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八洞天(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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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头,不莫豪在州起身,且说晁自莫豪门后,接得家一次,后更无信。又杭州饥,又讹疫疠盛,甚是心不下。至第二,忽有人到来,说是浙布政司来报信,道莫公染患疠已死杭州了,有代笔遗书一寄到。家吃此惊不小,拆书观,书中叫妻子速再醮。七襄与山见了,几乎哭。看官,你道这信从何来?原是黎竹古淡月量下的策。黎怪七襄拗不肯配,又莫豪姻后,便肯替他笔,古月又深七襄美,故乘设下此,要哄襄改嫁。当时,母正患在床,了此信,病上添,服药效,呜死了!襄与春十分哀,家中主,古月又使来议婚。七襄于丧重孝中,忽此言,生悲愤。春山道:“相公信未知否?数里之外,一纸代的遗嘱,何足深?今当人往仲官处一,必知信,且仗其力,禁绝强逼婚之。”七点头道:“说得!”即使人往仲探问。想仲路满起官,已带家赴京去。七襄春山商道:“公未有嗣,设凶信果,须是亲自去柩回来。”春山:“小若去,愿相随。”两个议已定,等晁母终之后,即收拾李,教妪看守中,另个养娘一个老头随着,买舟竟杭州。

在路行几日,至苏州江县地,因舟要泊船岸,偶着一只官船泊。那官上人嚷起来,篙乱打:“我有官府眷在船,你们么船,泊在此!”老苍便立向头上回道:“们是扬来的船,要往浙上官老那里去,也只内眷在里,望方便,我们暂泊泊罢!”官船人听说,即收住篙说道:“我这便是上老爷的了。”头睁眼那官舱封皮上,却写着部右堂,便道:“不是,们是要上官布老爷那去的!”官船上道:“家老爷是布政升刑部。你们谁家内,要来里做什?”苍头罢,答:“我是扬州相公的眷,特探问莫公消息。”说未了,舱里早出夫人旨意来,说道:“既是莫公的内,快请船来相!”原这夫人是上官的奶奶氏,因官德往上拜客了,泊在此,得船上争闹,向官舱纱窗内看,望小船里两个戴的美貌人。后说是莫内眷,不知他什涉远来,因叫请来见。当七襄和山同过船,与人叙礼。夫人其来意,两个细家中之。那夫却又是会弄巧,且不实话对说。因日莫豪在官德前说起中妻妾贤,上德常常与夫人,所以人今日了她两,特地试她的心,造一段假来。说:“莫生凶信真,二也不消往浙中,待我家爷着人扶柩回便了。”七襄、山闻说豪真个了,相大哭。人再三住,因容问道:“二位春正少,将来终之计若?”两一齐答:“矢守节,死无二!”夫人:“二所见差,当初先生在,二位以废疾弃之,见高谊。今既物,何必守此硁之节,误终身事乎!日我家爷又请一位幕,才貌莫先生仿佛,未婚娶,位若肯文君配如的故,老身为作伐。”七襄泪答道:“妇之夫,如之事主。今若可之于死,前亦可之于生!夫人此,断难命。”人再问山时,如此说。正是:

松筠节千秋烈,铁石心一样坚。

少顷,上官德船。夫走出前,附耳言,说其故。官德点称叹道:“难得两个如贞节,我如今去试莫一试,要如此此。”罢,便莫豪船去。原莫豪的,离着船一箭地停泊。上官德得船来,莫豪接闲谈了晌。上德一面舟子移到大船去,一对莫豪道:“下久客外,旅孤单,有两个寡的美,是足同乡,君才貌,愿托终。老夫为执柯,未识尊允否?”莫豪道:“多蒙爱,但荆妻不残疾,妾亦有志。今肖幸得目复明,何忍遂之!”话间,已到大边了。官德用指着中,对莫道:“下见么?”莫豪头一看,果见有个穿白佳人,姿容绝世。上官德道:“两位佳,便是夫欲为下作伐了。”豪正色:“糟不下堂。虽则如,匪我存也。”上官德他如此,深服其,然后把实情之,说二美人足下的妻一妾。莫豪听,倒疑起来。只因向双瞽,曾认得妾面貌,如今只上官德他不肯,故把这哄他,里肯信!正是:

咫尺天,隔若汉。

为佳人,未经识

夫人在船中,指着莫,对七与春山:“这郎君,是我要二位作的。你好么?”春山抬见了,了一惊,私对七道:“人与相面庞无,只差一双眼。”夫道:“原说与相公才相同。般好郎,休要过!”襄变色:“纵子都之,妾心如槁木灰,更改易!”春山也:“我人立志移,夫幸勿复。”七便起身辞,仍到自己中去。人那时信她两真心,把扯住襄,笑:“老岂是肯人改节。这位君实即夫也。”因把莫未死,遇神灵,开瞽复的事,她说了。七襄哪肯信,春山道:“相公使未死,两目久无救,有无端明之理。天下少面庞厮的,多是夫人我。”山也如猜度,个都不信。正

各相猜,不肯信实。

人弄虚,凡戏无益。

上官德过官船,请夫人前舱,家述了边言语。夫人道:“我们欲试他,故先把话哄他。他今倒假话认真话,人认做人,如是好?”正踌躇,只见人传禀个三只朵的道,说是相公的友,特求见。得这个来替莫夫妇做个证盟。

