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的双眸比常人要深一些，眼型流畅好看，他此时转头过来仅仅是看一眼，却让对方有一种一眼万年的感觉。
因为那双漆黑的眼睛仿佛专注地落在了对方身上，有一种深情款款的错觉。
黎初没有慌张地撇开视线，而是神情自然地对他微微一笑，甚至伸出手友好地挥了挥，看起来不过是同班同学偶然碰到，所以多注意了他一会。
楚墨愣了愣，也弯了弯唇回以笑容。
黎初转开头不再看他，加快了步伐与楚墨错开一段距离。
竟然真的是他……
“滚滚，我问你……你是不是不能告诉我真相？”
“嗯。”系统回答道。
黎初在听到那一声肯定却反而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容，“那我如果自己猜到了，是不是不算你告诉我的？”
“啊咧？”显然系统没有想到黎初会说出这种话。
怎么感觉黎初要挖坑了……
“我知道了。”系统的反应证实了她心中的猜测，她继续说道，“等下我说，你只需要告诉我是不是就可以了。”接下来完全不等系统反应过来她就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开发系统的，是楚墨对吧？”
系统说过开发过程中出了点小意外，开发者的精神力量散乱在各个世界，她之后需要攻略的每一个人就是开发者精神力暂时停留的对象，明明是任务世界却出现了现实生活中的人，而且还被寄存开发者的精神碎片作为攻略对象，不会有开发者用任务者的熟人存放完全是另一个人的精神的，再加上系统以前说开发者是她身边亲近的人，所以精神与躯体是同一个人，她几乎可以确定开发者就是楚墨。
“……”系统明显没有料到黎初突然开了窍，明明之前怎么暗示她都一点也想不起来，结果一语惊人，猜到了正确的开发者身份，它语气沉重地“嗯”了一声，“是这样的。”
“他不是精神碎片散入任务中吗，怎么连人都过来了？”黎初摸了摸下巴，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大课间的音乐声停止，所有同学结束了活动内容往教学楼聚集。
“大概是……出了点小意外。”系统尴尬地回答。
黎初点点头，在一楼楼梯口被上方速度缓慢的学生堵在了楼梯上，她可以感觉到自己右方有一个高个男生，靠右的墙壁上面开了扇小窗户，九月份上午的太阳已经很毒辣了，透过不大的床子有细碎的阳光洒进来。男生的身躯挡住了大半阳光，仅仅留下的一缕光芒正好对着她的眼睛，明亮得令她刺目。
她眯着眼睛错开了正中眼睛的光线，抬头往窗户望去，却发现身旁的人很巧就是楚墨。
碎金般的阳光落在他纤长的睫羽上，在明亮的光线和彼此近在咫尺的距离之下，他的睫毛清晰可辨，上端镀上了层微醺的金色，无比……迷人。
“黎初？”楚墨也发现了旁边的人，末尾的疑问语气是对黎初的失神表示困惑。他记性很好，哪怕才开学没多久，连新同学黎初都不认识他，可他早已将班里每个人的名字和面孔都一一对应上了。
“啊，楚墨。”黎初拉回思绪，对他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嘴角边两颗若隐若现的梨涡显得格外生动。
梨涡与脸颊上的酒窝不同，它位于嘴角斜下一点的位置，小巧精致。
还没有进一步地对话，人群就重新开始前进了，前面的人前进了几级楼梯，后面的人就开始往前移动，迫于人流的趋势，黎初和楚墨已经错开了好几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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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物理老师进教室的一瞬间，所有同学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腋下，在看到没有夹着试卷时才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太棒了，上次考试的成绩没有出来……
正常的同学都是这么想的，然而个别脑回路奇特的学神们在看到除了电脑和教案空空如也的双手时，竟然流露出一丝失望。
啧，竟然还没有批完，我都迫不及待看到我自己的成绩了呢。
上周五进行了物理周测，大概又是学校物理组出的卷子，难度比全市统考要高上几级，毕竟这个班的学生以后大半是要走学科竞赛的道路的，可是难题卷拿到手的一瞬间还是有不少同学大脑当机了几秒钟——有难度啊……
物理老师清了清嗓子，将双手撑在讲台上，在教室里环视一圈，见到有些学生如负释重地长舒了口气，接下来说出的话让同学又苦起了脸，“上周的卷子我批好了，这节课我没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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