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夏利的驾驶室车门突然被推开了,从车门里慌慌张张钻出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年轻女人。钻下车后先慌张的把车门关上,然后迎着手持大扳手的瘦削男人坚定走过去。
她这番举动显然是想阻拦绿帽丈夫砸车,要阻止绿帽丈夫把车门砸开伤害里面的奸夫。
花皮郎心中暗惊,这个女人颇有悍妇作风,敢于舍身护奸夫,真是世事变迁,八、九百年过去,世俗竟然改变到yin妇当街保护奸夫了。
花皮郎有些发怔,不觉仔细打量品味了悍妇一番。
眼前所见,这个女人年约二十六、七岁,上身一件碎花无袖背心,下身一条碎花短裤,脚下一双夹趾拖鞋。腰细胸丰,身材窈窕,乱蓬蓬一头乌黑长发凌乱地披散在后背及胸前。
只见她上宽下窄一张瓜子脸蜡黄地如死人一样难看,柳叶眉下一双细长大眼中流露出恐惧,嘴唇紧张的抿在一起。这模样不大像悍妇,倒像是英勇献身的烈女。
女人迎到绿帽丈夫面前,勇敢的一把抱住瘦削男人,哭嚎着哀求道:“呜呜呜……,武安平,要打你就打我,你不能打他,呜呜呜……,你不配打他!你不配!”
听完这番侮辱性的哭嚎,花皮郎大吃了一惊。
世事变迁的天翻地覆了,在大宋的时候,yin妇别说护着奸夫,骂自己丈夫不配打奸夫,就算当场被捉奸的丈夫杀了,娘家都没有脸去报官,丢人显眼啊!
怎么着?这个女人不仅不觉得丢脸,好像烈女一样护着奸夫,到底是过去大宋那会的世俗在八、九百年后改变了,还是这个女人太不要脸了?
武安平被高曼瑶这句你不配,刺激地如同发了疯,举起手中的大板子冲高曼瑶的头颅就要砸下去,眼见命案就要发生,被站在不远处的钱岳一步上前托住了武安平要落下来的胳膊。
钱岳先将武安平手中的大扳手抢过来,嘴里大声劝道:“安平,别伤她的命,不值得啊!”
武安平脸色因为愤怒而发白,被钱岳抢走大扳手后,一把拽住高曼瑶乱蓬蓬的长发,先抡起巴掌扇了她两个响亮的耳光,然后一把将她扯倒在地,用脚踩着她的头,大声向抢走大扳手的钱岳吼着:“你们两个给我把奸夫拽出来,给我照死了打,打死了我负责任!快去!”
钱岳点点头,手握大扳手走向红色轿车,一下就把车窗玻璃敲碎了,想把手进去打开车门时,似乎看到了车里坐着的是谁,脸色突然一变,又把伸出去的手退了回来,抬步向武安平走过去。
武安平已经把高曼瑶踩在了脚下,一手扯着她乱蓬蓬的黑发挥拳头乱打着。
高曼瑶一头乌发被武安平拽的一缕一缕的,脸上也是青红一片,但她既不开口讨饶,也不张口骂丈夫不配了,一副默默承受的样子。
武安平正打的解气,突然看到钱岳退回来,而且脸色有些紧张,心中有了些许猜测。
钱岳退到武安平面前后,畏缩地趴在他耳朵上说道:“安平,奸夫是赵国山赵书记…….这事怎么办?”
武安平听钱岳说奸夫是赵书记三个字后,一肚子怒气似乎泄了,放开紧拽在手里的高曼瑶的长发,脸色苍白地站直身,咬咬牙,翻身走回黑色凯迪拉克轿车。
钱岳以为武安平被赵书记吓住了,心里松了一口气,此事不能再闹了,再闹下去恐怕连命都要闹丢了。
不曾想武安平走回汽车并不是被吓退缩了,而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手里端着一根短筒猎枪又从黑色轿车里走出来,一双眼珠子通红,这就要红眼杀人了。
“要开枪了,散弹枪!一打一大片,快退远些!”
花皮郎身后有一个围观者懂得一些枪械知识,他这一嗓子把其他数个围观者吓得向后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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