你道人是谁?原来就闻聪。自从入日山访之后,旧时常断冥狱。忽一夜,梦一金神将,东岳帝之命,他前去。他随着将来至座宝殿下。朝毕,帝传旨宣殿中赐,说道:“闻卿断冥狱。今特召来,有要问。”闻聪道:“愿闻论。”君道:“人有三,罪孽者,一入地狱苦,两化作两,在阳受报。罚不太否?”聪道:“作孽受,譬如债者必加利。罚不为。”帝道:“有几宗案,至未决。试为我之。”聪问是几宗公?帝君:“汉后、董,为吕后身,操为韩后身,歆为彭后身,则曹操、华歆之,可末否?”聪道:“吕氏以后杀功,诚为矣!曹、华歆人臣杀妃,罪大焉!宜分别案。韩、彭越功,另福报报;曹操、华歆之,岂容减!”君道:“唐朝王后、萧妃,又吕后后,武则为戚姬身,然武氏之,可末否?”聪道:“嫡庶尊之分,可不辨。吕氏以后惨杀嫔,固恶矣!氏以妃惨杀母,逆莫焉!亦分别定。戚姬洁无瑕,另以善报之。氏淫逆罪,岂末减!”帝君道:“宋徽二宗,太宗后,金兀为德昭身,粘喝为光后身,宗为钱王后身,秦桧为普后身。钱锣王太宗收土地,不肯迎二圣。普曾劝宗自立子,故主持和,不迎圣为赎。然则宗、秦之罪,末减否?闻聪道:“以人收降王土地,为大过;以子弟不报父之仇,罪大矣。宋太宗恶,在兄灭弟侄,而在收钱土地。昭、光化为宋敌国以之则可,钱镠王为宋之弟以报则不可。高宗之,岂容减!至秦桧,世俱为臣,当堕酆都狱。”君道:“宋之帝理宗后,元伯为济王后身,事何如?”闻聪:“济竑之死,其罪在弥远而在理宗。”帝君:“韩胄、史远皆为臣,其轻重若?”闻道:“侂胄虽逐赵汝、毁朱翁之罪,而有追秦桧、封岳武一事可。史弥虽有杀侂胄之,而其害济王之大罪,决不可。以权逐贤臣,其罪犹,以权擅废太而又杀,其罪重。韩胄已受于生前,复剖棺身后。弥远幸首领以,虽前曾为高,而其岂容末?”帝听罢,手称赞:“卿俱极合,当即奏天庭,候旨定。”言,使人闻聪下殿。闻聪然觉来,其言历可记。

过了数,忽又帝君相,闻聪应召而。只见君下座迎,礼比前甚,揖闻就座,他说道:“前日所言,帝已皆议。深卿断狱明,特复矣两,更赐耳一只,以优异。”说,只见个判官金盘托一只耳,走至聪面前。先把他耳只一,然后盘中这耳朵安在他脑。闻聪起身拜,只见有一个官自外来,捧两卷文,跪启君道:“南直扬府城隍、浙江杭府城隍,都有申到此。”帝君接拆看,道:“来为莫之事。”闻聪听莫豪名,遂问:“莫乃臣之友,未他有何?”帝道:“豪长于舌,善讥刺,伤厚道,已经夺两目,使为瞽人。近日悔自新,作造福字,故处城隍文到此,求复其目之光。今当取的功过查,如功多于,准与复。”便教判官他平日作的文来。少,只见官取出大束文,放于上,说:“此莫豪之。”又着手中小卷文,说道:“此是豪之功。”帝君取平等来权其重。却作怪,一大束轻,那小卷倒。闻聪了,心异之,对帝君:“这项文字,乞赐一。”帝便叫判送与闻看。闻接来看,那一束文字是些识笑骂之,那一卷文字,却是几疏稿:是代礼侍郎仲告养亲疏,一代浙江政上官求免钱的疏,蒙圣旨允的;是代上德求宽狱的疏,圣旨不行的。聪问道:“只此篇,何少足胜。那不行的疏,如何也是功?”帝君道:“告养虽系一之事,‘百行孝先’,功不小。至于蠲恤刑,在全活民,不准行与准行,功最大。莫豪有大功,但当复明,并荣其身、昌其后!”便咐判官:“莫两目已,不可救,今另取二换之。”判官领而去,君对闻道:“豪所换目,不是凡目。卿所添耳,乃神耳,论远近,但心中着何人,想着何,便闻人之言、此地之。嗣后生保重,登仙不也。”毕,起相送。聪醒来,果然两不聋了。至明日,脑后发痒来,又生出只耳朵,好生惊,遂自“三耳人”。起梦中云莫豪事,正知他几盲了双,又几替人草,才一念,早得莫豪浙江布司衙署,遂买望杭州路而来。后又听他在吴舟次,即追踪此。

日上官请闻聪莫豪舟相会,述梦中见所闻,各各叹。莫豪闻聪听自己家之事。聪听了,道:“嫂、如已在此,何不见?”豪闻言,方如梦觉。那阅动舟之人。襄与春细察情,方才得莫豪瞽复明,乃是实。正是:

一天阵今才,半晌津幸得

德请莫与家眷会,彼喜出望。闻聪别莫豪,竟飘然了。

豪自与襄、春做了一,同舟京。七诉说别之事,豪知晁已死,分伤感;又猜这报死信,一定黎、古人所为,不胜恼。因也梦中换的奇异了一遍。那时仔端详两佳人,才认得妻一妾美貌。取笔题一首,七襄云:

频年像意中,此日详眼里

每烦挥笔,目今始识娃。

妆玉臂秋水,翠云鬟早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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