暗道一声,这位朋友把钱藏到鸟巢里都能被人偷走,这个贼偷比刚才那个笨贼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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