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他诺珊人做出相同回答时的反应相比，不用雷尔夫提醒，敏锐的周信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努努在回答中的不同之处。
首先，最明显的一点，那就是努努在整个回答过程中，从来都没有表现出过像其他人那样呆滞的神色。整个回答听起来非常自然和顺畅，就和平常的交流没有什么两样。另外一点就是，此时的努努显然已经是第二次做出相同的反应了，从她说出的内容来判断，小女孩非但记住了雷尔夫之前告诉她的内容，同样还记住了自己当时的反应，这也是之前那些诺珊人所做不到的。
除此之外，周信还注意到了努努在回答中所使用的“他们”，他从来都没有在其他诺珊人所做出的类似回答中听到过这样一个词。很快，周信突然意识到，在此之前得到的回答中，所有诺珊人从来都没有提到过他们对于天空的认知究竟是从谁那里获得的。
想到这里，周信果断就问了出来，“是‘他们’告诉你的？‘他们’是谁？”
“就是那些大人们啊。”虽然有些奇怪周信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努努还是做出了回答，“自从我懂事的那时候起，我所学到的第一课就是‘天上有什么？’，除此之外还学了一些无能者所必须要掌握的生活常识。这是政府所规定的所有无能者所必须要接受的教育，无论他是否是被抛弃的。”
“舰长大叔，这就很奇怪了啊。”小女孩的回答让在场不少人心中冒出了一个相同的疑惑，雷尔夫更是直接脱口问道，“如果说只是为了普及基本的生活常识的话那还算是正常，可为什么还要加上前面那个问题呢？知道天空中有什么对他们有什么用？”对于她的这个问题，包括努努在内，没有人能够做出回答。
“这至少能够证明一点——知道天空的情况跟了解生活常识一样重要。”周信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道，“看来我们之前的猜测并没有错，有人在向诺珊文明刻意隐瞒太空的真相。”说着他看了一眼因为完全听不懂周信在说什么而一脸疑惑的努努，“甚至就连无能者都不放过。”说完这句话周信就陷入了沉思，“那些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又是怎么做到的？”
对于第一个问题，周信暂时还想不出准确的答案。可第二个问题就不一样了，根据努努的反应以及她的回答，周信的脑中第一时间就冒出了两个字——芯片。
想到这里，为了确定自己的想法究竟是否正确，周信对努努说道：“其实，天空中并不像大人们所告诉你的那样，只有一堵墙挡在那里。上面有着各种各样你所能想象得到或者想象不到的东西，甚至就连空间大小也不是你现在所知的这个世界所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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