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过完,九月份开学,我们都是六年级了,成了学校里的大孩子了,一天除了上课,就是盼望着放学,早早回去吃饭,那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饿的快,那时候陕西流传着一句话“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学校的事情都记不得了,但是六年级寒假的时候,有一件事,我记忆犹新。
那是冬月的时候,有一天雪下的特别大,现在的陕西关中,尤其是黄河西岸,很难再见到很大的雪。
我在家无聊,就去破破家浪。
“破破,干撒尼?”我进门就问。
“姑”破破妈也在,我赶紧叫人。
那时候家长特别注重礼貌教育,家里来人,去别人家,都要礼貌性的叫人,叫叔,叫婶婶,叫奶奶什么的,就感觉学习不好起码叫娃不要长歪了(变坏的意思)。
“你两耍,我出去下”破破妈说。
那时候大人出门都不告诉小孩去什么地方,就说出去下,也没说时间,也没说地方,害的好多小孩都不敢出去浪,害怕大人回来打。
“做里(怎么了)?二怪”,破破说。
“没事,从我屋走到你屋把我冻乃咧”我给手哈着气说到。
“田斯在家干什么呢”?我问。
“不知道,窝一天神人”。破破笑着说。
“走到他屋走”,我说。
我们一起去了田斯家。
“田斯,在家么?”我们喊着。
“谁啊?”田向阳妈问到。
“我,婶婶”。
“二怪啊,阳娃在后安屋的里”。
我两就向后面的屋子走去。
“田斯,起来浪走”,我说。
“冻成球了,浪马里”。
“点火走,起不起(去不去的意思)?”我说。
“是啊,点火还能烧红薯”破破说。
“没红薯,不起”田向阳说。
“我屋有红薯,你拿点洋芋和蒜”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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