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军营内,已是火把喧天,晚风时不时的游走过营中的没做帐篷,犹如一个淘气的孩童,皆要把自己所过之处的帘子掀开看看,此举,着实苦了那些忙碌了一天的兵丁,光着身子,钻出被窝,去把帘子放平,还要找些有重量的物件,将它压住,以免在受裸身迎风之苦。
孙坚坐在中军帐中的正位上,看着低头躬身走进来的公孙称,不知如何对待,这位刺史,钱也收了,然而事却未办,找到拽后账吧?着实有失自己风范,如若是不提吧?看他就憋屈,孙坚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没个定夺,万幸,在这个时候,公仇称自己先开口了。
“孙太守,近日别来无恙啊?”一副笑嘻嘻的嘴脸,令孙坚颇为厌恶,但又不得不理,随即点头道
“拖公孙刺史的福气,尚且安好,不知阁下此来,所谓何事?”
公仇称听到这句话,快步上前两步,躬身道“孙太守托我之事,非下官未尽力,只是上面不听某的建议呀,然感太守之恩,兵员之事,某虽无能,然兵器之事,下官是动了心思的”说完此话,公仇称虽然仍旧躬身,但却抬头,观察这孙坚的表情。
孙坚看着眼前的公仇称,心里暗道“世上怎么还有如此不要脸的人?”随即缓缓应道
“阁下指的是,那些有崩口的环首刀吗?”此语一出,公孙称的表现颇为令孙坚意外,其不但没有任何羞愧之色,反而颇显有些底气的对道
“然也!太守久经战阵,这些有崩口的刀具,是否可用,应是最清楚不过了吧?”
此语的确无错,孙坚在勘察兵器之时,见环首刀,虽有崩口,但打磨之后,的确可用,随即问道
“刺史此言的确不假,刀具虽有崩口,然经打磨之后,尚可上阵厮杀,然阁下既然用心,何苦给我这些还需要收拾的兵器?哪如直接来未损的好些?”
公孙称听到这话,并未着急,只是缓缓起身,开始在帐内缓缓踱步起来,边走边单手捋须,在走了几回之后,沉言道
“上面发给太守的兵士尚且这般,兵器岂是能用?万幸之事,袁将军令下官负责分发兵器之事,且有交代,不能拿未损的兵器,发给将军,然本人虽未上过战场,却也知道,将士上阵厮杀,已兵器为首,防具次之,若用无柄无刃的兵器,下发给将军,某良心岂能安善?接令之后,某即刻寻找对策,后见刃处有崩口之兵器,经打磨之后,即可杀敌,于是皆为太守费心挑选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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