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刚结束得战斗中,**(敌人)士兵都死了,游击队员也都死了,只留下一些支离破碎的尸体,和一包十磅重的炸药。
牛英俊穿着一身**(敌人)士兵的军装,只身一人,带着炸药上路了。在山下的小城镇里面,有一间理发店,到那儿找一个名见乌姆的理发师,她会带着牛英俊,去见英国别动队的。
那是一个艰苦的夜晚,牛英俊虽然很累,但却不能躺下,如果他躺在雪地里,随时都会被冻死的。他只能拎着那包沉甸甸的炸药,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
冷风一次又一次的打透了棉衣,寒气在牛英俊的身上,渐渐的弥漫开。牛英俊的世界开始下雪,无论是地狱还是天堂,全都凝结成了霜,他孤独的,在冰天雪地里面,挣扎。
牛英俊从天黑走到天亮,浑身上下仿佛被掏空了似的,在临近中午的时候,牛英俊终于看到了山脚下的小城镇。
然而,在路口的地方,德国人设了路障,而且还有不知道多少个**(敌人)士兵把守着,反正是挺森严的,出来进去都要盘查。
此时此刻的牛英俊穿的是**士兵的衣服,这是个有利的条件,但是,牛英俊不会讲德语,只要人家跟他一打招呼,顿时就傻眼了。这些还不算什么,最麻烦的是,他还拎着一大包炸药。
游击队长交给牛英俊的任务,太艰巨了,牛英俊觉得,实在是完成不了。他想立刻穿越回家,但又不知道怎么穿越。
就在牛英俊一愁莫展的时候,一辆马车载着满满一车酒桶,不慌不忙的走了过来。
牛英俊顿时就觉得眼前一亮,他抻着袖子抹了抹鼻涕,然后鼓起勇气,拎着炸药,朝着马车跑了过去。
午后的小镇隐约有了一点点阳光,那阳光虽然算不上灿烂,但归根结底还是温暖的,至少融化了牛英俊袖子上的鼻涕,让硬邦邦的袖子,变得湿忽忽的。
只见车夫表情麻木的赶着车,马蹄咔哒咔哒,一步一步靠近路口……
突然!
牛英俊慌慌张张的冲了过去,摊开双臂,拦在了那辆马车的前面。
车夫吓了一跳,“于……”的一声,急忙勒紧缰绳,停下了马车。
牛英俊见状,赶紧上前,直白的对车夫说道:“师傅,我是给英国别动队送炸药的,但是德国人在路口设了路障,必须挨个盘查,这个任务很紧急,我可不可以藏到你们的车上?”
牛英俊的话,把车夫都问愣了,注视着牛英俊好半天,才带着疑问的目光转身,看了看车上的其他人。
马车上的几个人用牛英俊听不懂的话,嘀咕了一会儿,之后,那个赶车的车夫,朝着牛英俊甩了甩头,说道:“上车吧。”
牛英俊脸上掠过一抹笑容,嘴里面说着:“谢谢师傅。”然后一咕噜爬上了马车。
车上的几个人合力,把其中一个酒桶里面的酒倒掉,然后把那包炸药藏了进去,当然,浪费了那么多的美酒,确实有点可惜,但是为了反***,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
“你会讲德语吗?”车夫问道。
牛英俊抹了抹鼻涕,很坦然的回答:“我不会。”
“好吧,没关系,我来教你几句……”牛英俊万万没有想到,车夫很热情,也很细心,他反复教了牛英俊几遍,然后还嘱咐牛英俊:“要是德国人问你,你就说是跟车押运的士兵,记住了吗?”
“嗯,记住了。”牛英俊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冰雪覆盖着山脚下的小城镇,很冷,阳光的温度,就像哈气一样微不足道。地上的积雪已经踩的像石头那么坚硬,就连马蹄踏上去,都会打滑。
车夫的表情非常淡定,不慌不忙的赶着马车,若无其事的来到了路口。
路口用沙袋堵着,只留出一条窄窄的通道,顶多有一辆马车那么宽。旁边站着十几个**士兵,穿着大衣,马裤和皮靴,嘴巴里面叽里呱啦的,不知道在叨咕着什么。子弹大概是上堂的,因为枪就挎在他们的臂弯之中,看那架势,随时随地都会扣动扳机。
“站住!干什么的!”
一个**(敌人)士兵大喊了一声,与此同时,懒洋洋的朝着马车走了过去。像这样的问话,是通过关卡时候的规定动作。
车夫不以为然的朝后面的酒桶撇了一眼,冷冷的回答说:“送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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