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皮郎暗自点点头,姓费可能不是债主,或许他是贼吃贼,他是想坐地分赃,要在她们几个女孩子偷来的钱上分一羹?
“嗯!”陶碧兰答应一声,瘦弱的身躯从门旁走到圆桌前,从衣服下摆了把黑色腰包掏了出来。
老六孟蓉儿弯腰从大立柜下面掏出一把钳子,强行把腰包破坏掉后,将里面的钞票全部倒到圆桌上。
费权看着圆桌上花花绿绿的钞票,脸上的笑容又堆了起来。他作为咖啡馆经理,收赃工作有百分之一的提成。虽然给的提成不高,但属于工资外收入,这是外块。
魏老二是混江湖的人,懂得利益分享的道理,不能自己吃肉啃骨头,也要让手下人喝点汤。如果连肉汤都不给手下人喝,谁给你卖命干活?
费权不用盘算也知道自己今儿能得到多少提成,两万五千块钱的百分之一是二百五十块钱了,超过大半个月的工资了。如果加上李瘸子一万二千五的百分之一提成,今天开门见喜,小四百块钱收入进了腰包了。
老话怎么说的,有钱能使鬼推磨,有奶就是娘,钱比爹亲,费权见钱眼开,哪还有和二百五愣头青较劲的闲心?
此刻,费权人逢喜事精神爽,向正在休息室躺倒睡觉的李美玲喊道:“美玲,烧咖啡,上好的雀巢!”
李美玲是咖啡馆唯一的女服务员,二十七、八岁,和费权有非常暧昧的男女关系,听到费权招呼烧咖啡,懒散的回答一声:“你死了吗?自己烧!”
贼偷都是点钱高手,U 陶碧兰偷钱水平没有,点钱水平很高,不消一会儿时间就把钱分成了两摞,旁边还有十几块钱零钱。
整理好钱,陶碧兰搓了一下手,抬头向郑丽丽说道:“大姐,一摞两万五千块钱,两摞总共是五万块钱,还有十五块六毛五分零钱。”
郑丽丽看了一眼两摞钱,冲站在门口的费权说道:“嘻嘻,费叔,这一摞是我们的孝敬,您老拿走吧!”
“呵呵,痛快!你们七姐妹是我们海淮市美人花,长得漂亮,做事也漂亮,好!”
费权答应着,笑呵呵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只黑色塑料袋,抬脚走到圆桌前,动作麻利的把其中一摞钱装进塑料袋里。
坐在花皮郎身侧的叶翠玲不忿的调侃道:“费叔,你不点点,不是怕钱咬到手吧?”
费权对她话中的不忿毫不在乎,把钱装好后,站在圆桌边,左手提着钱袋,右手掐在后腰上,挺胸凸肚,得意洋洋地笑着说道:。
“这点钱还用的着点吗?搭眼一看就知道有多少。你们没见过点钱,在东港外海上赌钱,人家不是用手点钱,而是用尺子量钱,那才叫大钱,多量出一千少量出一千都不在乎!”
花皮郎看到姓费的双眼放光把钱收到塑料袋里,眨巴眨巴眼睛,有些搞清楚郑丽丽刚才所说的那番话了,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心中吃惊不小。
八、九百年过去,贼道规矩不一样了,竟然可以贼吃贼,坐地分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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